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节(1 / 2)

[火影]哥哥那种东西完全不需要作者:沐炎兽

第46节

一方面恨不得早点找到宇智波鼬口中的荒弃据点,一方面又希望自己怎么都找不到。在这样激烈的矛盾中,水树伊吹不由一阵接着一阵地受怕。

匆匆探查过两处地方,水树伊吹更加发虚。他扶了扶树干,深吸一口气。

夜猖也知趣地没有不甘寂寞地开口拿他打趣,只安静地趴在他肩头,时不时地状似不经意向他身后投去一瞥,在他停下平复情绪后收回目光,叹息着对他说:“我带你过去。”

水树伊吹刚刚缓和下来的心跳又砰砰砰地跳动起来,两种截然相反的意念再次激烈交锋,说话都有点结巴:“你、你不是说,感觉不到气息……”

“现在知道在哪了。”夜猖踩着他的后颈站起身子,看向西北的方向,又拧过脖子看他。“你在害怕。”

水树伊吹吞了吞口水,默不作声地往他示意的方向移动。

“我一直都想看看你哭起来是什么样子,可是你一直都不配合我。”夜猖抬起前爪挠了挠耳朵,惋惜地说道。“比如现在,你明明知道那个宇智波鼬十有八九是已经死了,心里担心得要命,还要……”

“你先别说话。”水树伊吹被他戳中了心思,那点担忧害怕一下子被挑到了明面上,忍不住低声呵斥了一声,这才察觉到自己握着伞柄的手心都噙着一股微凉潮湿的汗意。

“所以你现在主要担心的是谁?”夜猖继续在他耳边说着。“宇智波鼬?还是宇智波佐助?”

这时候水树伊吹倒开始希望夜猖放弃这个话题,故意说些调侃他的话了。

“他们两个似乎都把你放在心尖上了。”夜猖给他指完方向之后就重新趴下,路上一直喋喋不休地说着让水树伊吹心烦意乱的话,水树伊吹越是沉默着不肯开口,他越是说得飞快,最后向他抛出这样一个问题。“那你喜欢的人是哪个?”

话音刚落,一直罩在头顶的雨伞突然晃动了两下,撒进不少雨水,激得夜猖忍不住疵牙弓起后背,正要找水树伊吹抱怨两句,又发现脚下踩按的肌肉竟然绷紧了起来,肩膀也显出僵硬的弧度。

“夜猖。”水树伊吹说话的尾音有些微发颤。“……你下来。”

“这就生……你怎么了?”夜猖看清他陡然白了下去的脸色也惊了一下,顾不得嫌弃脚下的枝干湿滑会弄脏自己的猫毛,顿时跳到他脚边。

水树伊吹垂下眼睛看他:“……我有点腿软。”

夜猖不解地眨了一下眼睛,又把目光拋向前方,发现他们已经接近了据点旧址。而透过树干的缝隙,依稀能够看到那片被雨幕笼罩的残破废墟,可想而知那边在不久前发生的事情究竟惨烈到了什么地步。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就在他说完那句腿软之后,水树伊吹竟然有种肩膀被人轻轻按了一下的触感,只在一瞬间,来不及多加反应。他下意识地偏过头,周围除了夜猖,又别无他人。

水树伊吹抬起左手,抓了抓右边的肩膀,心脏在胸腔内狠狠地跳动了一下。

夜猖看着他,又用余光扫过他的身后,轻叹一口气:“过去吧。”

那一带的建筑已经尽数化成一片废墟。

那里的地势原本应该不低,只是被太过激烈的战斗波及,连高出的土丘地表都被劈裂成一块块土黄色的碎块,和灰白的建筑残渣混杂在一起,被阴沉的光线映得像是同外面的世界割裂开来一般。

残败,晦暗,毫无生机。

再走近一些,雨幕中渐渐显现出唯一立起的一块并不完整的墙壁。

尽管是立着的,可估计也是被震飞的碎块,恰好竖在地面而已。

墙壁被切割成了不规则的形状,周边尽是锯齿状的痕迹,上面还布着明显的裂痕。

红白相间的团扇族徽孤零零地印在中间,歪斜着,被云间划过的闪电照得格外清晰。

雨水不仅冲刷掉地面上的血渍,连空气都被连着一起荡涤去战斗的气息。

夜猖用力甩了甩后背,身上的毛很快又重新被细雨浸透,冰凉粘腻地粘在身上,非常不舒服。

他眯着眼睛,抬头看向旁边似乎杵成一尊石像的水树伊吹,试图看清从他下巴滑落进衣襟的水流里究竟有没有眼泪这种东西。

眼底黯淡无神,眼圈的颜色比平日里还要寡淡,明显是没有一丝想要哭出来的样子。

只是……

夜猖瞥了瞥掉落在一旁的雨伞,认命地衔起伞柄,往他脚边拖拽过来,用尾巴轻轻抽了抽他的小腿:“你现在状态不好,别继续淋了。”

水树伊吹的耳边尽是喧闹的嗡鸣,夜猖的声音被轻易压去。

无论是身体还是精神,他现在都偏于虚弱,更何况精力被榨去不少,这三天也没有真正地进食补养过,眼下真相血淋淋地铺到眼前,胸口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一样,嗓子里全是一股甜腻的腥味。

他被夜猖抽了两下,晃过神,下意识地低头看过去。这个动作做得太急,眼前顿时一阵发晕。他抬手扶住额头,往后踉跄了一步。

紧接着眼前一黑,漫天的细雨和透骨的寒意,被隔绝在意识之外。

等他清醒过来,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片凹凸不平的石壁,旁边的人很快把他扶起来,一碗温度正好的米粥递到他嘴边,硬逼着他喝了下去。

摄入食物之后,水树伊吹的状态明显改善了许多。他被噎得咳了几声,正想瞪向夜猖,突然发现自己的右手被人圈着。

水树伊吹愣了愣,偏头看过去。

宇智波佐助躺在他身侧,眉心皱着,脸色苍白,明明失去意识,却依旧把他攥得很紧。

“你来之后,他醒过一次。”并不算熟悉的低沉男声在石洞另一端的阴影里传来。“有些事情似乎对他打击太大,又昏了过去。”那人边说边走过来,点在一侧的烛火将他的面容慢慢照亮。“不过应该很快会醒过来。”

毫无疑问,现在是决战之后,宇智波佐助已经知道了鼬的真相。然而现在出现在这里的人,已经由于前些年的事情,换成了宇智波斑。

水树伊吹不想再细想下去,他取过被烘干的衣服,套在身上,遮住胸前那些很淡的痕迹,哑着声音问他:“……另外一个人呢?”

宇智波斑侧过身,往洞穴的出口看了一眼。

水树伊吹轻轻拍了拍佐助的手背,慢慢把他的手指拉开,起身走进与这里相连的石洞。

里面没有光源,但是隔壁蜡烛的光亮照射进来,也不算昏暗。

地面上孤零零地躺着一具颀长匀称的身体,身下没有像他和佐助那样垫着被褥,皮肤泛着毫无生机的苍白,裸|露的手臂和脚踝等处还布着已经干涸成黑红色的血渍。

水树伊吹站得很远,没敢走过去。

夜猖重新缩成黑猫的样子,蹲坐在他身边,看了看他的身后,又看了看他依旧干燥的眼角:“不过去看看?马上就被处理掉了。”

水树伊吹动了动嘴角,夜猖以为他终于肯说出有关宇智波鼬的话,他又转过身,不发一言地从石穴里走出去,直接到了外面。

这里距离镇子有段挺远的距离,临近一条很宽广的河流,没受到暴雨的影响。

此时正近黄昏,西边的天空被夕阳烧出一片璀璨瑰丽,被水面倒影其中,景色美得不像现实,连夜猖这种似乎永远只对睡觉感兴趣的家伙都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水树伊吹无知无觉。

他坐在唯一平整的石块上,低头盯着时不时涌上岸边的水流,让人看不透他在想些什么。

“那个佐助知道真相后,我看到他哭了。”夜猖在他身边低声道。“你竟然到现在都没有挤出一滴眼泪。”

水树伊吹依旧不说话,夜猖像是自言自语:“我都有些惊讶了,那个宇智波鼬真是隐忍,难怪到了最后才向你袒露自己的感情。明明是兄弟,性格和宇智波佐助相比还真是天差地别。”

水树伊吹的手指蜷缩了一下。

如果不是他自己发现了那些画像,恐怕宇智波鼬到死都不会流露出什么的吧。这份感情太沉重,压得他有些喘不过来气。

“佐助难过,是因为哥哥,你呢?”夜猖忍了半天,总算憋不出提出最重要的问题。“现在宇智波鼬没有了,你失魂落魄的是因为哥哥没了,还是因为别的什么?”

水树伊吹总算愿意看他一眼,尽管面无表情,可不停轻微颤抖着的眼睫暴露了他内心的不平静。

夜猖耐心地看着他,等他回答。

水树伊吹在这些年来在感情方面一直处于被动状态,宇智波佐助态度强硬不容抗拒,宇智波鼬表达了感情后又很快死去,其间不停插|入意外事件,他甚至都没有时间理清自己的感情。

现在恰好是个绝顶的机会,夜猖不介意推他一把。

等得夕阳都舍弃了火烧云没下地平线,水树伊吹还是没有开口说出一句话。

水树伊吹摇摇头,收回视线。

“摇头是什么意思?”夜猖停下来。“不是哥哥还是不是别的?”

当然不会得到任何回答。

夜猖受不了似的站起来绕着他走了一圈,要不是看他现在身体不好,恨不得一尾巴把他抽下去。

那根尾巴正发泄似的他身后挥了两下,水树伊吹突然往旁边偏过头,吐出一口有些发黑的淤血,用手背蹭了蹭嘴角。

吐完之后呼吸顺畅了许多,可是他的脸色却更显苍白病态。

夜猖被他这一下吓了一跳,忙把尾巴缩回来,在他身边坐下,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你已经考虑清楚了吧。”

水树伊吹没理他。

“该怎么处理那两个人的感情,你是已经考虑清楚了吧。”夜猖又追加一句。

水树伊吹这次看了他一眼,这个淡淡的眼神让夜猖彻底安下心,有种亲生儿子总算从懵懂无知走进成人世界的感觉。

“那你待会儿可要想好怎么跟他们说。”

水树伊吹愣了愣,眼睛微微睁大,总算愿意开口:“……他们?”

“从你在家里醒过来的时候,就一直跟在你后面。”夜猖这次不再小心翼翼地偷瞥,而是光明正大地看向他的身后。“告诉我橱柜里放着点心,提醒我把伞找出来给你。”他顿了顿,又说:“不忍心你在雨里跑那么多地方,最后还是狠狠心示意我据点正确的方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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