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证半天的结果,最大的结果就是没有结果。没考证出任何东西,这倒不是我不想。我也想弄明白啊,然后写篇论文,没准还能获得个什么什么奖,扛出去见人多有面子。
我确定,我是在找一种东西,找遍了身边所有,才发现没有我所需要的。抬起头,稀薄了的空气仅仅够呼吸而已。大事不好,敢情是这距离离得太近,我的搜索功能都被干扰遮蔽住了。
我又一次在李冰面前陷入困境。每次在她面前,我清晰而明白的目的都变得模糊,剧烈地颤抖。她就像一个屏蔽器一样,屏蔽了我所能在想象里看见的所有,清晰或是模糊,一概清场。
曾宜,李冰,这两个人似乎让我走到了两个极端。没办法,这两个人的性子,差不多也是两个极端。但都无一例外的自然大方。
事情总要解决,每个人生来所做的一切都是要自食其果的,管它好的坏的。没有办法的时候,当然只好想办法了。然而这办法也是艰难。
我是试探性的问了句李冰:要是我说我不守信,怎么样?反正这年头,真守信的人也没几个,你说好不容易有机会开了一张空头支票,逮着机会不立马溜人啊?
反正我周围的人没有一个会开了空头支票之后,还会专门坐下来等着人家来要债。有信的人,这年头的珍稀程度,就跟在贪官堆里找和珅一样,那是可遇不可求,而且还得等到千年一遇的当口,方才有一二成的几率。
要说有信,就我见的,也就邮局里还稀稀落落。然而然而情况也不容乐观,这年代都发邮件不写信了。
李冰看着了我不止一眼,一二三……加起来算算,是两眼。然后就笑。这笑古里古怪的,让人一阵阵的心里寒颤,牙龈发酸。
“你这笑,跟鬼夜哭有得一比,虽然是很特别,但是你笑这么多,人都被你吓死了,鬼哪敢出来听啊?我看你还是别笑了行不行,这笑得人冷汗直流,浑身鸡皮疙瘩。”
“好啊,我不笑就是了。不过我刚才不是笑你,我是笑刚刚过去的那个人。”
“我怎么没看见,反正不管是谁,你别笑就成了,太寒碜人了。”隔了半天想了想,又添了一句:“那到底是谁啊?”
“那人提着只鞋子,另一只穿在脚上,就那样一瘸一拐走过去了,他自己都不知道他自己是谁,我当然也不认识了。”
就剩下一脸高兴的样子,典型的小女人聪明,还自得自乐。
“不跟你远扯,没事净转移话题。”
“我没有转移话题啊,我还没回答呢,只是中间一点点插曲而已,先酝酿一下气氛,调试一下心情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