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声在那房间里响起,有谁在尖叫着拉扯着门,咣当咣当响,却始终打不开。
原因无他,南广在出来的时候,就把门给锁了。
能从那里面走出来的人,要么是莫小满,要么是南雪。
或者谁都走不出来。
南广却并不在意过程,他在意的只有结果而已。
他想看看,在那样境地的莫小满,究竟能不能翻身呢?
当他的视线落在一脸紧张的青年的身上的时候,他觉得,自己那朵白花是送对了人了。
他长臂一揽,哥俩好似的勾住青年的肩,仿佛对青年浑身僵硬毫无所觉,“来,你来告诉我,下一步,莫小满的计划是什么?”
青年不敢动弹,因为此时,一个枪口正抵在他的后脑上。
他知道,只要他的回答有半点让这个人不满意,就会是子弹灌脑的下场。
没有人在死亡逼近时能安之若素,有些人选择妥协,有些人,却选择了另一条路。
青年张了张口,眼看着就要说点什么了,他却猛地拔出了枪,顶住南广的头,毫不犹豫地扣下了扳机!
咔的一声,什么也没有发生。
南广完好的站在他面前,脸上的笑容消失了,用一种怜悯的眼神睥睨着他:“可惜了,活路不选你偏要选死路。”
嘭!
南广从来不是一个有耐心的人,他随手扔下不知道什么时候从青年那儿取过来的弹匣,带着人扬长而去。
青年的身体重重地倒在地上,后脑流出来的血染红了脚下的地面……
回到住处后,手底下的人问南广:“南先生,您明知道他是莫小满的人,为什么还要把人带过去呢?”
南广倚在阳台栏杆处,眺望着远处:“没有他,你以为莫小满必死无疑?那个女人……”他想到刚才那个画面,莫小满被吊在空中,也就是南雪那自以为是的家伙才会把那样一个人,当成展板上任人宰割的鱼肉。
即便是身处那种境地,莫小满的眼,都始终清明冷静。
如果不是因为一切尽在掌控之中,又怎么能在那样的情况下,依然那般泰然自若呢?
南广突然笑了,像是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笑得下属莫名其妙。
良久,他像是自言自语般道:“谁说她不如莫天哲啊,一个对自己都能狠下心的人,怎么可能是只柔软的小白兔呢?”
不过是把獠牙都藏起来了而已。
他一直觉得莫小满这人没意思,现在他得重新审视她了。
她不仅有意思,还有意思极了。
他问身边人:“你说,是不是人快要死的时候,都会变得很疯狂呢?”
那下属被他问的一怔。
南广突然低笑起来,好像很开心的样子:“这出戏,可真是精彩啊。”
下属被他笑得一头雾水,木头似的站在那儿也不知道干什么。南广自娱自乐了半天,转身回屋,将一个文件袋递给属下,吩咐道:“过段时间……唔,也不用多久了,年前吧,等咱们组织被人一锅端了,你把这东西交给霍苍,就说,是我送给他的礼物。”
“那您……您为什么不自己给他呢?”下属懵逼了,这上司做事也太跳脱了吧。
南广非常无赖的摊了摊手:“兴许那时候,我已经为咱们组织殉身了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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