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贞庆说道:“道不同不相为谋,三哥那性子你都烦别说东方兄了。再说了,你没看到我大哥替朱高熙二哥使劲呢!东方兄答应那边?两相为难不如就谁也不理的好。”“说的也是,”李庄贤说道:“不理他们,咱们自找地方玩去。东方兄,我输了你一顿饭,你说去哪吃?”
“嘿嘿...”东方中愈心里早掂对好了,说道:“咱们到凤归楼吃如何?”“啊?”李庄贤不禁咂咂嘴,“东方兄,你可够狠的呀!到那吃顿饭,没有个二十两银子可下不来啊!”
东方中愈笑着说:“上次两位老兄请我去百花会,这次由我做东,庄贤兄出人就可。”“嘿...瞧不起我是不是?”李庄贤拍着胸脯说道:“别说二十两,就算二百两也得我请...!”三个人嘻嘻哈哈,直奔凤归楼...
皇城和凤归楼都在东城,一刻半钟便到了。迎客的龟公和姑娘都是识人的好眼力,一看这三位锦衣缎帽、骏马金鞍早早便候在路边。
等到近前认出是两位皇亲国戚,更是王爷、李爷叫不绝口,让到里面薛姑姑满面春风的迎上来,又是让座又是沏茶、殷勤备至;看到东方中愈同行,不禁小愣了一愣。
李庄贤大声大气的说道:“别忙活了,今天是我请东方兄吃饭,薛姑姑让人在翠竹苑摆席吧!记住了,菜要硬、酒要好。”“哎哟!”薛姑姑闻言咂咂嘴。“怎么?”李庄贤立刻板起脸来,“寒姑娘不方便吗?”
“不瞒李爷说,”薛姑姑一脸为难之色,“有人预约了烟翠...。”“谁啊?”李庄贤一听就炸了,“我今日请客他偏预约,故意跟我为难是不是?”“李爷息怒、息怒,”看得出他是常客薛姑姑不敢得罪于他,立刻说道:“我马上安排、马上安排,三位爷这就请上楼吧!”
“这还差不多。”李庄贤这才缓和了脸色,“东方兄,咱们上去吧!”薛姑姑看到他如此礼遇东方中愈不禁暗暗称奇,搞不清这个东方是何许人也。
三个人拾阶而上,李庄贤轻声说道:“东方兄,那寒烟翠姑娘是清倌人,喝酒听琴什么的还行,要想...那个可不行了。”东方中愈纳闷道:“什么叫清倌人?哪个不行?”
王贞庆笑道:“兄弟说什么呢?东方兄是雅人,你以为跟你似的满脑子龌龊想法啊?”李庄贤哈哈大笑,“没有就好,没有就好...!”他这一笑引出二楼的几位姑娘,纷纷叫道:“金粟公子...!”“李大爷...!”
李庄贤双手乱摇,“今日没空,改日改日...。”上到三楼,只东西两道门。西侧门边挂着一道青竹牌,上书三个大字翠竹苑,字体瘦健、笔力雄厚。
东方中愈一眼便认了出来,“这三字当是贞庆兄的大笔了?”“哟?”王贞庆诧异,“你怎么认得出?”东方中愈暗叫不好,自己顺口而出差点露了破绽,掩饰道:“贞庆兄高才处处留墨宝,我在别处见过...。”
“哟...三位爷到了,快请进。”这时寒烟翠迎出来,算是替他解了围。三个人鱼贯而入,东方中愈看到她略施粉黛、比之前次相见更舔了几分艳丽。
寒烟翠看到他怔了一忽,喜道:“原来东方公子和王爷、李爷也熟。”东方中愈点点头,没说话。李庄贤却不干了,转身问道:“东方兄,你和寒姑娘是如何认识的呀?”
“偶遇,”东方中愈只能如此解释,“上次和雷捕头来这找个朋友,和寒姑娘说过两句话而已。”“真的吗?”李庄贤目光满是怀疑。“是这样,只说了两句话。”寒烟翠打证实,“三位请到里间坐。”
翠竹苑占了半边楼很是宽敞,外面是迎客堂、最里面应该是卧房、中间一处又分内外两处,外部三面有窗极是明亮。屋里点着名贵的龙涎香,摆着十几盆奇异花草,很是恬静淡雅。
三个人刚落座,便有侍女流水介的送上酒菜,酒是透瓶香、菜是珍惜肴。寒烟翠笑着说道:“金粟公子好久没到翠竹苑来了,今日到此该留篇大作吧?”
“好!”王贞庆心情大好爽快的答应了,思索片刻吟道:“
都城二月春熙熙,寻芳每共幽人期。
长干白下总名胜,载酒携琴随所之。”
吟毕,东方中愈三个一起拍手叫好。寒烟翠高兴的说道:“贞庆公子果然高材,这等佳作竟然随口吟来。”王贞庆笑着摆手,“东方兄才是高材,不如乘兴而为。”
一时间,三个人都望向东方中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