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倚着桌子,随手抓住一个保镖:“太子爷呢?”
酒吧主管过来,打了个手势让几个魁梧制住于影儿,把人架了出去。
于影儿没有挣扎,任由对方架着,脑袋有点空。
其实今天本来不至于闹得这么难看。
她被靳城晃了这么久,连他一根头发丝儿都没看到,整天不是听说他跟这个在一起,就是跟那个女人在一起,身边隔几天换个人,可就是不见她,所以她心里有火,这是其一。
被打的那个女人如果只是靳城的床板之一,她也就忍了,可是对方一方面拿着靳城的钱,一面在狐朋狗友面前诋毁靳城,还大言不惭的说靳城是她的囊中之物……靳城是她于影儿的,这是其二。
其三,她喝多了。
所以把人给打了。
她是一点都不后悔,如果下次碰见,她还动手。
她麻木的想,靳城那混蛋,找女人也不找个顺眼的人,就那么个歪瓜裂枣的货色,亏他下得去嘴。
身为‘曾经的情人之一’,和那种女人划分到一路,太他么跌份儿了。
几个人将她轻拿轻放,门口,主管替她叫来的士,愁眉苦脸的道:“于小姐,您就别为难我这种小喽喽了,您砸了场子,回头受难的还是我们,您大人大量,放过我好不好?”
于影儿是什么身份他不知道,但是他知道,以前对于影儿下过手的人,都消失了。
是死了还是怎么样了他更不知道,他只需要清楚一点,这个于影儿,是他惹不起的人。
没看到经理一看是她闹事,就迅速躲起来了吗?
他好言好语的劝了半天,于影儿听明白了。
她哥俩好的把胳膊搭在对方肩上,酒气熏天的问:“行,不闹可以,那你告诉我……告诉我,他人在哪儿?”
主管懵逼:“谁?”
“靳城,你们太子爷。”于影儿眼神放空,不断地咀嚼着靳城这两个字,恨不得连同那个可恶的家伙一起嚼碎了吞进肚子里。
主管抹着冷汗:“这、这太子爷神龙见首不见尾,他的行踪哪是我这种小人物会知道的啊。姑奶奶,车来了,您先回去好不好?”
“你说谎!”于影儿一把将人抓过来,酒气氤氲的眸子里带着笑,“我知道他今天来过,告诉我,今天陪他喝酒的是哪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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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少,小心。”
电梯打开,安适适时的扶了一把脚步虚浮的靳城,被靳城推开。
靳城拿过房卡,跌跌撞撞往总统套房走去。
安适不放心,跟了几步,被靳城喝止了,只好站在原地,目送靳城进入房间后,才走进对面自己的房间。
门一关上,靳城整个人靠在门上,粗鲁的将领带撕扯下来,随手一扔,连灯也没开,一边除去身上让他感到累赘的衣服,一边朝浴室走去。
热水冲散了酒气。
冰冷的水从头顶落下,让靳城原本有些混沌的脑子清醒了几分。
他扶墙站着,任由冷水冲刷下来,闭着双眼,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在思考着什么。
良久,水声停下,浴室的门打开,身上水都没擦,腰间只围着一条浴巾的靳城走了出来。
他半阖着眼,径直走进卧室,一头的水擦也没擦就往床上倒去。
浴巾散开,房间里冷气逼人,他却连伸手盖一下被子的欲望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