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激地笑了笑:“谢谢你,冷总,我先走了。”
冷昕杰点点头:“好好想想我的话,有困难时一定要记得打电话给我。”
我掉过头去,不敢去看他的眼睛,他的眼底里是满载的深情,那深情像碧蓝的海,一望无垠,我像溺亡在海中,呼吸困难。
我急急走了,怕自己淹没在那汪深情的海里。
下午我认真修改着设计稿,总觉得不满意,无一例外的,又加班了。
不知什么时候我站起来活动下筋骨时就看到门口站着个男人,在昏暗的灯圈下,那身影有些突兀,吓了一跳,走出去看时,竟然是冷啡。
“你一直站在这里吗?”我惊讶地问。
冷啡点点头,礼貌地说道:“少奶奶,许总安排我每天负责接送您上下班。”
我头都大了,拿出手机一看,已经快十点了。
“既然是这样那就进来坐吧。”我不好意思地说道。
“不用了,我站在这里就好。”冷啡礼貌而又生硬的拒绝着。
我怎么好意思让他这样站着等我呢,再说都不知等了我几个小时了。
“冷啡,其实你不用等我的,真的,我可以自己打车回去,你这样站在这儿,不太好。”我想了想后这样说道,“要么,你先回去吧,我还有一会儿就好。”
冷啡站着没动,认真而又礼貌地说道:“少奶奶,这是许总吩咐的,您要是有什么想法就跟许总说吧,我是不能离开的,除非许总让我离开。”
说完,他仍是站着,没有离开的意思。
我叹了口气,冷啡是绝对的好下属,在他的眼里,一切以许越为瞻,他没错。
我赶紧坐下来把尾工收了,才跟着他回家了。
夜色斑澜,带不走时间的沉寂。
夜风吹来,我头脑清醒了不少,坐在豪华的车子里,仍有做梦的感觉。
回到家时,妮妮已经睡了,想了想,我都有两天没看到这个小家伙了,看来小宇带得极好,这二天都没听到她哭闹的消息,打电话时都是玩得挺开心的。
我回到大厅时,静悄悄的,汪姨和小宇应该都已经睡了,庄管家呢,今天倒是没看到,难道许越还没回来吗?
我悄悄朝楼上走去。
“阿越,你是不是要气死妈呀,什么人不好找,偏偏要找这样一个女人,离婚不算还要带个孩子,你这脑子是不是短路了,这样做,你让梦钥怎么想?”我还没走到楼梯口就听到这样的声音从书房里传出来,这声音很耳熟,我一下就听出来是许夫人的声音了。
原来许越回来了,许夫人也跟着来了,这么大深夜的,可真难为她了。
“妈,我的事您就不要操心了,我让司机送您回去休息吧。”许越有些无奈的声音。
“阿越,你当我是聋傻么?你这样子叫我如何睡得下?昨晚我一听到这个消息就恨不得昨晚跑过来问个明白,今天大早跑到公司里,你又出差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你倒是说明白呀,这样,你让我怎么跟梦钥交差?”许夫人锥心蚀骨的声音。
我愣愣站着。
“妈,娶余依是我心甘情愿的,现在结婚证也拿了,您反对也没有用,至于梦钥那里,我早就说清楚了,我们不合适。”许越的声音淡淡的,与许夫人急躁的声音比,那简直就是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下。
“不合适?你与梦钥不合适,难道与那个什么余依才合适?”许夫人的手拍在了书桌上,怒声喝,“好歹我也是你妈,结婚这样的大事,你竟连我都不通知,你爷爷现在还不知道余依是个结过婚有孩子的女人,我已想法让人给瞒住了,你若再不解决好这个事情,这事真让老爷子知道了,你这总裁就别想当了,明年竞选的政协也不可能有份了,你知不知道,爷爷让你竞选政协的目的?那是为了让你坐稳许家唯一继承人的班啊。今天你必须给我个交待,否则我不会走的。”
我用手拂了下额角边的发丝,不由得冷笑。
这许夫人真是目光短浅,连自己儿子的意图都弄不明白,一味地只是看中了梦钥的身世家底,若许越真的如她所愿娶了梦钥,只怕许氏集团的股权早就被许晟昆他们瓜分走了。
许越要娶梦钥,那可是许老爷子从小就给他们定亲了的,虽然是好事一桩,但许晟昆他们也因此做了十几年的周密计划,能那么轻易让许越得手么。
我了解到许越有二个亲叔叔,一个在市规划局当局长,一个则在许氏集团当副总,这二个叔叔有个共同点,那就是他们都不满意许越是许氏集团财产的唯一继承人,一直都在用尽办法打击许越,随时瓜分许氏家族的财产,这二人基本是团结在一起的,因此,暗中一直都有在活动的。
许越如此精明,应该是很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