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即,众人的目光放在那对璧人款款离去的背影上。更多的是感概,女人女人便持续感概白微儿上辈子是拯救了全世界才会有如此殊荣恩宠,而男人们则喟叹了,如此强劲的人怎会在世间存在。
方才会场上掀起的重重巨浪,现在回想起来一切好不真实,却又确实存在。
苏南浅,这三个字,就好像是烙印一般,烙在众人的心中。
却不料,一盘棋,才刚刚开始。
*
苏南浅走在前,池锦楠走在身后,不远,紧紧一臂的距离。由于是晚春,有些凉凉的晚风扫过来,从二人的中间横亘过去。
“南浅,我送你回去。现在这么晚了,一个人不安全。”池锦楠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些暖意。
刚刚出了会场的门口,苏南浅回过头去,夜色下青艳的脸庞更添了几分丽色:“锦楠什么时候学会照顾人了?”
不是讥讽不是调侃,只是漫不经心随意的一问而已。普通得就像是你以前从来不吃鱼怎么现在要吃鱼了?
池锦楠也并不觉得哪里奇怪,只是道:“人都会变,出国这么多年,想通了很多事。”
比如说自己,也比如说你。
苏南浅怔了怔,唇角微笑的弧度有些凝固,旋即又笑开了:“是吗,那真好。”
又是一阵凉悠悠的风从未知的区域卷过来,她身着裸肩晚礼长裙,现在入了夜,温度又降了许多,所以此刻难免觉得有些彻骨的寒。
“冷吗?”
察觉到了她的轻微战栗,池锦楠细心问,同时手已经搭上了自己西装外套的纽扣上。
旋即,就好像是那么突然的一下。苏南浅就觉得浑身都是一暖,是一种近乎张狂的温度,包裹住了她。
她能够清楚地感觉到,身旁脸颊边都被西装外套刮起了一阵风。可以想象得到,西装外套是以怎样迅速的姿态落在她的身上。
苏南浅却看清楚的池锦楠眼中闪过的惊愕,也看清楚了他搭在纽扣上面的手僵在了原处。
池锦楠的外套还没有脱下来,那她身上的外套便不是他的。
错愕一般回过头,却转瞬陷入了一汪幽深的寒潭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