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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瑟福德能够感受到梅格在下意识的挣扎,或许这样的痛苦已经让他的承受能力到了极限。他哭泣的声音也令拉瑟福德感觉并不好受,但是,拉瑟福德的身体已经进入了无论如何也难以控制停下的状态。
所以,直到他仰头发出长长的叹息,从激烈的颤抖中停下,将精液都射出来之后,他才清醒过来。
对于拉瑟福德这样一个自律到恐怖的人来说,经历了疯狂之后,理智的到来就意味着审判。他迅速将手抽离梅格的阴道,阴茎也从他的嘴里拔出,尽管他的阳具在射过一次之后还意犹未尽地保持着一点硬度,但现在的拉瑟福德显然已经对性欲产生了一点恐慌,尤其是在他看见梅格满脸斑驳着泪痕和精液,眼神恍惚的虚弱表情之后。
那是他刚刚射出来的精液,就在梅格嘴里。浊白的颜色沾在鲜红的嘴唇和舌头上,给拉瑟福德造成的视觉震撼就更强烈了。
“我……抱歉。你把它吐出来……在这……”
他手忙脚乱地到处找自己身上带着的手帕,越是焦急就越找不到,翻过几个口袋之后终于摸到了它,一边掏出一边抖开铺在手心,然而视线重新慌张地移回梅格脸上时,只捕捉到了他根本来不及阻止的,吞咽的动作。
——“咕嘟”的一声。
梅格舔了舔嘴唇,跪坐在床上无辜地看着拉瑟福德。他气喘吁吁,领子里露出的胸口和裸露的双腿上都是一层薄汗,应该是在刚才也经历了一场不小的高潮,腿间泥泞得一塌糊涂,床单上还有一滩已经被吸收了的水渍。
太尴尬了,现在的气氛。拉瑟福德已经不是第一次经历,在他所描述的,很多年前的上一次性爱中,他也是这样在恢复清醒后面临他头脑发昏时造成的烂摊子。拉瑟福德简直怀疑这是什么恶毒的诅咒,让他又一次陷入了这么难堪的境地。
只有一些微妙的,他自己也说不上来的区别。
“别……如果想道歉的话,千万不要。”梅格突然说,“都说了是我主动要求的,别搞得像你占了我什么便宜一样。”
不是这样吗?拉瑟福德有点懵了。
“唔,还有,我想说的……”梅格的身体也确实有点支撑不住,他软绵绵地倒在了床上,蜷缩起双腿,眼睛透过凌乱的发丝看着拉瑟福德,“谢谢你,医生。”
“不,不用这么说。”拉瑟福德尚且在搞不清情况的状态里,很少见地,他觉得自己的脑子有点不太够用了,只是凭着直觉在回复梅格。
他稍微侧身背过去,穿好了自己的裤子和衬衫。
“你准备走了吗?”梅格问。
拉瑟福德有点不置可否,犹豫地点了一下头:“我想是的吧。”
“噢,求你了医生。留在这儿嘛。”梅格一边祈求一边伸出手拍着旁边床空出来的部分。他的身体瘦弱,再加上整个人蜷缩起来,医院的床上被他占了甚至不到三分之一,还剩下很大一片空的位置。
他看见拉瑟福德在踌躇:“正直的拉瑟福德正在进行强烈的心理斗争,他不想和自己的病人睡在一起,哪怕不久前才和亲密地接触过……”
他感觉拉瑟福德瞪了他一眼,倒也说不上是瞪,不过是那目光稍微用力了一些。梅格马上听了下来,之后,突然换成了他本来应有的那种,略带一些沙哑的嗓音:“……陪着我吧,拜托。然后明天早上……到明天早上,我们来谈谈500个先令买下房子的手续问题。”
这大概也算不上威逼利诱,也不是他随口说的。只是这个机会比较合适,再加上,他也确实很想……很想让拉瑟福德留在这里。
拉瑟福德果然有点动摇了。过了很久,对于盯着他的梅格来说可能有一个世纪那么长——拉瑟福德坐下在了床边。又是一个世纪,他脱了鞋和外套,小心翼翼地躺了下来。
他触到了什么冰凉的东西,似乎是刚刚梅格留下的水渍。这个时候拉瑟福德也不介意了,不介意他体面的衣服很有可能会沾上那东西,没有再刻意挪动去避开。他发现梅格正在积极地给他让位置,然而事实上明明已经有足够的空间让他躺下。
“不,不用动。”拉瑟福德连忙阻止。说出话之后他才发现梅格可能是想稍微拉开他们之间的距离。毕竟现在这样,躺得还是有点靠近。
“你怎么办?”
“什么?”梅格问。他察觉可能出于某种吸血鬼的习惯,拉瑟福德优雅但很僵硬地平躺着。这样梅格只能用手将脸撑起来一点才能更清楚地看着他的表情。
拉瑟福德的眼睛也侧了过来——不知什么时候,从红色又恢复正常,从疯狂变回了温柔的眼睛:“我是说……如果真的出售房子的话,你去哪里?……那是你的家吧。”
梅格欲言又止地顿了顿:“……好吧。我不知道。”
这时拉瑟福德把脸也侧了过来,很认真地,慢慢地说:“听起来有点像说大话……但,我不会让你没地方去的,好吗?”
梅格的表情僵住了。他不知道如何回应,越是真挚的话,他越不知道该怎么答复,可能是给
', ' ')('他长期嬉皮笑脸的惩罚。
“谢谢你,拉瑟福德。”他的声音极小,快让人听不清楚。
又重复了一遍感谢。但他的表情有点……不是那么积极。
但愿只是累了吧,拉瑟福德自己也感觉有点累。他重新调整到平躺的姿势,合上了眼睛。旁边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应该是梅格也好好躺下了。他感觉梅格正在拉扯被子,而且企图把它搭到自己身上。
“我不需要,你自己盖就行了。”
“噢。”梅格应了一声。吸血鬼当然不需要盖被子,按照那些老旧的刻板传统,拉瑟福德本来还应该打一副棺材放在自己的办公室里。不过过了一会儿,他还是感觉有一点被子的角落小心翼翼地落在了胸口。
然后就没有什么感觉了。对于拉瑟福德来讲,几乎不存在“睡眠”,任何一点动静对他来说都能够让他马上警觉起来,然而这次他却休息得相当安稳。
这差不多已经足够让他回忆起作为人类时熟睡的感觉了。原因倒还是不明确,或许是晚上发生的事情让他相当疲劳,又或许他在这里感觉的确比较安心。
感觉度过了一阵漫长的黑暗,然后才苏醒。但很快,拉瑟福德就猛地坐了起来。
他开始震惊并懊悔于自己竟然休息得对发生的事情没有任何意识,他首先就看到了因为风吹洞开的门,然后扭头才看见自己的身边,空出的半边床上没有躺着任何人。
病房里的所有窗帘都被严丝合缝地拉上了,但阳光已经从门框里洒了进来。灼热的光线在地上投下一块往房间里延伸的金色方形光斑,这种限制着他行动的鲜艳颜色让拉瑟福德感到刺痛,而且是无与伦比的刺痛。就像是很久违地做了一场好梦,然后又目睹它生生地在面前成为了泡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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