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是锦衣卫指挥使赵曦和前军都督佥事谭深做的,只是没有证据;梅府的随从只看到赵曦的随从瓦剌灰打惊了梅殷驸马的坐骑,可是我没能抓到这个瓦剌灰...”方中愈说道:“他目前在汉王府里。”
“老二?怎么会是他...”张曦月也很惊讶,想了想突然`噢`了一声,“我知道了,他这是要嫁祸老三!靖难之役时老二吃过梅殷姨丈的亏,他便趁着这个机会报复,一来除了眼中钉、二来可以遗祸江东,说不好皇上一怒之下能杀了老三!”
方中愈疑惑道:“可是他们俩不是一伙的吗?怎么突然又...”
“咯咯...你还幼稚哟!”张玉景抬手在他脸上扭了扭,“皇上只能有一个,他们还能真的结盟吗?老二是想趁着母后殡天、老三少了一层庇护,一举击垮他。”
方中愈点点头,“有道理。”“嘻嘻...咱们也能来个一箭双雕,”张曦月问道:“中愈,能查到老二身上不?”
“说不好,”方中愈答道:“单冲瓦剌灰在他府里这一点还不行,抓住瓦剌灰能让他指证谭深和赵曦,而要指证二皇子就只能是谭赵二人。”
“嗯,”张曦月点点头,“谭深和赵曦隐藏的还挺深,以前还真不知道他俩是老二的人。”方中愈心中一动,“曦月姐,前军都督同知许成、是谁的人?”
“都督同知许成...?”张曦月念叨了几遍,缓缓摇头,“我记得那个许成为人谨慎,好像谁的人都不是...中愈,你怎么样想起来问他?”
方中愈解释道:“许成的家就在笪桥边,我去问过两次了、虽然许成和他的家人都不肯承认,但是我能断定他们肯定知道些什么;先前我还以为他是二皇子的人,如此看来还有机会。”
“不好办,”张曦月咂嘴道:“谁敢动梅殷姨丈是很明显的事情,许成那样小心谨慎之人怕是不敢参和进来。”
“我想想办法...”方中愈忽然嘿嘿笑,“曦月姐,如果能把他拉过来就好办多了,管他看没看到都可以指证谭深和赵曦。”
张曦月笑着说:“这个办法好,对付老二老三他们就得使用无赖招法...嘻嘻,没想到我的中愈看上去善良本分,原来也很坏呢...!”张曦月撤到他的腿上,双手便顺着衣底摸上去。
“那你喜欢我本分呢,还是喜欢我坏?”“嘻嘻...现在呢就喜欢你坏一点。”“怎样才叫坏呢?”“这就是坏呗...呀!轻一点,死冤家...”
当天下午,方中愈、张玉景、岳江川和仇千代再次来到笪桥边的许府,并且还带了不少礼物。看门的老者拦着不让进,“对不起各位官爷,我家老爷不在家、只有内眷不方便。”
张玉景笑着说:“我不是女人吗?有什么不方便了!”岳江川说道:“我们是来查案的,让开!否则抓你去衙门。”
老者也不肯示弱,“我又没犯法,凭什么抓我?”“犯法没犯法你说了可不算,”方中愈随口说道:“大明律,知情不报与疑犯同罪,还用我多说吗?”
老者哪知道有没有这一条?反正是不敢拦着了。方中愈四人进了正堂大模大样的坐下,也不提案子也不问什么、只四个人喝茶聊天;喝了左一壶右一壶,就是坐着不走。
老者实在看不下去了,问道:“几位官爷,你们到底有什么事情?总不能闲着没事坐着喝茶、还没完没了吧?”
“嗨!”岳江川不满的说道:“你这个老丈真是无趣,俗话说当官还不打送礼的呢!我们仰慕你家老爷,想结交于他、如今这般久等是为了展现我们的诚意,你却嫌弃费了你家茶叶?”
张玉景拦阻道:“岳旗官不必生气,毕竟咱们是客人嘛!不应该给主人家带来不便的...老伯,这是五两银子权当我们的茶钱。”说着取出五两银子放到桌上。
老者被气得吹胡子瞪眼睛,却是一句话说不出来,气哼哼的坐到门槛上、也不给他们续水。方中愈等人也不介意,照样聊得热闹。
日头西坠、天色黄昏,许成终于回到家来;他看到门前的四匹马就感诧异,等进到里面看到方中愈等人更有几分惊奇了,寒暄一番后问道:“不知道东方大人忽然降临寒舍有什么事情?”
方中愈笑着说:“冒昧打扰还请许大人见谅,我们仰慕许大人你善良正直、大公无私、大仁大义、为官清廉,实在是我大明朝难得的楷模、典范,所以盼望能与您结交;带了一点点小礼物,还请许大人收下。”张玉景等三人也跟着奉承、恭维。
“过奖过奖,愧不敢当。”许成连连拱手,心想这些人要干什么?平白无故的对我大献殷勤,这迷糊汤是整桶整桶的灌啊!肯定是别有用心,我可得小心留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