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我们几个人纹丝不动,巴图尔转过身子,扭回头来。
“你们没事吧!”
“没事,没事!”脑子里转动了翻一翻,我们几个最终跟了上去。
守林人自然有自己与众不同的躲雪方式。
此番,在对方的带领下,我们几个很快来到了一处洞窟里。
这是一处位于山岩之下的洞窟。
这是一处断裂开来的山涧。山涧之下是一个相当大的空间。这个空间有效的避开了风雪的肆虐。
岩体之下还看得到一处正在不停燃烧着的火堆。
一路之上,我和胖子还在提心吊胆。以防对方对我有什么不测。见此,我和胖子不由长出了一口气。
然则片刻之后,我的心不由自主再度猛提。
“你想干什么?”
我正要靠近火堆暖暖身子,就在这时,巴图尔突然不知从什么地方摸出了一把锋利的斧子。
景小甜更是连声惨叫。
眼看着对方拿着斧子冲杀而来。我浑身上下猛的一哆嗦。
“完了,要坏事!”心说我的防备能力还是迟钝了。
胖子提起滑雪板,冲着那人的后脑就准备一击。
可接下来的一幕却是出乎了我的预料。与此同时,我立刻喊住胖子。
卡擦!
巴图尔一斧子正好劈在李菲雅不远处的地方,吓得坐在旁边的景小甜顿时僵住。
仔细顺着斧子的一端看过去。
我不禁猛地一愣,巴图尔眼下砍的正好是一节类似于荆棘的植物。
“这东西有毒!”
眼看着李菲雅无力垂下的胳膊候就要落在荆条上,那人快刀斩乱麻,麻利将那荆条劈了下来。
劈完,那人转身又去拾掇一旁的柴。
见此,我和景小甜悬在嗓眼的心立时落下。
“敢情这人是打算劈柴!”
不过即便如此,对巴图尔最基本的提防仍旧不能松懈。
毕竟那天我们几个可是亲眼看见一个酷似巴图尔的身影在李菲雅身旁出没,图谋不轨。
“对了,你和那些人到底什么关系?”
在火堆旁边坐了下来,李菲雅原本僵硬的身子缓缓舒展开来,待到四周气氛温和,我不禁然试探问道。
然则令我意想不到,此话一出,本来四周原本相对宽松的气氛一刹那变得紧张无比。
巴图尔浑身上下不见大动,然而我却顿觉四周剑拔弩张。
果然我的猜测并不错,这个名叫巴图尔和那人之间有过节,而且过节还不是一般的大。
“那些人不是守林人吗?”
景小甜此刻顺着我的话,继续试探巴图尔。
巴图尔一边拿起一根棍子,拔动下层火堆里的炭火,让火焰更加明亮,一边嚷嚷嚷道,“如果他们几个是守林人员,那爸他就不会死。”
说到这里,巴图尔神情狰狞。
景小甜也不敢继续问下去。反而是巴图尔根本压制不住。
许是压抑的时间太长了,急需找到人倾诉,此番,我们几个反倒成了对方倾诉的对象。
“这么说那些人杀了你爸?”
巴图尔看上去灰不溜秋的,然而和我们几个人比,没比我们几个大上几岁。
“一定是那些人干的。”巴图尔斩钉截铁的点头。
眼下我和景小甜再度交换眼神。
果然,正如我之前猜测,这里面的关系并不简单,非但不一般,而且还意外的复杂。
我们几个问了巴图尔关于鸟哨的事情。
本以为这人对此基本上一无所知。
没想到这人倒是率先递给我一本册子。
“这里面有!”
这种声音相当的奇怪,虽然巴图尔说自己从未见过发出声音的究竟是什么东西。
然则他却觉得这鸟哨不但非同一般,他巡林的这段时间里,基本上所有只要出现他听见过的鸟哨,都会在这本册子里小心翼翼的记录下来。
外面的雪渐渐停了,巴图尔讲完之后,原本灰蒙蒙的天空此刻彻底变得敞亮起来。
巴图尔说自己还得继续寻林,让我们自己回祖屋。至于那天在桦树林里的事,巴图尔一脸懵逼。
也不知道对方是故意隐匿还是确实如此。巴图尔只语不言。
回到祖屋里,第一件正事就是给李菲雅浸泡双手和双脚。
长时间卧在雪地里,双手和双脚一直处于冰冷状态。血液循环极其不畅,长时间处于这种麻木状态,极易造成永久性冻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