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依,依依。”在我冲进医院病房里时,占进不知去了哪里,连着病房里的二个特护也不在了,我才一走到病床边就听到了喃喃的叫声,低头一看,只见冷昕杰正在喃喃叫着我的名字。
“杰哥。”我心里一滞,瞬间惊喜起来,立即轻声喊道,“我在这里,快快醒来吧。”
“依依,不要走,对不起。”这时冷昕杰的唇翁合着,继续喃喃念着,我低下头去竟然听到他说出了这样的一句话来,一时间愣住了,尔后万分难受地说道:“杰哥,是我对不起你,我不该叫你来帮我的,若不是我,你又怎么会少一条腿呢。”
说到这儿,我眼圈湿润了,紧握着他的手诚挚地说道:“杰哥,快醒来吧,只有你好了,我才能心安啊。”
“哎。”忽然我听到冷昕杰呼出了一口气,迷糊中睁开了眼睛。
“杰哥。”我立即惊喜地喊了起来。
他的眼光落在我的脸上,像雨雾中的湖面,白茫茫一片。
“杰哥,我是依依呀。“我头再低了点,惊喜的喊。
可只一会儿后,他看着的眼睛又无力地合上了。
“医生,医生。”我惊愣了下后立即按响了床头铃,大声喊道。
很快,医生跑了进来,紧接着占进也跟进来了,二个特护也手中拿着一沓化验单跑了进来。
原来占进去找医生了,二个特护去拿检查单去了。
“医生,刚刚杰哥醒来了,还说了二句话呢。”我无比兴奋地对他们说道。
“是吗?”医生一听,连忙给冷昕杰开始做检查,一会儿后抬起头说道:“病人的心跳有些加快,看来刚刚确实是醒来了下,很好,有好转迹象,你们继续给他鼓励,开解他。”
“好,好,我会的。”我高兴得连忙答应着。
医生再交待完一些事项后就走了,我则拿起床头的棉签蘸着水轻轻给冷昕杰干裂的唇上涂抹着,满心的怜惜与愧疚。
“杰哥,看到你醒来了我多高兴啊,再坚持下,很快就能完全醒来了,我现在给你读书,好吗?”我在床头坐下来,微笑着说道。
这时的占进站在一边狐疑地看着我:“余小姐,刚刚冷总真的说话了吗?”
“当然。”我肯定地点点头。
“他说了什么?”
我抿了下唇,有些不好意思说出口来,可一抬头,占进只是冷眼瞪着我,好像我在说谎般,只好说道:“杰哥说,依依,不要走,对不起。”
占进一听,眉头拧紧了,但脸上的怒气似乎消了些,没有再说什么了,只是走到阳台上去抽闷烟了。
我于是拿出书本来开始给他轻声读了起来。
不知不觉间一个上午过去了。
中午,我觉得有点累,趴在床头睡了过去。
二个特护都是许越请的,她们做事都很积极,也很照顾我,我其实除了给冷昕杰精神上的陪护外,是什么也不用做的。
趴在床上,迷迷糊糊中,我竟然听到有男女说话的声音,好像还不止一个,嘈杂得很,我费力地睁开了眼睛。
果然,满病房站满了人。
正中间站着的是一位六十出头的老人,身材微胖,面色有些憔悴,但掩饰不住浑身的威严长者气派,我见过他的,他是冷昕杰的爸冷世勋。
他的旁边站着一个风韵犹存的女人,四五十岁吧,梳着齐耳的短发,穿着端庄,我猜测她应该是冷昕杰的妈,因我从她的脸上依稀能到些冷昕杰的影子。
旁边是一对中年夫妻,男的我看过,是冷昕杰的哥冷昕亮,女的应该是他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