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还好,托你老弟的福。”庞英过来热情的拉起他的手,“看来东方老弟这趟差事又是圆满成功了!”
“还行,该办的事情都办得差不多了。”方中愈简单交待一句立刻转向正题,“庞大人,正好你来了、我这怎么连提审犯人的权力都没有了?”
庞英眨了眨小圆眼睛,满脸堆笑的说:“东方老弟别生气,来、我跟你说点事情。”说着,拉了他的手臂往回走。
方中愈明白,朱高熙将解缙转移到北镇抚司关押目的就是隔绝他与外界接触,还是故意问道:“到底怎么事啊,庞大人?难道说我离开的这段时间给我降职了吗?”
“没有没有,怎么能降你老弟的职呢?”庞英看看远离了大牢才停下来,低声说道:“老弟,不让你见解缙是为你好啊?”“怎么说呢?”方中愈疑惑的问。
“老弟,解缙目前可是重犯呀!刚刚纪大人招我去就是交待这件事情,汉王亲自吩咐下来的、任何人都不准见解缙,一切等皇上回来圣裁。”庞英拍了拍他肩膀,“老弟,你又何必触这霉头呢?”
“噢...还得谢谢庞大人提醒我。”方中愈又问道:“解缙到底犯了什么事啊?还这么严重!”
“老弟,你不知道啊?”庞英用吃惊、探究的眼神看他。“不知道呀!”方中愈装得一脸茫然。
“解缙犯的事可大了,”庞英满脸神秘的凑过来,“兄弟,解缙他可是不得朝廷召唤私自回京,这还在其次、关键的是他偷偷觐见太子...你知道嘛,这叫无人臣礼,可是要杀头的啊!”
方中愈听了心中一震,这么看来朱高熙他们知道不少事情啊!谁说出去的?谁告诉朱高熙的?谁是朱高熙的人?
方中愈的脑中飞速旋转,王贞庆只知道调函的事情、应该不是他,那会是谁呢?齐楚嫣、张玉景、寒氏夫妇都不可能呀...家里下人又不知道细情...难道是太子府那边的人...
“东方老弟,”庞英又说道:“我听说解缙的事还牵连到你了...你可更得小心啊!兄弟,自打你进新兵营到现在我都看好你、拿你当自己人,所以我才跟你说几句知心话...据说有一张假调函,好在是失踪找不到了...。”
“哦...”方中愈不知道这个老滑头在这时候向自己卖好是什么意思,顺口说道:“我小时读书总听先生说起解缙的名字,所以就好奇想看看。呵呵...我跟他有啥关系啊?”
“没有就好、没有就好,”庞英笑着说:“这一趟差事累坏了吧?回家好好歇几天,抚司有事情我会派人去请你;解缙也不过是一个脑袋两肩膀,人模狗样没啥好看的。”
“呵呵...也是,”方中愈知道不可能见解缙了,便就坡下驴说道:“多谢庞大人提醒。好久不见了,中午我请庞大人喝酒怎么样?”“好啊!可以好好聊聊...。”
中午,方中愈在福全居包了一层楼、请抚司人员大吃了一顿,当然、杨仲坤的地字旗没有参加...
下午,方中愈没有去太子府、而是回到了家里。齐楚嫣和张玉景一直等着,一看到他齐楚嫣便急急的问:“你到哪去了,这么长时间?咦...你喝酒了?跟谁啊这是?”
“和抚司的弟兄们喝的。”方中愈突然感觉有点累,有些颓唐的坐下来。“怎么了你?”齐楚嫣有一点气恼,“不是去打听解叔叔的事情吗?怎么又跑去跟人吃喝玩乐了?”
“什么吃喝玩乐?”方中愈微斥道:“事大了,我是帮不上忙了!”“中愈,你先别气馁。”张玉景看出他神色不太对,“你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方中愈便把经过说了一遍,最后说道:“我粗略想了一下,这件事情一定有内奸出卖解叔叔,否则朱高熙他们不可能知道那么多;目前最大的问道就是见不到解叔叔,他自己应该知道的更多。”
齐楚嫣神色堪忧,“这么严重啊...谁会是那个内奸呢?”那段时间张玉景还没有回来,不清楚经过;方中愈便和齐楚嫣从头捋了一遍,仔细推想每一个环节。但是,一下午过去也想不出谁有内奸嫌疑...
当天晚上,寒天籁又过来催促,方中愈等三个人只好从命搬到新宅院去住。反正宅子大房屋众多,寒天籁让他们自己挑、愿意住哪住哪...
第二天起来,方中愈便赶去太子府、把自己的猜测告诉了张曦月。张曦月想了好久,才说道:“你走后太子是召见过解缙两次,但是都非常的隐蔽、我是想不出谁是内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