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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后:
他倚坐在慰灵碑旁,从后背上解下一把太刀。他用骨节分明、满是伤痕的手,将刀缓缓地抽出刀鞘,小心翼翼地动作对待它就好像在对待世间最珍贵的宝物。
明明,这只是一把用凡铁打造的刀具。
它的刀身雪亮,在阳光下可以折射出慰灵碑的投影。但刀刃上却坑坑洼洼,一道一道的划痕给它留下了岁月的斑驳痕迹。
如果是一位合格的忍者,这样的钝刀早已被替换,或者被送往武器点消熔重铸。
但他没有。
他从口袋里摸出一张帕子,覆盖在其上像对待恋人一样温柔地擦拭。他用缱绻地目光,饱含深情地注视着它,可惜他的心情却是孤寂麻木的。
他弯起嘴角,嘴边泛起无边的苦意:
“十年了,卡卡西你看,刀都钝了。”
“不论我再怎么注意保养,跟着我战斗,它总是遍体鳞伤,是不是就像我们一样。”
“我只能在回忆里一点一点喜欢上那个无微不至的你。”
“我没有再用过写轮眼,那是我曾经犯下的罪孽,对不起。”
“唉。”
他低声轻喃,眼底的悲痛汹涌而出,他扣住太刀的手止不住地颤抖。生怕它掉到地上,转而紧紧地搂在怀中。刀刃嵌在他上忍是马甲里,就仿佛嵌进了他的骨血,割在他的心口,与他融为一体难以分离。
他想起还有正事要说,可那思念的泪水,却不知从何说起,又如何来说。
他爱的,在乎的卡卡西,已经离开了啊。
深情的话语最后只化成了一句酸涩的交代:
“笨蛋卡卡西我马上要出任务了,又要半个月不见面了,你会想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