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倚歪倒的女孩。
简约精致的深蓝小西装配着亮眼的银色纱裙,一头干净利落的短发仰头间有种俏皮的活泼。
宥佳的个儿不够高挑,还长了娃娃脸,从小粉嫩嫩的十分可爱,没想到一晃也这么大。如今的她褪去了婴儿肥,渐渐的也有了女人的成熟与小妩媚了
“喂,四少,你特意召唤我来,不会就是为了来花痴我吧。虽说本小姐长的一副花容月貌,但也不是您想欣赏我就得乖乖送上的吧。”
顾君衍笑了笑。郁闷了一天的心,在面对宥佳那有些调皮的笑容时竟轻松不少。
“说吧,什么事。”宥佳有些泄气的拿起桌上的酒。若不是真有事,君衍是不会这样独自一人、特意的找她的。
他如此郑重其事的找她。
是为何?
“佳佳,你已经喝了不少酒了。我这里你就别喝了。”君衍截住她手里的红酒,一派温和的笑说道。见惯他平时的样子,宥佳知道他今天情绪不对。
那笑容太敷衍。
她静静的等着他的下文。
思索着能有什么事可以让在京城无所不能顾四少,找到她呢。
面对宥佳疑惑、审视的眼神,他却只是一口一口的喝着杯中的红酒。闲适的好像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样的。
“顾君衍——我可没闲工夫……”
“我看到那块银表下掩藏的了。”他打断了宥佳满是不耐的喊叫。
他看到对坐女孩的表情。由愤怒、不耐、震惊……渐渐的都化为平静。
宥佳静静的看着依旧优雅温和君衍,就连那话语也是他一贯的声调。那么的平静无波。
空气在此刻好似安静的凝固了。
然而没多久,却突然被一声笑声所打破。
“这就是你不让我喝酒的缘由。”
“是的。”顾君衍直言不讳。
“……”
“我需要一个清醒的厉宥佳。”一个清醒的你,来告诉我关于那道伤。
“宥佳……”
“顾君衍,你终于来找我了。”宥佳大笑的打断了他的话。并没有给君衍再次开口的机会。
她只是笑。
不停的大笑……
不停的重复着那句话语……
直到最后眼泪都笑出了来。
望着这样的宥佳,顾君衍不禁想到他和念安结婚时,她也是这样笑的,笑的满眼的泪。
那次她醉的站都站不稳了。却坚决不许念安多喝酒,替念安挡着一拨又一拨的敬酒。
他们都说,从没见过这么拼命的伴娘。
那天她一直撑到最后,直到念安近了洞房,她死死守在门口拦住烂醉的他。
一个醉鬼拦着一醉鬼,不停的说着一句话。
他一直以来好似都不记得那天醉了的宥佳跟醉了的他说了什么。
直到那天。
她手表完全脱落手腕的那天。
他记起来了。
宥佳说,永远不要揭开念安的右腕上的手表。
那天,她声嘶力竭的拉着对他说——四哥,永远不要揭开念安的右腕上的手表。
因为你不会知道哪里藏了道怎样的伤。
他居然连她小声嘟哝的话语也记起来了。
原本早已模糊的画面,如今却如此清晰的印上脑海。
“佳佳……”顾君衍望着眼前泪水花了眼妆女孩,顿住了话语。来时坚定的想要的答案,此时却不知如何问出口了。
人们都说厉宥佳是沈念安的影子。人们都不理解她们之间存在怎样的情谊,就连他也不怎么理解。
怎样的情谊,一句话就红了眼。
“你想知道?”她端起桌前的酒一饮而尽,看他皱眉她笑说道,“放心这点红酒醉不了的。”
“其实,那天我也没全醉,我装的。”脸颊红红的她坏坏笑说道。
宥佳擦了擦眼角的泪,为自己又斟了大半杯酒,却只是静静的盯着杯中红色的yè体,没有再喝一口。
在浮光潋滟的后海,到处都是华灯霓虹、到处都是喧闹繁华,而他们却只是沉静无语的对坐着。
她没在言语。他也没在追问。
有时静默无声的空气也能如酷刑一样炙烤着你。
沉默的许久,宥佳启口道,“至于那道伤啊……即使亲眼所见你也不敢不相信吧。”
宥佳摇晃着杯中的红酒,好似透过那鲜红的yè体看到了记忆深处满目血红,什么刺痛了双眼,又是什么模糊了视线。
“毕竟那是念安啊……”闭上眼,才一句话又哽咽了喉。
是啊,那可是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