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们来到集合的地点, 言锡他们的准备工作也都已经全部做完了,所有人整装待发,各自带着武器和各式装备上了不同的车。
长长的一列车队即将前往白崖, l坐镇在最后一辆车,歌琰和蒲斯沅则在第一辆里。
等歌琰上了副驾驶座后,发现孟方言和言锡在后座上,便转回头去和他们说话。
孟方言轻松地朝她打了个招呼:“小蒲呢?”
歌琰回:“去拿喝的了。”
蒲斯沅刚刚走到一半的时候让她先过来,说是他自己要去给她拿点她爱喝的果汁让她在路上喝。
言锡这时诧异地挑了挑眉:“每辆车的后备箱里都有喝……”
谁知他话都还没说完,就被孟方言直接捂住了嘴。
言锡“呜呜呜”地挣扎了两下发现根本挣脱不开动真格的战神,只能委屈巴巴地盯着孟方言。
孟方言压根没理这傻缺, 这时笑吟吟地对歌琰说:“每辆车的后备箱里都有合身的制服可以随时更换, 如果你和小蒲想在路上做点爱做的事情, 我和言傻帽直接下车就好了。”
歌琰:“……?”
歌琰被这人骚得头皮发麻, 翻了个白眼, 根本没想接他的骚话, 直接将脑袋转了回去。
没过多久,蒲斯沅就回来了,他将一罐打开了的果汁插上吸管递给歌琰,然后将车门关上了。
歌琰笑着接过果汁, 二话不说便就着吸管开开心心地喝了起来:“嗯, 这个果汁真是一如既往地好喝。”
她来shadow之后在shadow的食堂里寻觅到的最爱就是这个果汁,她虽然从来没在蒲斯沅面前提起过,但是以他那心细如发的性子, 果然是早就已经发现了。
蒲斯沅看着她的侧脸,目光动了动,然后轻轻地抬手揉了下她的发:“慢慢喝。”
后座的孟方言这才放下了捂住言锡的手,朝言锡使了个眼色。
言锡就算是再傻, 到了这个时候也已经猜到了这辆车里正在发生的事情,于是他把整个人都缩在了座位上,忧心忡忡地盯着歌琰手里的那罐果汁。
很快,所有shadow的车都在蒲斯沅的统一指挥下按照不同的行经路线往白崖疾驰而去,而且这一次,shadow还联合了其他帮手——军情六处和cia的特工。
原本shadow都会独自去处理这样的事件,也不需要和其他安全局联合行动,但鉴于这次情况实在是有些特殊——o是继ghost之后在世界范围内造成影响最恶劣、刑事犯罪最重最多的罪犯,现在好不容易已经将他的所有羽翼都粉碎了,他们必须乘胜追击。因为只要他一天不落网,对于全世界人民来说都是一个噩梦般的定时炸|弹。
也因此,全球范围内的安全局都表达了想要共同参与缉捕o的强烈意愿,l和各大安全局局长商量后,最终决定选出几个实力最强悍的安全局协助他们一起。
此时此刻,浩浩荡荡的车队从四面八方往白崖汇聚而去,歌琰看着车窗外暮色中尘土喧嚣的情景,忍不住在心中暗自感叹这一趟行动必然会被再次载入史册。
想到这,她不禁侧过头看向了身旁正在安静地开着车的蒲斯沅。
她唯一的希望就是,这一次远征,他们能够一起终结所有的罪恶,并且都能够平平安安地归来。
因为她还有很多很多话,想要好好地、亲口告诉他。
“你再这么看着我。”
就在这时,蒲斯沅忽然低声开了口,“我就不管后面那两个电灯泡了。”
虽然他说话的声音很轻,但是在没有人说话的车厢里,还是能够让每个人都能听得很清楚。
于是,后座上的孟方言二话不说,直接闭上了眼睛,顺便还用手把言锡的头按到了旁边。
言锡瞬间吱哇乱叫:“草!孟方言!你松手,老子的脖子都快被你拧断了啊啊啊!”
就在这样的背景音里,蒲斯沅当真就这么踩下了刹车。
因为他是第一辆车,所以后面所有的车都因为他陡然停下而紧跟着停了下来。于是长长的公路上,瞬间“唰”地一下蜿蜒停下了一长排车。
童佳和徐晟就在他们后面的那辆车,童佳这时没忍住,立刻在通讯器里追问道:“老大,怎么了?你怎么突然停车了?是车子哪里出问题了吗?还是有了o的新消息?”
蒲斯沅听着耳麦里童佳的问话,却并没有去理会回应。
后座的孟方言这时一边闭着眼睛,一边打开了通讯器,对童佳说:“你们老大的爱情小电影正在上映,让所有人都等着。”
童佳秒懂,二话不说就把通讯器给关了。
而蒲斯沅就这么任由后面几十辆车的人一脸懵逼着,直接一手轻轻地捏过歌琰的下巴,而后微微支起身,就这么凑过去吻住了她的嘴角。
草。
歌琰在被他亲吻的时候,忍不住在心里感叹——蒲斯沅,真不愧是你,shadow第一死(骚)神!
这个男人,就为了对自己的爱人耍流氓,竟然敢扔着包括shadow局长在内的几百号人在那儿被迫急停。
这种事,她就问问,这个世界上除了他以外,还有谁踏马能干得出来!?
等他和歌琰舒舒坦坦地接完了吻之后,蒲斯沅才调整好了自己的座位,重新发动了车。
孟方言睁开了眼睛、同时放下了捂在言锡眼睛上的手,然后他打量了一下在副驾驶座上埋头喝果汁的歌琰,“啧”了一声:“我都好久没看到那么红的苹果了。”
歌琰在副驾驶座上翻了个白眼,刚想怼回去,忽然感到了一阵没由来的困倦。
困意从她的脑袋开始,一路往她的四肢百骸蔓延……也不知道是怎么的,虽然她昨天晚上因为要准备缉捕o几乎没怎么睡,可是平时她的工作强度一直都是这么大的,有时候为了执行任务,她甚至会两三天都不合眼,但也从来没有过一刻感到那么困倦的。
她这时揉了揉眼睛,打了个哈欠,小懒猫似的转过脸对蒲斯沅撒娇说:“我有点困,稍微打个盹,你等会记得叫醒我。”
“好。”蒲斯沅低低地应了一声,目光轻柔地落在她的脸颊上,“睡吧,乖。”
那声“乖”,几乎温柔到了骨子里,歌琰在困意汹涌席卷而来的时候,甚至都有点儿舍不得、强撑着眼皮最后再看了蒲斯沅一眼,才歪过头彻底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