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第219章:臭不要脸,自导自演</h1>
陆淮深朝里走了几步,转身见江偌站在远处目光怨怨地盯着他,纤薄身形之后是漫天缭乱的五颜六色,他为之一震,电话里的内容却又让他沉下眉目。
他朝她打了个手势,示意她站那儿别动,等他一下。
罢了转身脸朝内,神色阴沉隐晦,“继续说。”
裴绍继续刚才未完内容。
陆淮深听着,薄唇紧抿,手搭在腰上,不时转身确认江偌是否还等在那儿。
“通知公关部没有?”
裴绍语气严肃,“已经通知了。”
“让钟情亲自出面,她跟不少媒体人交情都不错,让她势必在舆论发酵之前压下来,再查清楚谁在搞鬼,让她有进展亲自跟我报备。”
许多公司是将自己的公关业务外包给公关公司,而像博陆和DS这样的大公司,基本都有自己的专业公关团队,不仅素养能力一流,人际网更是交织错落。
“不用您说,钟经理已经在联系人了。”
陆淮深挑挑眉:“跟她讲,处理好了加奖金。”
随后又吩咐了几句才挂了电话。
一转身,烟火方歇,走廊空荡荡的。
陆淮深沿着走廊出去,离开大厅,夜里光线昏昧,偌大草坪靠地灯和灯柱照明,鹅卵石路四通八达,四处散落几个小亭子。
江偌坐在就近一个空旷亭子里,正在低头玩消除小游戏打发时间。
亭子里光线较周围更明亮,灯光倾泻包裹着她,初秋夜里本就温凉,现在还起了风,她光着两条手臂坐在那里,看着就冷。
陆淮深走过去,江偌注意到面前一道阴影挡住光线是,她抬起头,轻轻吸了下鼻子:“等我打完这关。”
陆淮深:“……玩的什么东西?”
“益智小游戏。”江偌专注地盯着手机屏幕。
陆淮深脱下西装外套让她穿上,江偌说再等等。
陆淮深直接把衣服搭在她背上,戏谑道:“别人都玩杀人游戏,你玩消除游戏。”
“我这么温和的人,不适合暴力游戏。”江偌自然不会承认是因为自己操作不来。
衣服上有余温,手臂和肩背瞬间被暖意包裹,江偌舒服地缩了缩脖子。
陆淮深说:“今晚就住这儿了,贺宗鸣安排了一间温泉房。”
“温泉房?”江偌莫名地挑了挑嘴角,这房名听起来挺有内涵的。
陆淮深在她腰上揉了把,似笑非笑的语气暧昧:“想什么呢?”
江偌闷笑。
游戏通关失败,江偌一气之下直接将游戏卸载。
陆淮深取笑她:“看来你这么温和的人,根本就不适合玩游戏。”
江偌恼羞成怒地瞪他。
山庄占地辽阔,内部有溪流的几条分支,在溪旁沿着山体缓坡地势建了数座独栋温泉屋,只是温泉并非天然,纯靠人工加热。
山庄内安排了车送江偌和陆淮深去温泉屋。
温泉屋隐藏在丛林之间,石屋草房顶设计,房前有个小院,廊檐前还置了两张躺椅,半开发半原始的风格。后院毗邻着小溪,温泉池就在半开放的后院,一边是起居室,另一边是溪水,静夜里能听见溪水淌过的声音。
山庄是贺家一亲戚开发的,只在适当的季节开放,接待内部宾客,消费群体是固定的。
不得不说,很适合商业人士,忙碌后在这儿过两天无人打扰的悠闲时光,很是惬意。
草屋是单层,但十分宽敞,江偌推门开灯,温泉和起居室隔着一扇屏风,汤池由石头砌成,水面烟雾缭绕。
江偌将陆淮深的西装脱下来放在沙发上,走到汤池旁伸手试了试水温,刚刚好。
她觉得有那么点意思,想进去泡泡,问里头的陆淮深:“今晚真不走了?”
陆淮深声音传来,“不走,明天周末也没什么事。”
江偌甩甩手里的水珠,“那我泡会儿。”
陆淮深走出来,看着她蹲在旁边饶有兴致的样子,他靠着屏风笑问:“带泳衣了没?”
江偌说:“我一个人泡,你别看我。”
江偌先淋浴,随后还是围了条浴巾下汤池。
因客户群体差异,较之外面酒店,山庄内的卫生要求甚为严格,房间里所有东西在客人离开后都会换新,用的都是一线品牌的产品,产品费用算在房费里。
理所当然地,一晚下来价格也不菲。
陆淮深坐在沙发上,见她提着浴巾踮着脚尖从面前经过,小腿因用力而收紧,有一条很好看的弧度。浴巾堪堪遮过臀和退根,四肢报露在外,头发全挽在脑后,露出修长脖颈,与背脊形成柔和的线条,往下流畅隐没在蝴蝶骨之间。
陆淮深目光随她移动,动了动干燥发痒的喉头。
江偌全然不知,顺着台阶进了水里。
屋内音响设备放着轻音乐,江偌正觉得应时应景,那音乐忽地一切,换成了高昂的交响乐。
江偌正想让他换一首,乐声又忽然戛然而止。
陆淮深在接电话,“你说。”
随后他往外去了,说话声渐小,屋内外忽然一点声音都没有,江偌细听,果然耳边有细细的水流声。
衬得屋里更静了。
最近的一间石屋离这儿也有超过百米远,加上林木隔挡,听不见丝毫人声,只能林叶间隙中,看见远传的点点灯光。
她不禁伸手拍了拍水面,制造出一点声响打破这满屋沉默。
陆淮深接完电话之后,又给贺宗鸣去了各电话,“问你个事,范东溱和方也两口子走没?”
贺宗鸣说:“没呢,在茶室跟人聊天,出什么事了?”
“等下跟你细说,我等下来找你,一起过去聊两句。”
贺宗鸣猜到陆淮深有事找那二人,便说:“方也是华清那边的表亲,我让他一起过去,有事也能行个方便。”
“华清老婆孩子还在,就别打扰了。”陆淮深说着要往里走去拿衣服。
贺宗鸣说:“他跟我在一块儿喝酒呢,也就江偌把你看得紧,让你出来喝几杯生怕坏你一刻春宵似的。”
陆淮深淡定道:“你们一个单身狗,一个老夫老妻,能比?”
贺宗鸣计较道:“你婚了两年了,婚龄可比人华清长。”
陆淮深挑眉:“我新婚。”
贺宗鸣:“我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