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好的,”杨薄说道:“太子妃,大理寺虞谦也算我们的人,要不要让他把这事捅到刑部去?”张曦月想了想,“这也是个办法,不过先腾腾看、如果十九叔那边没动静咱们再出手。总之,这件事情不能就这样不了了之。”
“太子妃说的有理,”杨薄赞同道:“这件事情最好不显露我们参与的迹象。”“那就这么定了,这件事情就由杨洗马负责盯着,”张曦月转向方中愈,“东方师傅,你的伤怎么样了?瞻基一直吵着要跟你练武呢!”
“哦...没问题了,”方中愈说道:“现在就可以,我打算明天就去北镇抚司述职,查一下那两个刺客的情况。”
张曦月点点头,“只要你身体好了就行,如果刺客的事跟老三有关系、这下就能扳倒他。”两个人起身去找朱瞻基,杨薄便告辞走了。
朱瞻基听说可以练武了高兴得又蹦又跳,学起来格外的卖力气。教授的闲暇,张曦月招手喊方中愈喝水,低声说道:“从明天起我还搬回后院的回香楼住,你要是...就直接跳墙进来。”说到后来脸色绯红,不好意思看他。
“这样不...不好吧?”方中愈为难道:“让人发现了怎么办?”张曦月撩了他一眼,“你武功那么好,还能让人看到啊?”“万一撞到太子呢?”
“不可能,”张曦月蹙起眉头,“他都三年没来过...中愈,我又没说让你夜夜来。难道...难道我不好吗?”方中愈脸上发热,低声道:“好是好,只是我有些担心。”
“没事的,”张曦月露出笑容,“回香楼楼大屋子多,我少带几个人,小红小玉是我从娘家带来的就算她们知道都没关系。”
“好...好吧!”方中愈抵挡不住她略带忧伤的求肯眼神。当天,方中愈教过朱瞻基便离开了太子府,张曦月用期待的眼神目送他。
晚间时,岳江川和金沙志来看他,方中愈吩咐准备酒席招待。席间,金沙志问起他什么时间去赴任。“明天,”方中愈故意伸了伸双臂,“纪刚的内力很强,现在胸里还不舒服呢!”
岳江川关切的说道:“那就在家养着,反正又没规定让你什么时间去。”“呆不住了,”方中愈笑着说,“现在北镇抚司怎么样了?”
金沙志咧咧嘴,“人被你杀的差不多了,除了你的天字旗、我和大哥的人字旗、和字旗,其他旗几乎全换了新人。王天卫的风字旗最惨,出了趟公差十一个人都没回来,现在还不知道是被谁杀的呢!”
岳江川说道:“田再光因为举报你有功升了旗官,可惜倒霉碰到你也死了,现在是我、他、杨仲坤、孙谋众、白朗五个老旗官,另外你的老部下俞方舟、王宏建新提了旗官,再就是张玉景百户暂时带着电字旗。”
“哦...”方中愈点点头,心想状况不错、除了杨仲坤是自己的死对头,孙谋众和白朗与自己面上还过得去,以后做事会很方便,他好奇的问道:“二哥,咱们抓的那两个刺客目前关在哪?”
“不太清楚,”金沙志说道:“抓回去先是关在咱们北镇抚司,后来送去锦衣卫大狱、再后来听说又送到刑部大狱了,现在还在不在就不知道了。”
“奇怪了,”方中愈咂嘴道:“那是刺杀太子的刺客,咱们不审送去刑部干什么呀?”岳江川摇头说谁知道呢!金沙志说道:“好像是跟派系有关吧!”
方中愈猜想他应该知道一点,可看他的样子不想说便没有深问。三个人喝了一坛半酒,岳江川和金沙志便留下过夜,第二天三个人一起去往北镇抚司。
一进大门,北镇抚司的老人都围上来迎接方中愈,尤其是地字旗的王宏建、宋英杰、莫生谷等人,热情非凡。
庞英得到消息也迎出来,还特意捧着一套银灰色的千户服给他。方中愈施礼说不敢当,庞英笑着说:“咱哥俩还客气什么?以后咱俩就是患难兄弟,北镇抚司等着你挑大梁呢...!”
点过了卯其他人散去,大堂里只剩下两个人方中愈才说道:“庞大人,那日太子爷问我刺客的事情我还真答不上来,也不知...?”
“噢...”庞英拍了拍大胖手,说道“那两个刺客抓回来没两天就被纪刚大人提走了,现在好像在刑部。”“庞大人没审刺客吗?”“那两天不是...嘿嘿,后来上峰提走也就不关咱们的事情了。”庞英圆滑得很,几句话就推了个干净。
方中愈说道:“我想见见他们,好给太子一个交代。”“好好,”庞英说道:“反正这两天也没有什么公务,你去吧!”
方中愈便出了大堂,刚走出几步忽听身后有人喝道:“站住!你往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