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况确实如此,木才子一算自己的,还多出了三点五个学分了。正踌躇满志意洋洋得意的时候,学校说,多出的学分,要交钱的。因为多学一个学分,就多占用学校一份教育资源,所以得交钱。然而学分不够的,同样也要交钱,因为没有修满,不然就只能留级补休。
木才子和一群同学,被这消息气得吐血。又无可奈何,只能咬着牙交了钱。
但是要平安毕业,问题还没有彻底解决。因为前面早就说过了,木才子英语四级还没过呢。学校说,英语四级不过,还是可以毕业的,毕业证照给,但是不给学位证了。想要学位证,明年来交钱再考一次吧。
五月份的时候,已经春深夏浓,山上的枝条已经不再柔嫩,树叶也开始绿得发青。大家都在等最后的毕业典礼,好一哄而散各自回家找工作。
木才子被眼前这个问题难住了。事实已经确定,他现在无论如何是拿不到学位证。他还没有混迹社会,所以不知道学位证到底是一证千金般有用,还是一张废纸般无用,如果无用,自然就可以轻松舍弃,而万一又有用呢?
所以他很犯难。
木才子找很多人打听了一下,最后总结得出结论是,学位证确实没多少实际的用处。听西南大学的同学说,袁农平当年毕业的时候,也没有拿到学位证哩。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木才子当然不是要拿袁农平来自比,不过这样一来,有了前贤之鉴,心里顿时宽松了不少。一个人并非靠一个学位证而活,一个人将来的成就也不是一个学位证能够评定的。
一个学位证,一张纸而已。而且一想到那位性格小气的辅导员,说不定还有多少尖酸刻薄的话等着他,自己宁愿死,也不在那妖婆面前低头。所以不能放下也只得暂时放下。
想通了这点,木才子虽然没有顿觉得天大地大心情畅快无比,但心里负担确实少了不少。
距离毕业还有一个多月时间,学校正在进行最后的清算。这段时间不长,却也不短,大家都觉得应该做些什么。
于是就想起大一时说过,毕业了要一起去毕业旅行。想起这个,大家都很激动。感觉这时候也正好,确实可以出去玩两周。
想着可以走出去,大家更觉激动。从早上开始激动,到晚上也不能平息。再从晚上开始激动,到早上变成了熊猫眼。
但到哪里去玩还是没有想好。光想着好玩,就忘了想去哪里玩了。而征询大家意见,也没个统一,都有想去的,又都觉得该去自己想去的地方。还找了一堆理由,进行了论证,试图说服别人。
结果谁也没能说服谁。大家只好继续想,继续激动不已。
终于变得有气无力心思厌厌。
于是时间就这么一想而过,白白的浪费了两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