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好闻的沐浴露味道充斥着她感官的每一个细胞。
因为眼睛的问题,他的吻凌乱而透着迫切,陆雅宁的吻,陆雅宁的身体,对于他而言好像是致命的毒药。
他伏在她的身上细细的享受着毒药将人抛上云霄的这一刻,这种感觉美妙而又迫不及待。
陆雅宁还想着做最后的挣扎,只是他虽然迫不及待,可吻的那样仔细那样轻,好像她是一件十分珍贵又易碎的宝贝,让他全身被火焰焚烧又无限爱怜。
缓慢的一点点退掉她身上的衣物。
他薄唇低喃出声,“陆雅宁,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吗?”
一句无意识的呓语,瞬间将陆雅宁击的溃不成军,放弃了所有挣扎。
情到浓时,沈铭易的双手与她的手十指相扣,举过头顶。
他的动作狂热而专注,仿佛每一次的契合都如蜿蜒的细流,缓缓的流过心田,将每一寸肌肤都深深烙印。
不知过了多久。
陆露在门口拍打着房门,“妈妈,吹完头发了吗?张奶奶叫吃饭了。”
沈铭易抱着陆雅宁去浴室洗澡,随口应女儿一声,“马上下楼,你乖乖去楼下等着。”
洗澡的时候,陆雅宁看着他胸前交错着的伤疤,旧伤之下又添新伤,她狠狠的咬住他的肩膀,直到咬出血来,才停下来,“答应我不再受伤没有做到。”
“恩。”
他扶着她的腰身倨傲的微笑,“以后不会了。”
“鬼才信你。”
陆雅宁穿好了衣服,下了楼,身上还有些疼痛,实在没有料到,这个男人大清早的就兽性大发。
她其实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妥协,又恐怕这温存良辰如昙花一现,此刻缱绻过后,心头反倒是涌上了分辨不清的酸涩。
吃过了早饭,沈铭易照例是送了陆露去上学,又送陆雅宁。
他伸手握住她的手,被她一把甩开。
“又闹什么?”
“谁说早上给你尝了甜头,你就可以这么放肆。”
阿卫支愣着耳朵听着俩人在后面的交谈,这两个人的关系,怎么忽冷忽热的,实在让人难以捉摸。
“那你还想怎么样?”
他伸手摸索着前面的隔挡板,隔出二人的单独空间。
“我不会把我和陆露的后半生,交给一个连自己都照顾不好的瞎子手上。”
车厢里突然死一样的沉寂。
直到车子到达一瑞集团大楼前面,沈铭易都没有再开口说话。
陆雅宁气愤的拉开车门。
“费云曦是不是没有给你讲过剩余那百分之六十五的概率会导致什么样的后果?”
第220章 沈万德入院
办公室里,静悄悄的,今天好像又降了温,巨大的玻璃落地窗上氤氲了一些水汽,陆雅宁的转椅就在落地窗一边,她伸手在玻璃窗上用手指画了个圈,随即又画了一个,直到画了三个圈并排在一起。
马路上车水马龙,在她画圈的地方,光速的穿梭,不做停留。
就像时间,握不住抓不牢,稍纵即逝。
早上下车时,沈铭易的话一直在她的耳边,不断放大重复着。
她问他为什么就不肯给自己一个机会去尝试一下。就在陆雅宁觉得他又不会回答的时候,他低声道:“开颅手术那么低的概率,除了有可能死在手术台上,也可能会变成植物人,你希望我那样活着吗?”
陆雅宁沉默了,最终看着阿卫开着车子离开,黑色的轿车慢慢的消失在她的视线里。
她伸手抹掉旁边的一个较大的圈,只留下中间一个小圈,和一个中号的,孤零零的,过了没多久被上面氤氲的水汽化开,行成一线线的水滴,失去了原本的模样。
笃笃笃。
门口传来一阵敲门声。
陆雅宁伸手一抹,把所有的痕迹统统抹掉。
脚蹬了两下地板,滑到办公桌前。
“进。”
杨秘书抱着两个蓝色的文件夹走进来。
“总裁,你那天吩咐找的婚庆公司已经选好了几家,我也致电沈宅问了沈老先生的意见,他说他不想管,一切征求两个新人的意见就行。”
两个文件夹打开,一些婚礼的宣传页就映入陆雅宁眼帘。
海边的,教堂的,游轮的,甚至还有古镇古典的,一张张唯美的图片,幸福的笑脸,撞的心口微微发疼。
她和沈铭易当初结婚的时候,基本上算是隐婚,虽然是两大家族联姻,沈万德那时资金周转,要仰仗陆家,陆雅宁就提出了低调婚礼。
于是,他们就去领了个结婚证,宴请了亲朋好友,甚至连一张像样的结婚照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