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他的保镖会盯着这里,不会让杨思筠或者其他人破坏证据的,更不会让杨思筠逃过法网。
杨思筠闻言,顿时两眼一黑,晕倒在地。
……
从杨家大宅里走出来的时候,已经时近深夜了。
比起进来之时,杨梓琳的心情复杂了许多。
少了那份不安忐忑,多了一种尘埃落定,却又止不住的难过。
夜风拂过,带来阵阵凉意,杨梓琳本能地微微一颤,便被关弈礼揽入了温暖的怀抱里。
“别担心,一切会好的。”
他的声音依旧那么磁性动听,却少了一贯的清冷,甚至带上了几分温柔的意味。
杨梓琳不由抬眸望向他,只见那双明亮锐利的俊眸,缱绻似星。
她的心倏地一跳,凝重的心情稍稍提振了几分,依偎在他的怀里,抬起纤指,指向不远处那繁花似锦的花园,轻声道:“关先生,那就我的小时候经常玩耍的花园。”
“里面有一个秋千,我很喜欢荡得高高的,那种自由快乐的感觉。后来,杨思筠出生了,她也喜欢荡秋千,我却担心她会受伤,每次她要荡秋千,我都会抱住她。”
杨梓琳的眼中好似蒙上了一层薄纱,“那时候,她总是跟着我的背后,不停地叫‘姐姐’,让我陪她玩,给她讲故事……可惜,一切都变了。”
关弈礼静静地聆听着,淡笑着说:“只有变,才是不变的。就算你们是亲姐妹,亲兄弟,也免不了因为利益而相残,更何况你和她,并没有真正的血缘关系。”
就像他和关弈华,也是同父异母的兄弟,但他们一出生,就注定了是敌人。
他对于兄弟情,甚至父子情的幻想,早在他五岁的时候,就已经熄灭了。
所以,他不会再对他的父亲和关弈华有期望,也不会再为他们感到痛苦。
杨梓琳也知道一些关于他的身世,此刻听见他的话语,不禁有些同病相怜的感觉,却又有些歉然。
“对不起,让你想起了不开心的事。”
“傻瓜,那些人,早就影响不到我的心情。”关弈礼薄唇微勾,“我只把他们当成不相干的人,或者是敌人,又岂会让他们影响我。”
他伸手摩挲着杨梓琳随风轻扬的长发,柔声道,“梓琳,你也要学着,把杨思筠和秦莉箐这些人,当作与你无关的敌人,不要再为她们影响心情。”
杨梓琳明白他的好意,浅笑着点了点头:“嗯,我明白的。只是想起从前的事情,一时之间,觉得有点唏嘘。”
她的眼底露出苦涩之色,“四年多前,我也是在这花园里,无意中撞破厉景御和杨思筠在秋千架那里接吻,才知道原来他们一起了。——那时候,我和厉景御还没解除婚约呢。”
关弈礼眸色一厉。
每次想到厉景御曾经是梓琳的未婚夫,他就有一种想杀人的冲动。
他忍不住凝视着她,目光沉郁:“梓琳,你爱过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