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不是律师吧?”对方望着我和景小甜不由说道。
听到这话,我一刹那脑子跟着一懵。心说,难道是对方发觉我们的企图?然则很快我的思绪被眼前这人给打断。
“你们怕不是警方的人。”
对方这样问话,倒让我和景小甜还有陈胖子一时间不知该如何作答。我眼下点头说我们是警方的人,唯恐对方终止和我们的谈话。可要是我摇头,又担心对方的戒心更重。
正在疑惑不决的片刻,那人再次单刀直入,“其实你们是不是警察也没多大关系。就算是警察,我该说的也自然会说。”
陈胖子眼下低头对我说,“看来被你给算对了,这里面的事情还真不小。”
我小声纠正,“这可不是我算的,是堕落天使给算的。”
果然,我之前的预感在这一瞬之间和这两个人连续碰到的人表情上落实。光是这件事情就应该不是一件普通的事。
表面上,这则报道无论从哪个侧面说,都像是一起再普通不过的高速公路追尾案。然则当事人和目击者都对此事支支吾吾,事发有因,可见这里面一定有鬼。
我的猜测再度在眼前人接下来的一句话面前给落实。
“其实这件事情我早就该跟你们说了。”那人眼下似乎要侃侃而谈。
然而那人刚要开口,被从外面进来的打下手的那个伙计给止住,“老板,进货的王先生来了,你还是先出来应付一下吧。”
姓张的中年人和我嘟哝几句,很快提关上门走了出去。
也不知道外面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那人再度回来的时候。刚才说过的话似乎一瞬间全都翻了盘。
“对了,我今天还有生意,你们要是感兴趣的话,下次再到我这里来坐坐。”
“什么,这就完了?”陈胖子眼下看着我,还有看看一旁的景小甜,“小甜姐,这人怕不是故意坑我们吧?”
我心说,这个人怕不是被什么人给嘱咐住了。以至于眼下那人正要脱口而出的话,全给咽了下去。
看对方眼下这架势。这地方肯定不能多呆了。我倒是觉得此前和我们一直打交道的那个打下手的人显得格外的可疑。
一来这人的年纪和身份和眼前这人似乎差不了多少。
二来这人不论是说话的态度还是举止,给我的感觉就好似这两个人原本就是平起平坐的关系。
“钱哥,接下来咱们怎么办?”胖子跟着我从菜市场出来,落下一地泥泞。
“既然这件案子问不出事情了。我们先把这件案子给留着。等有突破口再去。”
听见说还要去,胖子不由得怨声连连,“我说钱哥。咱们这都跑了整整一个下午,腿都跑酸了。继续跑下去估计身子都给跑散了。”
这倒也是,二十几个人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我也不能保证每一次去那人都在,或者说从那人口里刨点什么。胖子这样说倒也不算过分。
可除了这样还能怎么办,我一刹那脑子里却是转不过弯来,不知道究竟还有什么办法。
“要是实在不行,咱们明天去了这个地方之后再找徐峰商量。”眼下这个人是这则报道中最后一个有名有姓的则,前两个人算是全军覆没了。
眼下只能把希望寄托在最后一个人身上。报道里说,当时在高速公路上目击者就足足有三个人之多。而这三个人全都有无一例外的登在了报纸上。
按照正常这种逻辑。高速公路上出事,能够有这么多目击证人,也不算一件普通的事。
“看来这三个人一定跟这案子有某种关系。”我下意识小声说道。
“那好吧,那明天咱们出发去找这最后一个人。”
早上的银海市,空气里漂浮着一层逐渐浓郁的冰寒。
我和景小甜还有陈胖子关上车灯从车里下来。对着门牌号对号入座。
突然,就在这时,一声扑通扑通的乱响传入我和胖子的耳朵里。
“一大早怎么吵什么呢?”我眼下顺着陈胖子的眼神看去。
率先映入我眼帘的是一间三排的房。在房子里的门口停着一些货车,还有小汽车之类。俨然是一个汽车销售维修中心。这三排房子的外面的空地之上,一个身材走形的女的正插着腰,颐指气使的骂一个男的。
“我说你个窝囊废。还跟我出去赌钱。你一天赚几个钱你不知道啊?这回好了,把这个月所有的钱全都给老娘输了。”那女的此刻泼妇骂街似的大声喊着。这附近没有多少人家居住,否则整条街上的人都会站出来跟她回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