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黄晓玲叹了口气。
叶小飞去了培宏的房间,培宏一个人坐在床上发着呆,看上去无精打采又很邋遢。
“培宏叔,到底什么回事了?好端端的人自杀。”见了他这样子,叶小飞又觉得有点可怜。
“去楼顶跟你说吧?喝点酒。”培宏见叶小飞来了,站了起来,似乎他已经喝了很多酒,站起来的时候有点站不稳的感觉。
“别喝了。”叶小飞想把酒瓶抢了下来,虽然这家伙听可恨的,可毕竟是老乡,还是他带自己过来城市的,叶小飞也不能放下他不管。
“不喝心里不舒服,走,上楼顶去。”培宏死拿着酒瓶子,叶小飞没能抢下了,也就算了。
半晌后,两人上了楼顶。
这民房总共就四五层,不算高,但是站在楼顶,还是可以把夜空下的整个村子的境况尽收眼底,对面的大学城也可以看得一清二楚。
整个村子灯光黯淡稀疏,市井气息非常浓厚,喧哗在一片嘈杂声中,有说话的声音,有搓麻将的声音,有夜行者的脚步声,同时还有发廊女子交易时发出的似真似假的声音,而大学城那边则是高楼大厦,灯火辉煌,一派繁华景象,相比之下,似是两个世界。
培宏点了一根烟,说:“我老婆的自杀跟你婶子月娥也有关系,还有一条狗,他妈的一条狗日的狗。”
“培宏叔你是不喝醉了,不是说小曼她母亲吗,怎么一会又扯到我婶子月娥的身上了?”叶小飞越发听不明白了。
“坐下吧,我慢慢跟你说,这里面还有很多料子,他奶奶的村子里发生的事情才是最精彩的。”楼顶上没有凳子,只有几块破堆积在一块的木板和几个水泥墩子,培宏一屁股坐到了水泥墩子上,也顾不得脏不脏了。
“说吧,别磨磨唧唧的。”叶小飞没有坐,他倚在护栏上,看着培宏手里忽明忽暗的香烟,培宏那慢悠悠的态度让他觉得有点不耐烦了,老婆都是死了,他还慢条斯理的跟讲别人的故事一样。
“我知道说到你婶子你会不高兴,但事实是那样,我也是现在才知道你月娥婶竟然是这么风流的,简直就是下流无耻了。”培宏见叶小飞催促他,以为是听到扯到他婶子的身上他不高兴,他吐了一口烟圈,不急不慢的说,不过他心里还有半句话没有说出来,就是,早知道她这么风情,我培宏也先上了她再进城。
“培宏叔,你可别乱说话。”虽然叶小飞在来城里之前就知道了他婶子月娥跟黄超的丑陋之事,但是听培宏这么说,想必是现在闹得满村皆知了,心里还是非常的不舒服,更是替他叔叔叶家文感到汗颜。
“我没有乱说,是我家侄女跟我说的,她知道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你月娥婶竟然跟老不死的‘大牛车老汉’黄超大白天在我家芝麻地里上演精彩大戏,听说那场面是相当的壮观,精彩不断堪比那些鬼子的片子,月娥竟然被黄超那老头折腾的毫无底线,全然不顾羞耻。”培宏说到这里的时候似乎忘记了老婆自杀的痛苦,脸上又露出了猥琐的表情,喉结滚动着,吞咽着口水,仿佛在说一件跟自己无关的别人的桃色事件。
“你侄女全看到了?”叶小飞听到这里,越发的为他二叔叶家文心疼,还在外头打个鬼工啊,家里的老婆都寂寞成这样了,大白天跟一个老头在野地里旁若无人的鬼混,真是他们家门户百年的耻辱啊。
“没有,是我老婆看到的,她在自杀前把整个事情都跟侄女说了。”培宏喝着酒说。
“就因为这样你老婆自杀了?”叶小飞十分不解。
“当然不是,你想想,我长期在外头,很久才回家一次,我老婆这般年纪,对那方面也是有需求的,她看到这种场面能没有想法吗?”培宏说到这里有点黯然,似乎是想到自己在外头的鬼混对不住老婆。
“我都说你留些余粮回去给老婆吧!你不信,所以她就忍不住冲进芝麻地里跟黄超也来了?”叶小飞接过他的话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