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顾清许是很满意的,主要一点是,顾清许无论是长相和气质,都像是自己的初恋。那时候两个人小手都没牵过,就被女方家里破坏了,后来,为了擢升,他不得已娶了一个母老虎,到现在心里还很是遗憾,看到顾清许,好像心里的遗憾都能弥补了,一激动,有些沉不住气地问出了口,“佑霖,听李智说,城东那块地,你也有兴趣。”
宋佑霖掀了掀眼皮,漆黑的眸子深邃,不见底,不见光,让人辨别出情绪,淡淡笑着,“不过跟在他们后面玩玩罢了。”
秦辉爽朗笑笑,“佑霖,你这话就谦虚了。去年惠氏的收购案,我这个外人都有所听闻,那招声东击西,怕是都写进了财经教材吧!”
宋佑霖随意挑了挑眉,“秦叔言重了,都是手底下人的功劳。更何况城东的那块地,有传言上面都定好了,我就是认真,也认真不出来个眉目,倒不如跟着他们玩玩,说不定最后能捞个小项目,挣点小钱。”
秦辉眼珠子转了转,笑道,“这也不知道从哪里传出来的风声,都是按章程做事,走竞标,哪有什么定不定的说法?市里也是想好好开发那块地,自然是择优而选。”
宋佑霖又笑了一下,“现在的人说风就是雨。圈子里风向天天在变,谁会想到陆家还能翻这么大个身不是?”
秦辉跟着附和,“谁说不是呢!三年前那么大一桩案子都挺了过来,短短三年时间,还发展得越来越好,要说得陆家那女人厉害,巾帼不让须眉。”
宋佑霖继续笑着,却有些言不由衷,“要我说,得他们家三少更厉害,得了大老板女儿的青睐,做事谁不给几分薄面!”
秦辉暧昧笑笑,“那可不是!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这美人也是难逃英雄关。就是这三少,不太识抬举。”
宋佑霖微微挑了挑眉,“这话这么说?”
秦辉煞有其事,压低了声音,“这话,我也就和你们说说。出了这门,我可不承认说过,听说,这姑娘吵到陆家要陆三少娶她,陆三少生生把人家姑娘赶了出来。你说,这要是寻常人家的姑娘,这脸皮都要掉几层,更何况是....奈何,这姑娘一根筋,是个痴情种,非陆家三少不可。你别听外面的风声,说是地定了给陆家,那都是个屁。我估摸着这次他陆家悬。这消息我怕不就是陆家放出去的,起码也能骗退几个竞争对手不是。那块地,本就是陆家的,他们更想拿回来。”
顾清许自从听到陆家的名字之后,就格外留意,这其中的事情她还是第一次听说,陆景元不缺人追自是肯定,但她没想到会牵扯如此之深。
她为了掩饰,还是夹了几口菜,送到口中更加索然无味。
她从小被顾毅君保护得很好,嫁给宋佑霖时差不多才刚毕业,还没进社会,就进了监狱,监狱里她原本以为足够黑暗了,没想到外面也好不了多少,这里面的钱权交易,钱色交易,水有多深,根本不是她能窥探一二的。
她这种底层人民,光是生存就已经挣扎得没什么力气了,更被谈什么权势,爱情,到了他们这里都是天方夜谭。
她想安安分分吃完这顿饭,就赶快离开这种恶心的饭局。
偏宋佑霖玩味的目光投向了顾清许,“我听说,顾小姐和陆家三少是校友,这陆三少,真这么有魅力?”
他的嘴角浅浅勾着不怀好意的笑。
好像不为难她浑身不舒服一样!
这个时候,她铁定不能说出她和陆景元的关系,这秦辉明摆着就是一个嘴没把门的,要是为了讨好谁,把自己供了出去,她在海城还真的是不要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