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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从头到尾都没有人生活过一般。
轰隆——
天空中蓦地变了色,浓浓的乌云遮挡住淡淡的月色,黑暗笼罩了下来,整片天地像是马上要迎来狂风暴雨一般。
灵惘望着天色,心里有些不解这是为何。
虽是不解,但脸色却同时沉了下来。
像这般架构稳定的域,若是发生这样天色骤变的事情,那就很大程度代表着,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了。
李轩坐在一处高地,缩在树林子里面,被天空中突现的惊雷吓了个实的,一个哆嗦,差点给掉下树去。
他稳住身形,悄悄爬上树梢,看见那天上劈下来的雷电尽数打在前方那片林子里面,而后皱了皱眉。
他顿在原地,像是在思考着什么,一会儿后,深深望了那边一眼,下定了决心,捂着腰间的伤口,滑下了树,悄悄往那边林子赶去。
——
“滚!!!”
楚南竹握着剑的手都在抖,眼里满是惊慌与恐惧,她立刻拿起避世,将全身的灵力都汇聚在剑身上面,避世发出铮铮的剑鸣声,剑身上的符文从剑柄到剑尖,一一亮起。
噌——
那道长剑撞在蛇尾上面,将那鳞片削了一半下来,而后趁着弱点,便刺入了血肉里面。
白沉脸色蓦地一凝,此刻的他却顾不得自己受伤的尾巴,只因为面前的东西更加诱人,他不能让楚南竹坏了他的事。
顾不得受伤的尾部,白沉用蛇尾将楚南竹狠狠一甩,直直将她砸在墙壁上面。
噗——
楚南竹吐出一口血来,她顾不得自己受的伤,或者,她并不在意,她此刻在意的只有那前面的红衣人,她绝对不会让遥之曾遭遇的事情再现。
不会!
绝对不会!
她就算拼了命也要阻止!
宋锦遥额头前白色透明的浓郁已经彻底显现了出来,那白色的浓郁渐渐流向正前方的俊秀男人。
宋锦遥似乎感觉到她的身体逐渐空了一般,她几乎快要感受不到自己。
但是那股痛还未消失,甚至越发剧烈,就连她曾经受过最重的伤,也不及此刻剧痛的万分之一。
她现在甚至已经没有了抵抗的念头。
她残余的意识只知道一件事,让她立刻死去吧,不要再受这般的折磨了!
蛇尾被削了不少鳞片下来,甚至有几剑直接刺入了里面,但白沉只是忍了忍,再顾不得楚南竹。
楚南竹疯了一般,她看着宋锦遥面前的白色透明的浓郁,蓦地流了泪下来。
那是......那是她好不容易找回来的......
好不容易找回来的......
她眼里一抹狠色闪过,蓦地咬开手指,将指尖的一缕精血滴在左手臂上面,那左手臂上面的金色符文立刻就消失了大半,而那条黑线也从若有若无变得分外明显。
细嫩如雪的手臂此刻竟然显出些狰狞意味出来。
浓郁灵力立刻涌现在周围,从筋脉里丝丝缕缕流出,如水一般浓稠。
楚南竹此刻隐藏在黑暗里,正面看起来圣洁无比,像是世间最无私的圣人,像是朝都最高贵的血脉。
而在她背后却是一片浓黑,伸手不见五指。
怨恨、憎恶、暴虐、贪婪、欲望......尽数缠在她背后,缠得她透不过气。
噌——
这一剑刺过去,不仅破了白沉的鳞片,直接利落地就刺入了蛇尾内部,楚南竹用避世在里面绞了几下,将那蛇尾彻底从内部破坏掉。
“啊——”
白沉从未受过如此严重的伤,就连那人都不曾,此刻见到自己白色的蛇尾尽数化作一片红,他痛得放开了宋锦遥,宋锦遥像是一张破布一般被她扔在一旁。
楚南竹一见得那人身影,立刻就要奔过去,一记蛇尾却劈了过来,她不得不停住抵挡。
“我还真的小看了你。”白沉恨恨道,若不是这女人阻拦,他早将那魂魄摄了,哪像得此刻,才尝了这么点儿甜头。
他不由得回味那般的味道,觉得世间再没有东西能比它更美味了。
呵,白枭那个傻子,说什么天谴,就算有天谴,那也便值了!
此刻,那白沉的蛇尾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好转过来,他盯着自己伤口复原的速度,眼里又些许兴奋。
他将自己全身都覆盖上白色的鳞片,连一寸弱点的地方都不留给楚南竹。方才脱落的鳞片尽数回到他身上,完美贴合,然后重新生长。
楚南竹顾不得他在那里疗伤,她放下剑,将宋锦遥抱了过来:“醒醒,锦遥?锦遥?锦遥,你醒醒,怎么样了?”
宋锦遥晕晕乎乎的,被楚南竹摇醒的时候甚至还没有反应过来这是什么地方,她的声音很显得虚弱和无力。
“怎,怎么了?”
见得人醒了过来,楚南竹蓦地愣了下,而后眼里便是一阵失而复得的
', ' ')('庆幸,她颤抖着手,深深呼出一口气,她还以为......她还以为......
踏——
脸部传来一抹冰凉,宋锦遥此刻五感很差,但却能清晰感受到脸上那抹液体。
她晓得,她脸上的,不是什么水珠,也不是什么血滴。
“你,你......哭了......”宋锦遥有些虚弱,缓缓道。她此刻脑子里一瓮一瓮的,很是难受,却觉得脸上那抹液体带来了些许柔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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