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收？！
她握着报纸的手一紧。
下午三点左右，慕容川终于如愿见到了她。
相较于他的一脸忧色，她真的有些过于平静了。
男人沙哑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林雅……”
他满身的疲惫，显而易见。
原本有很多话要说，可是真的见面却又不知如何开口。
她却只是笑道：“我挺好的，别担心。”
慕容川心口一窒，眸色一凛。
她平静的语气说道：“很抱歉，让你担心了。对了爷爷奶奶，还有妈还好吗？如果因为我的事情影响到他们，那我才是真的罪人。”
说道最后，语气里那丝愧疚怎么都掩饰不住。
男人微微皱了下眉：“他们都很好。”
她笑着点了点头：“那你最近有按时吃饭吗，我都有按时吃饭。”
……
五分钟的时间，很快转瞬即逝。
就那么在她一句句看似平常的问话里结束，他原本是有很多话要对她说的。
可是此刻却只是听着她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听着她软软的声音，他觉得很满足。
他从来不知道原来满足感这么容易，只要看见一个人，听见她说话就好……
末了他听见她微不可闻的声音说道：“如果可以的话，让陆樟来见我一面，有些问题想要问清楚。”
男人拧了拧，终是点头：“好。”
探视时间结束，林雅被带回小房间。
严艺走过来拍了拍慕容川肩膀道：“哥，你也会去吧，这里有我，不用担心。”
慕容川一点头，“谢谢。”
沉着脸色往外走。
陆樟是在慕容川探视过后的第二天下午过来的，相对而坐。
她在里面，他在外面。
他眼底依旧一如既往的浅笑，只是那笑意从未抵达眼底。
“陆先生你好。”
林雅看着他，学着他的样子对他笑。
陆樟眼底闪过诧异，然后闪过厉色：“你还能笑得出来？”
闻言，林雅嘴角扯的更开了：“反正迟早要出去，我什么笑不出来？”
“哼。”陆樟冷哼一声道：“你倒是自信的很！”
然后他一抬眸看向林雅问道：“你就不好奇我到底是谁吗？”
林雅一挑眉道：“我一点不关心这个问题，因为我知道，你不是陆远。”
她敏锐的发现，在她提起这个名字的时候，尽管他极尽全力装的平静，可眼底的变化还是出卖了他。
“呵呵。”陆樟冷笑着道：“我是不是应该替他庆幸，你竟然还能分辨出我和他的区别？！”
林雅终究忍不住问出口：“他，还好吗？”
这个问题让陆樟的情绪变得激动：“你没资格关心他，你这个罪魁祸首怎么有资格关心他！”
林雅却是笑道：“你知道为什么我可以肯定，你不是他吗？”
陆樟沉默着，等着她的解释。
“他和你不同，尽管你极力装的温和，可骨子里透出来的属于商人那股狠戾怎么都无法掩藏。而且，他永远不会害我，因为他太善良，而这善良是你不具备的。哪怕你模仿他的所有，甚至连伤疤都有，但你仍然不是他。”
陆樟眯眸，狠戾的眼神看向她问道：“什么时候分辨出我不是他的？”
“最开始的时候。”
现在细细想来她确实在第一次见面就发现他和陆远的不同。只不过当时一模一样的脸带给她的冲击太大，让她忽视了很多细节。
之后那些震惊逐渐平静下来，所有的端倪渐渐露出眉头。
“既然已经知道我不是他，为何还要和我合作？不和我合作，你大概也不会进这个地方。”
林雅轻笑道：“我实在太好奇你接近我的目的，我以为自己已经做好了准备，但事实证明我还是失算了。当然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因为，我对你从未设防。”
尽管她不想承认，但是他那张一模一样的脸，还是让她放松了警惕。
她看着他一字一顿道：“我终究不如你狠，我做什么事情都喜欢留退路，正因为我有这样的顾虑，所以让你有机可乘。”
陆樟嘴角闪过轻蔑的笑：“你分析的都对，可惜晚了。”
顿了下他又道：“林雅，你不适合商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