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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了约莫十五分钟左右,医院门口终于出现了男人的身影。她的眸光渐暖,只是朝着老白开口:“老白,你说长离是不是总是爱这样抿着唇。这样的话,别人看见他就会觉得气场迫人。”
“回夫人,对待别人可能是这样。只不过总裁对待您,那可就是经常笑了。”老白说的是实话,他仿佛觉得总裁将一辈子的耐心全部都用在了夫人的一个人身上。
她淡淡一笑,没有再回话。老白躬身开口:“请上车,总裁。”
男人颔首,表情淡漠。
坐进车转眸对她一笑,原本清冷的眸子中此刻光华陡现,像是九天之外的流星一般璀璨。
“怎么这么久。”苏南浅俏丽生花的容颜上带过一丝试探,“都说什么了?”
说到底,锦楠现在还是个病人,昨晚才从鬼门关走了一遭。不是她过于心疼,只是于情于理都不合。
“很关心?”他淡淡开口,唇角染上些弧度。
“还……比较关心。”苏南浅觉得这话一说出口,便总觉得哪里不对。对上男人的墨眸,继而改口,“我是说,对你们的谈话内容比较关心。”
引擎发动,车子缓缓启动,游行出去。池慕辰凉薄的唇轻轻撩起来,说不出来的魅惑沉沦,只是声线依旧凉薄,“倒也没谈什么。只是作为晚辈,自当关心关心一下自己的小叔罢了。无非是叫小叔要好好调养身子,切莫动怒。”
极其普通的一番话,从他的口中说出来,就偏偏有一些意味不明了。苏南浅扯了扯嘴角,“不信。”
“真的。”他将脸凑过来,一双深深似海,“你盯住我的眼睛,说你信不信?”
被调侃得耳根有些发热,视线却轻轻扫向他的手腕,眼中的微光忍不住滞了滞。只是抽身起来,望向他的清眸,“长离,手链呢?”
池慕辰这才注意到她的视线锁住自己空荡荡的手腕,眸色轻轻一暗,“刚才遇见个女人,她孩子调皮,将我的手链给拽了下来。无妨,她自会联系我。”
“你怎知她会联系你?”苏南浅嗓音柔柔,却透着些玩味,眼角轻透笑影,“你可是安城女人梦寐以求的男人,拿到了你的手链,还不藏到春闺梦里,喜得不亦乐乎?”
“池太太。”男人将一张清俊矜贵的脸凑上来,卷着殖民的龙涎香,只是眯眸浅笑道:“你这是在调侃你的先生?”
“哪能调侃赫赫有名的池公子呢。”她烟视媚行地盯着他,眸光璀璨。
“你调侃我,那我只有调戏你了。”男人低低一笑,声线蛊惑。话音落下的时候只是垂眸覆上她的唇。
鸳鸯交颈,只是缠绵。
他想这么吻着她,就此度过永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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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车,便是扑面而来的冷空气,挡都挡不住。苏南浅禁不住缩了缩脖子,一不小心退了一步,便落入了男人温暖的怀抱。
他将大衣打开,将她整个人都裹在了怀中。一瞬间,周遭都是他炙热的温度,温度之中混杂着好闻的龙涎香。突然觉得,再没有什么能比他在身边更加美好了。
苏南浅唇角轻轻带起温暖的弧度,眼底微光流转,语气却保持稳定,“这里在外面,叫别人看了,反倒笑话了。”
“我抱自己的太太,何人来管?”男人将下巴轻轻搁在她的头顶,眼睛眯着点笑,“老白,你说是也不是?”
老白将将好关上车门,身子一僵,连忙又钻回到副驾驶,殷切道:“总裁,我先去停车了!”
老白促狭的模样惹得苏南浅隐隐想笑,却硬生生是给忍住了。眸光轻轻漫越如水,溢满柔情,“你就是这样对待你下面的人?”
“哪有。”低低沉沉的笑意泛滥,其中全是对她的绵长宠溺,只是将手一收将她搂得更紧了一些,“我这还不是逗浅浅开心。”
他能够想象昨晚的事情,将她吓得有多深。摩擦的时候头还磕到了,所幸那淤血没有什么大事。他的意思是,只要以前没有什么旧疾的话,那便是没事。还好,浅浅说以前并没有什么旧疾。
路过院子的时候,苏南浅顿住脚步,望向那牡丹从,“现在冬日,无花。等到花开时节,又是一片眼里了。那时候,定然最是好看。”
“好。”男人抬起莹白如碧的手指轻轻替她顺了顺耳边的发,他眸光温暖,温声道:“开春的时候,我让兰姨找人来悉心照料照料,等到开花的时候,浅浅喜欢就好。”
“得了,长离分分钟一个电话就上千万,非得来和我讨论这洛阳花。”苏南浅不禁扶额失笑,幸得苍天眷顾,得他如此抬爱。
二人相拥进屋,兰姨接过他们的大衣还有围巾。
别墅里面中央空调的暖气十足,走进去就是暖烘烘的。苏南浅瞥见脚边一团软白,眉间一喜,连忙弯腰下去将小猫抱在怀中,“小白小白小白,你更可爱了。”
天知道她有多喜欢这只短耳猫。
男人在一旁玩味地笑,“有我可爱?”
“不……你最可爱。”
苏南浅憋着点笑,硬是觉得这样子琐屑的时光也非常不错。只是抬眸望向正姿态优雅品茶的男人,“长离,今天我上班的时候,办公室的媛媛她们问我,嫁给你,有什么要求?”
从根本上的意思,就是到底怎样才能嫁给安城第一贵公子。
这时候,怀中的猫咪嗷呜一声,从她腿上窜下去,扭着小小的屁股朝着男人的腿边扑去。
池慕辰的眼角眉梢都蓄满了笑意,眸光漫越之间,他放下了紫檀茶杯。
她凝眸望着他,等他的回答。
男人但笑不语,只是弯腰将腿边的猫儿抱起来,放在腿上轻轻抚摸。
那幅画面,简直别提有多唯美了。
颠倒众生的男人,再配上一只看起来楚楚可怜的猫咪。她看得一瞬失神。
“长离,你还没回答我呢。”她提醒道。
池慕辰莹白如碧的手指缓缓在柔软的猫毛中穿梭,终于笑意盈盈地看过来,“其实很简单,只有两点。”
“哪两点?”
他垂下眸子,长睫半敛,猫儿舒服地在他腿间磨蹭。
终于,男人抬起一双风华无限的眼眸,望向她,带点笑意地沉沉开口——
“一,喂饱我的猫。”
“二,喂饱我的人。”
她怔住,然后耳根轻轻泛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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