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第47节</h1>
土豪金灿灿(靳怀理):阮立冬,俩事。
肉丸子(阮立冬):什么?
土豪金灿灿(靳怀理):你爸妈的案子还没有头绪。
肉丸子(阮立冬):哦,没事。
肉丸子(阮立冬):俩事,那另一件呢?
孩儿他爹(靳怀理):第二件是我把你这个糟心的名字改了。
肉丸子(阮立冬):……
和阮立冬聊了一会儿,靳怀理关了qq。毫无线索可言的案子让他人抓狂的很,提着笔记本,他回了房间,人还没坐下,床上的手提电话就响了起来。是当地分局刑警队副队长打来的,焚尸案破了。
案子其实再简单不过,韩平因为身体原因花费了几乎家里的所有积蓄,韩爸为了儿子,不仅自己的病不治了,而且没经过韩盛的同意,父母俩还把家里的房子卖了,这让一直觉得父母偏心的韩盛大为光火,才交了女朋友的他越想越不忿,于是编造了一份自己的病例报告。
韩家已经没钱了,没了主意的韩妈在韩盛的“提醒”下想起来祭天这条出路,最终烧死了韩平。
只是出于一个母亲的本能,火烧了一半,不忍的她把火扑灭了。而恰好在这时出现的韩盛带着心痛的母亲回了家,韩平的尸体则被留在了那里。
韩盛那张伪造的诊断书以及他的健康证明让他说出了一切,虽然韩妈不信小儿子会做这些,也坚称是她犯的罪行,可韩盛的教唆罪却无论如何也逃不过了。
一场始于亲人间嫉妒的案件就此结束,引人唏嘘,而靳怀理却盯着手里的信件出神,那是刚刚有人指明送来给他的。
会是什么呢?
☆、第77章 最后的亡灵(4)
第七十五章最后的亡灵(4)
一张白纸。
信封里放着的是一张折叠成心形的白纸。
上面没写任何字。
交给靳怀理信件的警员说,送信的人让他带话给靳怀理,信里有他需要的东西。
送信的是个快递员,也是传话人,他人被警员留在大厅里,还没走。
只可惜,快递员传的这些话是按照客户下单要求说的,至于是谁下的单,他也不知道。
靳怀理需要的东西,无非是阮立冬父母失踪案的线索,可惜一张白纸算什么线索呢?万锋不懂了。
靳怀理却笑了,如果不是有人故弄玄虚的话,那这张纸还真会告诉他很多信息。
那是张质地特殊的纸,把纸放在阳光底下,可以看到一个细小明晰的水印——pv50i6。
“欧洲皇室用纸有种这类加过水印的纸,我想这种纸在这里,能见到的地方不多吧。”靳怀理自信满满的说:“这张纸的主人是个女性,受过高等教育,年纪45到55之间,她具有明显的样貌特征,譬如某种外伤,性格内向少言,人缘不错,从事底层服务性行业,譬如清洁工,至于衣服,该是件洗的发白的工作服。就这些,够你们找人了吧。”
他噼里啪啦说了一通,万锋听得一愣一愣,他拿过纸,翻来覆去看了好半天,“乖乖,靳老师,你是怎么说出这一套套的,快说说。”
“先把人给我找出来再说。”靳怀理哼了一声,虽然知道了给他这张纸的主人大概是个什么样子,不过对方到底和案子有什么关系,他还不清楚。
真像靳怀理说的那样,这种纸相当特殊,在城市里,就一家欧洲企业才使用。
一接到前方消息,靳怀理和万锋上了车,赶去了这家名叫rnq的公司。
警车呼啸,飞驰在马路上,窗外又飘起了雪,车窗结起白雾,朦胧了窗外的风景。
车内的万锋却有些焦躁,他坐在副驾驶上,扭头看了后排的靳怀理几眼。靳怀理正闭目养神。
靳老师这是想憋死我啊!万锋心里埋怨靳怀理,也是埋怨他不像靳怀理那么聪明。
“别扭了。”后排传来声音,是靳怀理在说话,“小心脖子断了。那纸的来源肯定是大的集团公司,心形折叠的边角细致,符合女性的习惯心理,折痕处有不规则毛边,而且每个折痕都有,那是指肚上的毛刺按压纸张造成的,所以对方是个从事低端体力劳动的女人,纸张上没什么弄脏的痕迹,说明这个女人很爱干净,在大公司里打工还能保持这样的心态,该是受过较高的教育,人缘好,不然要不到这种纸,不会是偷来的,因为她是个骄傲的人……”
“所以你才说她的衣服洗的发白,也是因为自尊心,年纪我懂,符合这个行业的年龄,可是具有明显样貌特征还有内向,这个怎么说?”万锋听的入神,也提出自己的疑问。
“一个学识修养都不差的女人,如果不是具有某种缺陷,怎么可能去做这种工作,受过创伤的人多半内向少话。”
哦……万锋觉得他需要消化一下。
靳怀理给出的描述让警方很快锁定了线索人物,rnq的一个保洁员,可让人失望也惊讶的是,这个名叫方桂芬的眼盲女人,已经死了一星期了……
“所以这封信是你姑姑死前托你交给我的?”靳怀理手掌交叠,放在膝上,他丝毫没掩饰自己打量对方的举动。
方桂芬的侄子坐在他对面,一脸不知所措,显然,他不大适应和警方对话。他搓搓手:“我和姑姑来往不多,她是个很要强的人,几年前那起车祸对她身体伤害很大,后来她就失明了。”
“伤害是指胳膊吗?”
“是的,握力不行,连基本的书写能力都丧失了。不过姑姑她很不一般,没失明前一直坚持工作,而且生活过得不错。”
靳怀理扬扬眉毛,“她获得过什么人的帮助吗?”
男人惊讶的瞪着眼,最后点点头。“具体我不清楚,不过的确好像有人定期给姑姑汇钱。”
他们之间的对话没进行多久就结束了。谈话过程,万锋一直沉默,等出了门,他把脑子里的问题一股脑的丢给了靳怀理。
“靳老师,一个不确定和这个案子有没有关系的女人,还死了,我们问刚刚那些有什么用啊!”
“不知道。”靳怀理干脆的回答,他那样子,好像在说“无知也没什么不对”一样。
“反正你们那边也是一点儿头绪都没有,闲着也是闲着。”靳怀理扬扬手。靳怀理的直觉告诉他,这起看似毫无头绪的无头公案并不像表面看得那样全无头绪,只是那些游离的线索少了一个东西把它们串联起来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