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有什么事吗?”管家似乎很警惕,打量着他们,毫无表情地看着他。
“我们是从a城特地来拜访的,请您通报下。”沈梦辰低声下气地笑,我看他那模样恨不得把管家当成祖宗来拜了,浑身都起了层鸡皮疙瘩。
“不好意思,近段时间領导都不在家,去理疗了,你们有什么事下个月再来拜访吧。”管家仍是面无表情地说道,说完转身就要进去。
沈梦辰脸上僵住了,眼看着管家转身就要进去了,不甘心的他跟上一步,礼貌而又急切地说道:“管家,我们是赵福才介绍过来拜访老领导的,并没有什么其它意思,只是有些事情想请教下,请您帮着通报下,好吗?”
说完从口袋里掏出一包名牌烟来递了过去。
那管家平时大概见惯了各种各样上门来拜访的人,对于沈梦辰这种角色应该是不放在眼里的,甚至听到他说出赵福才的名字来,也并没有多少动容,只是直接摇了摇手,并不接他的烟,语气也很冷:“我说这位先生,话已经说得很明白了,我们主人去外省疗养了,他人不在京城,不管你是谁介绍过来的,我也没办法呀,总不能现在跑过去叫他回来单独见你吧,再说了,下个月我家主人还有好几个会议要召开呢,他得养好身子才能承担重任呀。”
“那是,那是。”沈梦辰闻言立即忙着点头恭维。
管家再看他一眼,“你们走吧,不要再呆在这里了,免得人家说闲话。”
说完掉头转身走了进去。
沈梦辰呆立在原地,措手无策。
我认真看着,不解地问道:“这卫领导是谁呢?”
画面上看这四合院阔气的门面,管家清高的态度,我大概知道这个卫领导应该是京城的一个大官,能撑点实权的大人物吧,沈梦辰口中的赵福才就是赵大佬了,连他介绍去的女婿都是毫不给面子的,更别说其它了。
要说这领导真去疗养了,我从心底里来想,还是不太信的,直觉得管家纯粹就是在搪塞沈梦辰。
“这领导可是当今的卫兰青呀,有点实权,好像负责分管a城的。”小黑笑了下,语气里有赞叹。
我一听,傻眼了,合着这沈梦辰竟然活动到京城里去了,当然,他是借着赵副才的名头去的。
我后背开始冒着冷汗。
好在今天这个卫领导并没有接见他。
“听说,卫领导明年三月份会来a城视察坐镇,并且会监督全国商会总会长的选举,看来沈梦辰是在提前做工作了,这人还真是个人精。”连小黑都情不自禁地替沈梦辰的精明感叹起来,“余女士,我们这二天拍到的就是这些了,我今天叫你过来也只能让你看看,这段细节我们电视台是不会直播的,你心里知道就好。”
“好,我知道了。”我道了谢走出来,心情是极度的郁闷。
如果说人生无常,那我觉得我的人生一定是被冥界的大小无常缠上身了,一件家事,小小的离婚官司竟然越扯越远,越扯越大,好似被卷入了一场强大的龙卷风般,难以脱身。
我原以为小黑能拍到什么揭露沈梦辰恶行的有用线索,没想到竟是这样让我担心的画面。
我茫然走在路上,心情低落,就接到了妈妈的电话。
自从妈妈中风住院后,她基本没打过我的电话,因此,我在接到她的电话时,心咯噔跳了下,我太怕听到什么不好的消息了,我早已被那些坏消息吓破胆了。
“依依,你现在忙吗?有时间回来下吧。”妈妈的声音慈爱中透着股沧桑凄凉,听得我心头直泛酸水。
自爸爸走后,她就萎靡了好多,而我又是她唯一的女儿,我的不幸遭遇更让她消沉不已。
很多时候,我都不敢出现在她的面前,毕竟这一切都是我不听他们的话造成的。
“妈,我没事的,好,马上就回来。”我强忍住内心的悲哀,笑了笑,挂掉电话后朝家里走去。
妈妈住的这套房子是我爸原单位的房改房,二室二厅,式样老旧,但也算是市中心,按现在的房价来说也涨了不少。
我与沈梦辰婚变后,妈妈曾劝我住回来,但我宁愿带着妮妮在外面漂也不愿住进这里,那样我的负罪感只会更深,更怕我的负面消息会影响到她的身体。
自我在许氏集团上班后,妈妈一直以为我找了个好工作,自食其力,这点还是令她欣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