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啸一怔,哼声之后再也不理江偌了。
江偌撬不开他的嘴,便作罢。
最后还是没直接把程啸送回学校,给老师回了个电话,说程啸确实发烧,已经送了药让他吃下了。
江偌让他自己在家里待着,自己吃了午饭过后去学校,随后又赶回了医院。
……
江偌和程啸离开之后,保镖离开回到岗位。
陆淮深坐在大班台后,冷峻的脸上怒气沉沉,使劲地扯了扯领带。
陆淮深将会议推迟了一小时,现在还剩十分钟,裴绍现在不敢招惹他,只静静立在一旁。
偏偏这时候,新来没几天的女秘书不懂事,端着茶水进来,抿抿红唇,娇滴滴地说:“陆总,先喝点茶消消火吧。”
陆淮深抬头瞟她一眼,然后将目光钉在她身上,那深沉的眼神一瞬不瞬的,看得秘书不知所以,低下头来。
“这么穿着不冷?”陆淮深忽然指了指她的月匈前。
“啊?”秘书抬起头,眨着满眼茫然问。
陆淮深冲她挺和气的笑笑,“大楼里冷气开得挺重。”
秘书这才用手虚虚地遮了下大开的衬衫领口,随后又放下手,说:“没关系啊,我怕热的。”
“你没关系?”陆淮深反问。
那低沉语调加重尾音的反问,听得秘书一怔。
陆淮深往后一靠,表情也还和善,“我记得员工手册里清楚写着,什么是规范着装。”
“我……”秘书又是一怔,心里乱做一团,说话都不利索。
“你这种着装,要是在公司外,倒是投了大部分男性所好。”陆淮深端起茶水抿了一口,又苦又涩。
秘书觉得上司大多时候话里有话,要仔细揣测才能明白其中深意,加上她惦记着这位年轻有为的老板,自动把话理解成:公司毕竟是工作场合,需得保守,至于下班之后么……
她心里窃喜,刚要说话,陆淮深突然脸色一变,盯着她,表情凛然地厉声缓缓道:“上班时间穿着bao露,心思不在工作上,严重破坏我司形象,自己到人事部去把这几天工资结了。”
秘书这心情宛如坐过山车,一来一去,都不知道怎么就把工作丢了的,老板神情冷骇,她不敢多言,擦着眼泪去收拾东西了。
“招的什么人。”陆淮深将茶盏往旁边一推,瓷杯碰撞发出刺耳声,足可见他力道多大,心情多不爽快。
裴绍看了眼时间快到了,提醒:“陆总,该开会了。”
陆淮深重新整理领带站起身来。
陆家那么多双紧盯着他的眼睛,那么一闹,待会儿开会免不了被蓄意挑事。
越想越不得劲,陆淮深一双浓眉深目因愠怒而越发狠厉,冲身旁裴绍说:“那小子一路畅通无阻上楼,还搞来了通行证,一看就是有备而来。给我查,谁给他帮的忙。”
裴绍说:“通行证都让太太拿走了。”
“拿走了你不知道想办法查,把每个部门缺勤的找出来一一排查……等一下,”陆淮深停了下,脑中突然闪过一些碎片似的信息,他问:“程家那小子上几年级?”
裴绍说:“高二,太太刚回国常常找您那段时间,我听她说过。”
陆淮深眯了下眼,“陆重家那小子呢?”
裴绍恍悟,“也是高二!”
陆淮深冷哼一声,“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
短时间内,至少总裁办公室楼层的员工,都知道了陆淮深已经结婚,还在闹离婚,听起来是陆淮深找了小三,女方被绿,还被施压要求净身出户,很是可怜。
因上来开会的涉及好几个部门的员工,这些带着神秘外衣和八卦里子的谣言迅速又被人传进了部门群,一传十,十传百,传到最后众说纷纭,早已脱离事实。
陆淮深在会上的时候,被时任总经理的继母带头,联合她麾下能手一通挖苦。
陆淮深眼睛一抬,冷笑着说:“床头吵架床尾和,我和我太太怎么就不能有点夫妻情趣了?在座没结婚的感到惊讶我理解,结过婚的还大肆张扬,是平常工作太多没时间过二人世界,心里怨得慌了?”
他说到这儿停了一下,眼睛往席下一扫,“用不用给你们放长假增进夫妻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