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才子突然又说道:“也可以算是第二次了吧。”
刘非非又明确的说道:“确实是第二次,前不久还一起在岛上一起吃过饭呢。”
木才子说:“今天真是好神奇。回来居然都没有堵车。”
“是吗?”刘非非反问。“不过也真的呢。饭已经吃完了,走吧?”
便向女郎招了招手,埋了单。
木才子问:“用我送你回去吗?”
刘非非说:“我又不是不知道路,同路到前边路口,我自己走回去就行了。”
于是两个人就分开,回各自寝室了。
今天这一出,看上去莫名其妙,他们都没明白说过一句正经话,也不知道代表什么。回想了一下细节,木才子扑倒在床上,然后又突然跳起来,在地上狠狠跳了两下,再次扑倒在床上,撞得床板都一阵生疼了,还忍不住笑。这种感觉简直像心里有块棉花糖膨胀得满满的,心花怒放了。
这是他第一次尝试到这种滋味,那是一种怎样的感觉啊!
就好像他第一次看见云姑娘的时候,虽然那是两种不同感觉。但都那样神奇不可思议。他突然才想起,原来已经有人给过他这种相类的感觉。
于是他突然想起曾经学过的,已经封存好久未动过的吉他。
毫不迟疑的就去取了出来,抱着吉他,在面前翻了个身,细细看了一阵子,轻拨动了一根弦,声音寂了,又放了回去。
木才子想着,既然不用的东西,就应该收起来,放下吧!
这天晚上,木才子在床上躺着,经过了初始的兴奋难安,变得辗转不定。翻身之时,晃动着铁床架子,时不时吱吱呀呀的响两声,响了大半个晚上,直到后半夜的月亮藏进了一片阴暗的云层里,才渐渐静寂。
当第二天太阳升起,阳光透过玻璃漏过窗子门缝散漏进屋子,木才子再醒来的时候,就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夜里的难安和辗转,都统统不见了。
他依旧像往常一样,眼睛半睁半睡的出了门,心懒意惰的,挤上公交去了实习学校。
下午放学,在校门口木才子再次遇到了刘非非,并请她一起挤公交,一起吃饭。这次倒没有去见盐度女郎,而是在一家米线店里,名字叫李米线。据说店里的米线很好吃,但是木才子迄今为止,一次都没去吃过。
这会儿人不是很多。在角落一张桌子坐下。
“很好吃吧?”刘非非问。
“味道很好,但并不像传说中的那么神乎其神。看来传说果然都是有自带美化功能的。”木才子看刘非非倒是吃得很香。
木才子说:“好吃也是好吃,但他们说得也太夸张了吧,说得感觉这条街除了它就没别的了似的。”
“你也知道,谣言跟传说唯一的区别,就是讲传说的人大约都死了,说谣言的大多还活着。听这些话的人,也向来是一厢情愿。”刘非非说,“不过这也不算太夸张。”
“七分真实三分虚的。”木才子比了一下。
刘非非说:“及格了吧。”
木才子低头。笑笑。偷笑。不说话。半晌。抬头。筷子挑着米线,一切就若无其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