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不好？”
姜娆今天倒是难得乖顺的靠在了霍谨修的怀中，闻言摇了摇头，目光放到远处，喃喃道：
“也还行，就是想一个人待一会儿。”
以前的姜娆只是对顾清怡的死有所怀疑，甚至十分精确的怀疑到了姜皓和梁梅的身上，只是，当她真的看到切实的证据的时候，心中的怒气却令人无法平静。
“以前的时候啊，我有时候很烦了就过来这里坐一坐，这里的夜景很好看，晚风也凉的刚刚好，坐一会儿，人就安静下来了。”
“而且，那个时候我去哪里做什么，都没有人知道，倒是现在，一时不出现某些人就炸毛跳脚。”
跨江大桥的夜景真的很好，江水微波，通明的灯火沿着江水延伸，与身后繁华的都市灯光互相辉映，有种喧闹中的静谧。
可这江水的景色再美，霍谨修也没有多看一眼，他只是安静的看着怀中的姜娆，眸光微闪。
姜娆说的，是从前那三年的日子吗？还是，自己更加不曾参与的，在那之前的十几年时光。
是不是在自己完全不理会她的那三年，她也会经常拖着纤瘦的身子来这里吹风沉思。
这样的画面孤单而凄美，却惹得霍谨修阵阵心痛。
揽住姜娆的手微微紧了紧，霍谨修的声音在风中越发显得柔和。
“你心情不好，可以跟我说，包括坐在这里吹风，陪你做什么都可以。如果你真的很需要一个人呆着，那也告诉我，我不会打扰你。”
“你想做什么都可以，就是不要突然消失。”
这样，他的心会空掉。
姜娆从霍谨修的肩膀上将头抬了起来，一双微微上扬的桃花眸子看着霍谨修眯了起来，笑道：
“我想调查一件和我母亲有关的事情，你把你的人借给我用，我就答应你不消失。怎么样？”
原本有些低沉的气氛被瞬间打破，霍谨修有些微愣的看着姜娆。
姜娆的唇角上扬，露出洁白整齐的牙齿，眯起的眼睛形状好看，琉璃色的眸子里透出狡黠的光。霍谨修觉得，月下的白狐怕是也没有这般能勾人。
耽误朝政这种事儿，也不能全怪纣王……
伸手理顺姜娆被风吹乱的发丝，霍谨修十分爽快。
“好，都听你的。”
你想要什么，都给你。
……
当天晚上姜娆和霍谨修回去的时候时间已经很晚了，姜娆一进门就被李妈闻见了酒味，看着李妈一边嘀咕着一边将鸡汤端走换成醒酒汤的时候，姜娆也着实有些觉得愧疚。
不知不觉之中，她竟然也有了这种回家晚了会被数落和担心的感觉。
霍谨修看着姜娆喝完一碗醒酒汤之后，就直接将一份资料递给了姜娆。
姜娆打开文件，入眼便是一张熟悉的照片。
“阿娆，这是我之前查出来的关于梁策的资料，虽然不知道你具体还需要调查什么，但这个应该也不多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