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把握怎么可能放人进皇城,从那些人尚未踏进皇城之前,他们的一举一动便已经在皇上的监控之下。
至于那位“变节”的将领,不好意思,他本来就是皇上的人。
昱亲王的控制欲比较强,而且他不喜下属之间私交甚密,所以进宫的几位将领及其麾下兵士对于彼此都不怎么熟悉。
那名将领带着麾下兵士皆是顶着一张不属于自己的面皮进宫,而那些面皮的主人现在正五花大绑的被军队看守,说起来还要谢谢邵言,这几天辛苦他了。
“昱亲王和三皇子都已被扣下,参与谋反者也被押进了大牢,宴席提前散场。但在离开的时候,二皇子突然扑向皇上,袖中还藏有一柄匕首,皇上也没反应过来,这就被他给刺中了。”说话之人面上忧色渐浓,“太子下令将二皇子扣押,太医都去了皇上那里,但……”情况不太好呀。
话音落地,屋中一片寂静,这时谁都没心情说话。
楚君逸特别不理解那位二皇子脑袋里面到底在想些什么,昱亲王和三皇子想要谋反,这里面有他什么事呀,老老实实猫着不动,等到事情尘埃落定,估计也该封王了。
封王之后会分到领地,皇上之前就是怕儿子有了领地会多想,这才将封王一事押后不提,现在……别说爵位了,能不能保住命都不好说。
因为皇上遇刺,还不知道要牵连到多少人。
虽说进宫时不能携带利器,但办法是人想出来的,只要有心总能找到漏洞。
或许,他们还应该庆幸太子以立,就算皇上驾崩,皇位也不会落到别人头上。
想到这里,楚君逸不免有些心虚,皇上对顾诚之挺好的,他这样想有点不太厚道。
不过晋容对顾诚之也不错,要是……楚君逸牙疼了一瞬,方才他阴谋论了,作为皇上遇刺的受益者,他有理由怀疑晋容。
不过他也知道晋容不是那样的人,如果再过个十几二十年皇上还没驾崩,晋容有可能按耐不住。但现在的晋容才三十岁出头,他还等得起,待到皇上百年之后继承皇位名正言顺,何必如此呢。
忙忙碌碌中,楚君逸一夜未眠,待到旭日东升后,他才顶着一脸梦游般的表情抬起了头。
皇上的伤势已经稳定下来,只是人还没有清醒,这种时候理当由晋容监国,起码要稳住局势,不然等到皇上醒来,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抽他。
楚君逸眉头紧皱,伸手揉了揉额角,想要缓解一下渐渐加重的晕眩,现在他看什么都是重影,胸口憋闷得不行,恶心的感觉一波一波的袭来,他有点扛不住了。
“君逸,你去休息吧,这里有我们就够了。”秦安见他脸色实在是不好,不由开口说道。
楚君逸还想说什么,但眼前突然一黑,脑中嗡的一声,身体晃了晃,要不是薛湖连忙扶住他,估计就要栽倒在地。
“带他去休息。”秦安眉头一皱,对着薛湖说完又冲着身旁下属道:“叫个大夫过来。”
薛湖扶着楚君逸,抢在秦安的下属离开之前冲着门外喊道:“老八,去请虞神医。”
被称为“老八”的护卫应了一声,转身就跑了出去。
秦安这边也挺忙的,薛湖还真不好意思让他们帮着跑腿,对着他们点头示意了一下,随后便要将楚君逸扶起来。
“让我……缓缓……”楚君逸一只手抓着薛湖的胳膊,另一只手在空中摆了两下,有气无力道:“我有点晕……你先别动……”
休息半晌,楚君逸眼前的黑暗终于消退,在薛湖的搀扶下回了房间,趴到床上就起不来了。
虞机来得很快,他刚从宫里出来,回家还没把椅子坐热乎,楚君逸的护卫就找到了他。
“你这是干什么去了?”虞机诧异道:“怎么把自己糟蹋成这幅样子?”
楚君逸沉默片刻才道:“没干什么……”
虞机冷笑道:“没干什么?就你这一脸憔悴相,跟吃了春药才发现自己不举,最后硬挺了一夜药效似的。”
楚君逸:“……”这都是什么破比喻?!
“不想说就算了。”虞机冷哼一声,大笔一挥就写好了一张方子。
“不是不想说……”楚君逸叹了口气,“就是有点受刺激了。”
“刺激?”虞机看了他一眼,转过头将药方上最后两味药抹去。
楚君逸看到了他的动作,抽了抽嘴角。
虞机将药方递给了薛湖,道:“按着方子抓药,药煎好后就送过来。”
薛湖接过药方,但他对于被抹去的最后两味药表示出了疑惑。
“不碍事,你去抓药吧。”虞机见他站着不动,非要等个解释,不由叹道:“你这人怎么就这么实在呢,那两味药就是调整一下汤药的口味,没什么大用处。放了的话,估计也就是比黄连汤水要苦上那么一点,良药苦口嘛。”
薛湖:“……”苦上一点?
楚君逸:“……”就知道他会这样说!
虞机对着薛湖摆了摆手,连声说道:“赶紧去,赶紧去,别再浪费时间啦。”
薛湖无语过后,看了楚君逸一眼,这才拿着药方出去抓药。
等到薛湖离开后,虞机连忙问道:“说吧,你都受什么刺激了?”
“干嘛要告诉你?”楚君逸木着脸看他。
“我是关心你!”虞机义正言辞。
楚君逸一针见血的戳破他:“等你收起了脸上的‘兴致盎然’再说其他。”
虞机抹了把脸,干咳两声,正色道:“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楚君逸抽着嘴角,叹了口气,半晌过后才道:“你杀过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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