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承认，方流韵说的不是没有道理，姜娆那个女人根本不是他们能够轻易算计得来的。
“那你们接下来还打算怎么办？”
“没有怎么办，等着，反正我们又不着急，着急的，是那个姓杨的。”
话音落下，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手下便出现在了虚掩着的门口。
方流韵见状抬手把人叫了进来，接过了手下拿来的手机。
“喂，我是方流韵。”
方流韵的声音响起，对面的人似乎并没有立刻开口，而是沉默片刻，道：
“你今天什么意思？”
话里明显有几分恼怒，方流韵也能十分明显的听得出来，只不过，他不在乎。
“什么意思？我能有什么意思？怎么了？找人的时候不愿意下血本，如今失手了开始找到我头上了是吧？”
“早就跟你们说过，对付这两个人根本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你们找的那两个送人头的货，不让姜娆打死就算是他们烧高香了。一个小丫头片子要是没有什么能耐，怎么可能把姜家整个拿到手里？”
电话那头的人再一次陷入沉默，似乎对于方流韵的说话态度十分不满，但也没有多说什么。
“好，明天见一面，到时候详谈。”
电话挂断，方流韵将手机扔在了沙发上，而帝城中另一栋高楼的一个办公室中，同样有人将手机扔到了桌子上。
“杨总，这件事……您看我们是不是要自己动手？”
出声的人站在刚才打电话那人的身后不远处，灯光将男人的五官映得很清楚，十多年过去了，几乎和姜娆在那一张合照上面看到的他没有什么区别。
这是梁梅的堂弟，姜妍的舅舅，梁策。
而站在他面前的杨总，显然就是春雨集团的老板，杨春秋。
而此时的杨春秋微微皱着眉头，刚才方流韵的态度也确实令人有些头痛。
“不用，继续合作，方流韵这个人，虽然难驾驭，但是能耐还是有的。跟他合作能省去很多麻烦。”
“可是杨总，这一次的计划因为他……”
原本好好的计划，就因为方流韵提醒了霍谨修一句，就整个泡汤了，他们想要的证据也落到了姜娆的手里。
只是对于这一点，杨春秋看的确实比梁策还要清楚一些。
“刚才方流韵也说了，是我们有些轻敌了，如果当初在抓姜娆的时候我们用人能谨慎一些，应该就不会出现这种状况了。”
“我只是，没想到当年那个小丫头片子，已经成长得这么快了。”
面前的落地窗子透着楼下川流的车子，同时，也映出了杨春秋自己的面容，而杨春秋自己，却好像看到了很多年前，自己在一个女人的葬礼上见过的那个女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