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少奶奶,真是辛苦您了。”冷啡闻言叹了口气,“我想许总清醒后一定会更加爱您的。”
是么?我眸光阴了下,没有说话。
失忆后的许越对我的伤害,已将我心底的那道伤疤揭开了无数次,我心底里仅剩的那点温存正在被他带给我的千年极冰摧毁着,如果真查不出原因来,他那样对我,我……
“少奶奶,现在洛小夕在病房里,我们不方便进去,她也不会让约翰教授进去检查的,看来我们必须要想个办法把她给引走才行。”冷啡皱着眉,有些焦虑,“真的很想上去一拳将她打晕了给扔到楼下来。”
我安慰着:“别急,洛小夕一定不会这么老实地呆在病房里的,她肯定要出去交待自己完成任务的情况,我们先等等,这样吧,冷啡,我与你分头行动,你在楼上监视着她,她对你不太熟悉,不会注意到你的,我呢,就在楼下的车子里等着,只要她一出去,我就会把约翰霍金送到病房里来的。”
“好。”冷啡想了下后点头答应了,转身朝楼上走去。
我走出去找到冷啡开来的车,上去与约翰霍金打过招呼后,就坐在车厢里注视着医院大门口。
我刚刚走后,洛小夕一定认定我是离开了,昨晚我的表现够怂的,她现在肯定认为我对她已经无可奈何了,在对我放心后,她的警惕必定要放松。
我决定守株待兔。
夜越来越深沉,整个夜空如被一幕淡青色的黑布遮挡住,我的眼皮开始打架起来。
凌晨二点多时,我的手机震动了下。
我立即点开一看,是冷啡发过来的信息:少奶奶,洛小夕已经出来了。
果然,我坐直了身子。
一会儿后。
昏暗的路灯下,洛小夕拎着手提包鬼鬼崇崇地走了出来。
我眼睛盯着她,直看到她的身影消失在了医院门口,这才推醒了正在打磕睡的约翰霍金,带着他朝病房里走去。
“约翰教授,请您这次一定要查到我丈夫头疼痛的原因。”我将约翰霍金交给冷啡后,满情希望地央求道。
“许太太,放心,我会尽力的。”约翰霍金认真对我点了点头。
“嗯,谢谢了。”我双手合什感谢后,掉头就要走。
“少奶奶,您要去哪里?”冷啡及时叫住了我。
“我想去看看洛小夕究竟去了哪里?她这么晚跑出去,一定不会有好事的,正好跟踪下。”
“少奶奶,这个事情就交给我吧,您一个女人半夜出去太不安全了,您只要在这里陪着约翰教授就行。”
说完也不等我回话,他大步转身走了出去。
我想想也有理,就返身回到了病床前。
约翰霍金开始打开带过来的药箱,对许越做起检查来。
一会儿后,我看到他用鼻子不停地吸着,心不免提了起来,“约翰教授,有查到什么问题吗?”
“很奇怪,许先生身上有股特别奇异的气味。”他眉头锁得紧紧的。
我一听,心咯噔了下。
“那您能知道是什么气味吗?”
他却摇了摇头,对我摆摆手,示意我不要说话。
我退后了好几步,认真看着他做检查。
他先熟练的给许越做了个全身检查后再抽取许越的静脉血,又剪了他头上的一摄头发,甚至连他的指甲也剪下来一大块,然后小心翼翼地装了起来。
在他从病房到卫生间里不停地来回走了好几个回合后,他终于站了起来,抹了下额头的汗水:“好了,可以了。”
我眼前一亮:“那约翰教授,有查到原因吗?”
他鼻子吸了下后,摇摇头笑:“许太太,哪有这么快呢,这一切都要经过检验后才能确认,结果没出来之前是不好说的,我已经抽取了所有化验样品,马上就要将这些样品送回美国去检查,气体容易挥化殆尽,要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