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城冷淡的接话:“如此一来,她就会知道花是你送的,说不定开始对你刮目相看?安助理,你别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私心吧?”
安适震惊:“我能有什么私心!我所做的都是为了您啊靳总!我喜欢谁也不会喜欢上于小姐!”
靳城危险的眯起眼:“你说什么?”
安适举起三根手指对天发誓:“我发誓!我宁愿死也不敢更不会对于小姐有什么想法!”
靳城对着他的脑袋就算一巴掌:“你什么意思?宁愿死也不会喜欢她?你也配嫌弃她?”
安适:“……”靳总您这么断章取义真的好吗?
他顿时泪流成河,唉,心累。
“唔……她什么反应?”靳城突然问。
安适一时间没能跟上他的节奏,犹自委屈着,“什么?”
靳城耳根可疑的发红,脸上表情不自然的紧绷着,翁里瓮气的道:“你花我那么多钱去送花,难道她就没有半点反应?”
“有啊。”安适忍住翻白眼的冲动:“第一天就打电话给您了,但是您在医院,后来她还打给我了,说没什么事,就是想你了。”
靳城不敢置信:“之后呢?”
“没有之后。”安适眼观鼻鼻观心,任他家傲娇又死要面子的太子爷独自郁闷,一刀一刀的往他心口上戳:“大概是于小姐也觉得您不是会给她送花的人,以为是别的追求者吧。“
靳城哪能看不出来安适故意膈应自己,顿时气笑了。他直接一巴掌糊在他脸上,嫌弃的推到一边,冷冷道:“不相干了是吧?不想干了我送你去喂鲨鱼啊。”
安适:“靳总饶命!”
“哼。”
靳城转身回到办公室,没有了安适在身边插科打诨,他独自坐在沙发里陷入了沉思。
窗外忽然飘起了细细的雪花。
靳城似有所感般望向窗外,脑子里冒出来的第一个念头就是:她今天穿的太少。
派去保护她的人每天都会向他报备有关她的一切,几点出门,几点吃饭,几点回家……她是真的在认真的过着每一天。
那样的安分,让他时常会忘记她曾经是个多么追求轰轰烈烈的人。
于影儿站在工作室门口,望着路灯下飞扬的雪花,有些不想回家。
也许那并不能算是一个‘家’,至少只有她一个人的时候,那只是睡觉的地方。
父母去世后,她就没有家了。
在遇到靳城之前,她以为她这辈子不会期望有一个家,直到现在,她依然没有多么渴望家这个东西。
她从头到尾,只想要那一个人而已。
有他,任何地方都是家;他不在,所谓的家也不是家。
她该去找他的。
将将提起脚步,又不免想起他说过的话。
要听话,要安分。
更要学会等待。
还有,习惯煎熬。
路灯昏黄。
她不想开车,就这么沿着安静的道路随心所欲的走着。
渐渐地走到了人潮如涌的地方。
身边经过的人,好像都知道接下来要去哪里,要做什么。好像只有她无处可去,无家可归。
不过她并不沮丧,更不觉得伤心,大概她天生心大,不大将这些东西放在心上。
她站定在路旁,无聊的数着一个个从身边经过的人,让时间慢慢地、一分一秒的过去。
街上的人越来越多,夜越来越深。
雪也已经积了薄薄得一层。
有风吹来,她感觉到了寒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