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那些难熬的晚上就容易互相乱想,这会被动的有了对比,心中的火热更是打都打不住:
“别说了你.你还没有结婚呢.你在说.信不信我不帮你拖延家里了
你这些天没有回家,于胖那个混蛋,又是见天的往家里跑.
为了点吃的,他可是没少想什么歪主意1
本以为拿出这话就能捏住于海棠。
却不想听到这话之后,于海棠不光是嘴上说说,手上也开始不老实起来:
“嘁,于胖?等我腾出手来,早晚要收拾他!
姐姐你落到现在的田地,这里面有八成是他的责任1
“你你可别乱来1
于莉口中颤声,芳心不断地收紧,落在地上的脚尖,更是不受控制的拧巴起来:
“于胖.于胖那个浑人,咱们不搭理他就好了,要是被他给抓住了把柄,可是会连累到李茂的。”
“正是因为这样,我才更要收拾他!
不一次的把于胖给收拾怕,他就不知道什么叫做敬畏!
再说了,从小到大坑了咱们家那么多次,我拿他一次怎么了?
大伯都不会说什么!姐姐你担心什么?1
于海棠口中不满,拧着眉头嘟囔着。
夜色越发的深沉,于家两姐妹的争端,并没有传入到李茂的耳中。
凌晨三点半。
原本被堵的严实,现在已经重新被打开的死胡同,还没有完全好利索的易中海,拿着一根木棍,轻车熟路的支棱在边上的墙壁上。
三步两步垫步,踩着扁平的木棍往前一窜,双手扒拉在后罩房边上的墙头上。
踩着墙边上老早就摆好的梯子,易中海三两下的就滑了下来。
钻到聋老太太的屋内,一如既往地是那般黝黑。
“老太太,您找我?”
也不知道是怎么联系的,前前后后只出了一趟院,还没有直接跟易中海打照面的聋老太太,就这么把信息传递了过去。
用着沉浸在黑暗之中,老早就已经习惯的眼睛,定定的看着易中海:
“今儿机械厂下班那会,娄晓娥过来找了我。
这后罩房,我保不住了。”
“怎么会?!她娄晓娥凭什么?您这房子,那可是有房契的1
易中海晃了晃身子,沁着厉色的眼底,早就把前些年被收拾的遭遇往的一干二净。
就易中海来看,虽然一桩桩一件件的事儿后面总是有些不对劲,可就从表面上来看,这后面却没有一件事,是能跟李茂攀扯到一起。
“房契?那又怎么样?后院的那些人看老太太我不顺眼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早在之前旁边胡同没有打通的时候,他们就来过一次劝说。
那一次被我给堵了回去,结果这一次就换成了娄晓娥这个小妮子。”
聋老太太双手拄着拐杖,明明坐在了椅子上,上半身的重量却依旧压在拐杖上面。
“娄晓娥?这傻乎乎的姑娘有什么好畏惧的?您要是不同意,他们机械厂难不成还敢强压不成?
别的不说,老太太要是信我,赶明我就去上面举报,就说机械厂欺压咱们街坊,求上级给咱们做主1
黑暗之中,易中海的瞳孔先是缩了一下,转而睁大了眼睛,气急的拽了拽衣领,松开了最上面的两颗纽扣。
摆出一副暴虐的模样,看上去好像真的想要帮老太太撑腰一般。
“不求了,老太太我都一把年纪了,还有什么好求的?
就这身子骨,说不准哪天眼睛一闭就睁不开了,一把年纪了,还计较这些干嘛?
左右娄晓娥那傻姑娘说的有道理,把房子给我换到中院,除了没有一个人的院儿之外,剩下的全是热闹。
除去自己住的,剩下的委托给街道租出去,多少也能落下点体己钱。”
说到这里,聋老太太顿了顿手中的拐杖,从一旁的抽屉里掏出一封老旧的照片,抬手缅怀摩挲了两分钟,这才给塞了回去:
“行了,今天喊你过来不是说这个的,住一个院这么多年,我说我把你当亲儿子疼,你也不相信。
你说把我当老娘一样的孝敬,我过的也不顺心。
窝在后罩房装聋作哑习惯了,院里街坊都快不记得有我这个人。
正好搬到中院去,捏着那几间房子的房租,也能请人好好的照顾一下老太太我。
这把年纪了,还有几个年月的活头?
瞅着你也是有想法的,以后不指着柱子照顾你,我也就自己想法子过活。”
“老太太说的哪里话?我这心里,可是一直都把您当亲娘对待的!
不过您说的房租.这是个怎么一回事?”
易中海言不由衷,许是因为之前被敲了头的远古,额头偏左边一点的地方,多出了一些皲一场的皱皱巴巴的皮肤。
在这已经适应的晦暗之中,笑的多少有些恐怖。
“哦我没有跟你说么?之前娄晓娥过来的时候说,中院除了让给我住的房子外。
剩下的空档也会跟轧钢厂协调。
说是以后老贾家的房子,就落在我这头上,以后每个月的房租,都是街道帮我收缴。
左右我寻思着,自己也是个贪吃的。
这些年让你帮忙弄吃的来,你嘴上没说,心里怕是老早就气的骂老婆子了。
要不然得话,你也不会想方设法的把傻柱往我跟前送。
正好的,以后中院空闲的房子归了我,这每月的房租,算上轧钢厂的补贴,加上我之前剩下的一些钱,至少死之前不用担心这些事儿。
到了没的时候,看在这些东西的份上,柱子也会帮我好好的操办。”
聋老太太这边说的越是不在意,一旁的易中海心里就越是着急。
明知道眼下的一切都是老太太故意摆出来的态度。
可心里就是不受控制的着急。
“老太太想要我做什么?”
搁了几分钟,顾不得吃了前言狼狈的易中海,咬了咬牙,心中打起了精神。
“不是我要你做什么,而是你自己要做什么。
贾张氏屋里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那个叫崔大可的不是个好东西不假,可就算他一门心思的往城里钻,也不会想着扒拉上贾张氏。
还有棒梗,就贾张氏跟你那些年不清不楚的关系,贾东旭是谁的种都没个定论。
棒梗出了这么大的事儿,怎么也没见你上心?”
老太太盯着易中海的眼睛,死死的盯着,一点都没有挪动的意思。
“贾东旭贾东旭是我的种.贾张氏之前拿出过一些东西.
可棒梗.就算棒梗是我亲孙子,可他也已经废了。
连个男人都不是,我.这让我以后怎么放心的把家底交给他?1
说到棒梗,易中海的情绪一下就激动起来。
攥紧到青筋绷起的拳头,恨不得现在面前就又一块软和的豆腐能够狠狠地砸下去。
“不是你的报复?”
聋老太太蹙起了眉头,很是古怪的跳了一下问题。
“不是.我这些天我这些天忙着跟许月玲交换信息除了工作,每天就是在外面查证东西
我上哪去弄那么多的时间弄这个
说到底,之前的关系扔在那,我就是再不要脸,也不能干出这种事儿来1
易中海咬牙切齿,面上说不出的愤懑。
“许月玲?许富贵家的?她不是到乡下去了么?怎么你们之间还有联系?”
聋老太太抓住了关键词,原本有些想不明白的地方,套上了许月玲这么一个院外人之后,很多地方都能够说得通了起来:
“之前秦怀安那小子,是许月玲设的局?!不对!不光是许月玲!这里面还有你的事儿!
小易啊小易,你怎么那么傻?
许富贵家从根子上就是阴狠的。
你跟她们家的合谋到一起,你就不怕有一天反噬,再把你给搭进去?1
“反噬?可贾东旭是我的种!
贾东旭也好,棒梗也罢,哪怕算上贾张氏,落到这境地的开端,还不是秦怀安!
要不是秦怀安,要不是许大茂东旭怎么可能被拿的正着!
就算被拿了正着,只要事情没有闹大,了不起赔点钱,档案上记上一个过。
哪会弄到连我的工作都丢了的地步!
秦怀安!全都是秦怀安!
只是一个秦怀安还不够!等我收拾了秦家沟的人,许富贵那个老小子也躲不过!
还有许月玲!
真以为她能利用我了?我这岁数也不是白活的!我也防着她呢1
说到这一茬,情绪刚刚拔高起来的易中海,忽的兴趣缺缺了起来:“不过中院的事儿也是事儿。
不光是贾张氏,何大清我看着也不顺眼的厉害。
既然老太太要到中院祝
等回头咱们正儿八经的拜了街坊之后,咱们在谋划谋划。
归根究底,老太太你也不想傻柱知道,咱们这些人以前对他们老何家干了什么事儿吧?
何大清现在嘴上不敢说,可说不准哪天就攀上了高枝儿,对咱们翻个老账。
到了那个时候,就算咱们有想法,怕是也晚了1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