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偌有那么片刻没吱声,再开口就有些冷淡了,“你拷问我?”
陆淮深:“你不要自己随意曲解我的意思。”
“那你什么意思?怕她背后说你坏话?你觉得如果她说什么我就信什么,现在我跟你还会躺在一张床上?”江偌连连抛出几个反问。
陆淮深应对不及,竟然被她问得一怔。
她这话里意思肯定是信了杜盛仪一部分,但她藏了这么久什么都不提,现在她更不会提。有一部分没信,说明她是有选择地相信他。
他还有什么可说?
怎么说她都能挑出刺来。
陆淮深气笑:“我就是想知道你们聊了什么?”
江偌没好气用手肘往后顶他一下,“男人这么三八做什么?女人之间的谈话能让你知道?”
为了不让她继续讨伐自己,也为了不让话题跑歪,强行将话题扯会正轨,阻止她转过身来和他纠缠这插曲,强行按住她的身子不让动,“怎么回事,陈晋南接着又说了什么,你继续说。”
“陈晋南想从我嘴里知道你认不认识水火,但是我替你撒谎了。”不说这个还好,一说就来气,江偌笑得那叫一个心平气和:“你却从没……”才说了几个字,心情实在无奈,顿了顿,又一字一停说:“你从没告诉过我你和他究竟因为什么而结怨,这有什么说不出口的吗?”
江偌这么几天已经想明白了,最严重不过是他曾在香港跟水火做的是同一类事。
她将自己所有展现在他面前,而他却将所有隐瞒。
她最在意的是这个。
思及此,江偌胸膛随情绪起伏,陆淮深动了动喉咙,将她往胸前紧紧环住,唇贴在她的耳畔,动作安抚。
“你是干干净净的,我希望你看到的一切也都是干干净净的,你以前经历过的,只是人世间的不如意,可还有更多的黑暗是你不曾触及,也超出你接受范围的。”
江偌怔住,她几乎能感受到他喉结滚动的频率,宛如一支羽毛轻飘飘落下,瞬间将她的焦躁抚平。
但她的话,让她不由往更坏处想。
她鼓足信心说:“只要你告诉我,我就可以接受,恐惧不都是源于未知吗?”
陆淮深轻笑:“我是什么样的人你都接受?”
江偌故作夸张地咽了咽唾沫:“能……能啊。”
在她看不到的背后,陆淮深看她的眼神更深,柔声说:“那些不太好的事,我不想你接触太深,也不想你卷入其中。”
这话让江偌喜忧参半,一面心中涨满温柔,一面觉得她并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依然跨不过疑虑。
他很快又说:“不过可以告诉你的是,杜盛仪曾经长时间遭受水火的骚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