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启明所在的那个组织,所训练出来的棋子都是从小开始,每个人因为他们所谓的信仰,心中只有自己和自己的组织,对外异常心狠手辣。
南雪就是其中一个。
霍启明的势力就像个有着重重屏障的茧,而南雪是一个霍启明主动打开的突破口。以往霍启明不是没派人在他身边,不,应该说,他的身边一直乏霍启明的人,甚至莫小满,都是他的人。
如果他告莫小满,他没有忘记她,只是和南雪在演戏,那她会更加不安。而他要解释起来这其中原因,就必须要告诉她那些他一直不想让她沾染的事情,他不告诉她,她便会胡思乱想,也会惊了南雪这条蛇。
要么,就让她什么也不知道,要么,就告诉她一切。
一知半解,才更能勾起人的好奇心。
但若一旦让她知道他身边危机重重,她还会离开自己身边吗?
不会。
说不定,她会想办法帮助自己,如此一来,几乎正中霍启明下怀,他的那个父亲从来不做无利之事,他操控了莫小满的过去,也许正等着时机,好好利用她这枚棋子。
惟有让她置身事外,断了霍启明这条路!
霍苍敲了敲门,“莫小满,开门。”
里头悄无声息。
霍苍下颌绷紧,又敲了两下,屋里的人仍没有给他开门,看来是气得狠了。
他默了默,转身朝书房走去。
屋里,莫小满背靠着门蹲在地上,正后悔自己没有在他出去时把人拉回来,在他的声音响起时,她凉透了的心又活泛了起来。
但是她不想给他开门。
凭什么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凭什么自己放下身段想求个全,他却得寸进尺?
失忆了了不起吗?失忆了就可以把人带到家里来吗?
到底有没有把她这个妻子放在眼里!
她不给开门,耳朵却听着动静,听到他离开的脚步声,她狠狠抹了把眼,心里愈发委屈。她就知道,那个男人不会有什么耐心,从前就没有,现在更不会有。
她搓了把脸,正要起身,脚步声再度响起,很快到了门外,然后……她听到了钥匙插进锁孔里的声音。
霍苍用钥匙打开门,推了一下,却遇到了阻力,下一刻,就听到莫小满惊呼一声,嘭地一声倒在地上。
霍苍:“……”
莫小满没防备,整个扑倒在地上,一扭头便和霍苍眼神对上了。
她移开眼,慢吞吞地爬起来,慢吞吞地道:“你不是要跟南雪一起离开吗?”
霍苍将钥匙扔一旁,径自坐到沙发上:“我什么时候说过要离开?”
莫小满脸颊鼓了鼓,“你是没说过,但你心里肯定那样想的。”
就算是她无理取闹的样子,霍苍也觉得可爱,“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虫?”
“你恶不恶心……”莫小满瘜了瘜嘴,心里高兴,又觉得自己不争气。她的喜因为他而喜,她的悲因他而悲,情绪被他掌控着,简直要疯了啊啊!
她一会儿皱眉一会儿皱脸,一瞬间表情变幻无数,霍苍饶有兴味的看着,瞧见她红红的眼,心脏抽疼下。
莫小满没有注意到男人火热而渴切的眼神,这次不打算轻易妥协,她又不是招之则来挥之则去的仆人或宠物。她兀自走进洗手间,洗了个澡,从头到尾把他当空气,早早爬上了床,不一会儿就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