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地一声巨响,陡然之间,碎片夹着褐红色的液体向四周飞溅开来。
全场寂静如坟场。
无数双眸子陡然瞪到了最大,连连倒吸的声音。苏南浅瞳眸一阵阵紧锁,池慕辰拿起那红酒之后,便直直用力一扬,红酒砸在桌上,嘭地一声巨响,瞬间褐红色的液体四溅,瓶身四裂。
2号桌的无一人能幸免,甚至邻桌之人身上都满是褐红色的液体。
短短数秒之间,偌大的会场寂静到了一种死沉的地步,唯有能听见众人的呼吸声以及心跳剧烈跳动的声音。
寸寸的狂妄以及怒意自他身上散出来,连她也禁不住骇然,没想到他会真的动怒。
郭关静一瞬间白了脸,望向对面剑拔弩张狂肆的男人。连忙扭头看向顾一哲:“儿子……”
顾一哲的胳膊被宁紫娴死死挽住,他脸上的表情依旧淡淡的,薄唇轻轻抿住,却自始至终都是一言不发。对于池慕辰的行为,也只是看着,不作言语。
池慕辰唇侧一直挂着浅淡的微笑,即使在盛怒之下,也是微笑不减半分。丝丝缕缕的张狂却开始蔓延,他轻轻开口:“元智。”
一直在会场角落的元智便急忙小跑过来,对上男人清凉的眼神时,元智心里面便明了一片了。
见状,顾立连忙从座位之中站出来,拿出了长辈的威严:“慕辰,你别乱来,否则我会告诉你父亲。”顾立和池镇天很熟,两家是世交,况且是从祖父辈就已经是来往密切了。
“随您高兴就好。”
他的嗓音依旧温凉得如淙淙流水般,惹得顾立的满眼错愕,没想到他竟然是这般满不在乎,不应该是如此的。
眸光不由自主扫在了苏南浅那张青烟芳醉的容颜上,到底是为什么,竟然要这般周全这个女人?
很快,众人错愕之际,已经又数十名身着黑衣眼戴墨镜的魁梧男人从会场大门口涌了进来,元智只是轻轻冲着黑衣人们点点头。
池慕辰的眉眼之间璀璨得如上好的水墨丹青一般,举手投足之间已然是万千风华。他唇侧的笑意渐深,轻轻浅浅冲着郭关静笑了:“顾伯母,本来是想向你讨个说法,转念一想也算了。不过……浅浅受不得这个辱。既然你已经问过浅浅了,那便不好意思了——这场子……我替浅浅砸了。”
众人脸色骤然生变。
“给我砸了。”
仅仅四个字,温凉的嗓音将将落下之际,震耳的响声便贯穿了整个会场。
那些黑衣人,一人一脚便踹翻了大大的圆桌,满地的佳肴残渣。
不止谭月华顾立满眼的错愕,所有人面对这突变都惊得不知所措。再一次望向清俊如斯的男人时,他脸上的笑意却当然无存,有的只是掘地三尺般的寒意在眸底泛滥。
池慕辰的眉眼生寒,丝丝缕缕散出冷意,就连唇侧浅浅的弧度也不见了。如玉般的眉眼之间卷起狂澜,只是冷冷道:“我的姑娘,容不得谁羞辱!”
将将话音落下,他便攀上她的肩,声线平和:“浅浅,我们走。”
苏南浅浑身僵硬,但是满身的血液疯狂地在沸腾,继而还倒流涌上了头顶,惹得她头脑发热。只觉得肩膀被他拥住,一步一步,向着大门口走去。
“慕辰!”
身后传来了白微儿不大不小但足以尖锐的嗓音,他就这样的带着那个女人走了是吗?池慕辰的脚步顿住,没有回头,只是淡淡道:“元智,送薇儿回去。”
“好的,总裁。”
他的脚尖一动,长腿继续迈开,将她护在怀中,眸光清浅如水。在越过疯狂踹板凳掀桌的黑衣人时,他温凉的补上一句:“给我砸干净,不干净唯你们是问。”
黑衣人额头冒着冷汗,于是砸的愈发卖力,纷纷的宾客窜出会场。
------题外话------
池公子好霸气啊~你们有没有被撩到!(反正我沦陷了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