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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天祈山的山脚下,有个隐密的洞穴,四周杂草横生,十分荒凉。在不甚宽
敞的洞里挤满了十多人,他们全是「鹤剑山庄」遭灭门一劫死里逃生的人。
鹤剑山庄庄主杜成青,武功高强,独门功夫鹤拳神剑在江湖上更是赫赫有名。
他门下弟子众多,以经营木材、矿产为生,偶尔帮人护镖。由于风评极佳,前来
要求护镖的人越来越多,已成为山庄重要的营生之一。
杜成青育有一子一女,女儿年前刚满十六便下嫁江南的夏家庄;儿子杜云罗
则在十五年前便送至天山王牧老人门下习艺。
众人对此十分好奇,凭社成青在武学上的造诣足堪传授自己的独子,为何还
将他送到遥远的天山?
事实上,杜云罗习武资质奇佳,八岁时便已将鹤拳神剑学得炉火纯青,尽得
其父真传。壮成青不想让他的天资受限,便让他拜在玉牧老人门下,以求得更高
深的武学。
这一会便是十五载,由于学艺艰辛、路途遥远,这十五年来杜云罗从未返家。
杜夫人几回恩念成疾,杜成青总是安慰道:「别急,等云罗学成后便可返家,你
就别再操心了。」但可悲的是正月十五刚过,大伙还沉浸在年节的欢愉氛围中夜
里突然来了一批大内高手二话不说。见人便杀。杜成青虽奋力抵抗。仍敌不过大
内高手的凶残攻势,命丧黄泉!他临断气前,以仅剩的内力在庭园大石上刻了
「皇室」两字。另一角则沾血写了四个字——发际有痣。
数天后,由天山返家的杜云罗见到山庄里横七竖八躺满了尸体。立刻怔愣当
场,不敢相信眼前所见的景象。他忍泪含恨处理后事,这才发现其中尚有生还者。
他先以内力制住他们伤势。再延医诊治。最后仅救回了十余人。鹤剑山庄全庄共
两百四十六人。最后只剩下十几位伤残者,怎不令他愤慨!
不仅如此。庄内每个房间还被翻得凌乱不堪,难道对方是为了寻找某样东西
而痛下杀手?可是鹤剑山庄从未与朝廷中人来往。更惶论竟牵扯上皇室?这其中
有许多疑问等着他解决。他定要以血洗血。以慰爹娘在天之灵。不过宫中权贵何
其多要找出发际有痣的人定不容易,再加上戴着官帽若非极亲密之人定难发现。
「少爷,我们已经找到进宫的门路了,只是——」一名断了左臂的大汉走到
他身边。支支吾吾地开口。
「只是什么?」杜云罗面无表情的等待下文。
对方是宫里的太监总管,身分地位颇高,倘若少爷真要进皇宫,得……得扮
成太监啊!「大汉终于说出口。
「什么?要我表哥当太监,这怎成?」说话的人是杜云罗的表妹林依依。惨
剧发生的那日,她正好外出,因而逃过一劫。
「依依说得对,我怎能当个不男不女的太监?」杜云罗眉一拧,性感的薄唇
噙着一抹邪笑,好似他正在听一则笑话。
「少爷您误会了。那位太监说您不用进敬事房,只是当个假太监。」大汉连
忙解释道,声音略显颤抖。
少爷一个眼神、一个动作,都可令他打好几下哆嗦!少爷威严的特质与老庄
主如出一辙,即使长年不在庄内,但举手投足间仍有着相似的影子。
杜云罗双眼微眯,挑高一眉,凝视着他紧张发抖的模样,「张叔,你为我们
杜家鞠躬尽粹,云罗感激不尽。再说鹤剑山庄已沦落至此,你们几位长辈弟兄仍
念及情谊愿帮助我报仇,我不知该如何报答你们,今后与我说话可以放自然些。」
「是。」张穆恭敬的回答。
杜云罗摇头笑道:「对了,那位太监可靠吗?难道他不怕东窗事发脱不了干
系?」「少爷这事我已查过,那名太监年已七十,宫中的太监大都听他使唤。他
也说了,待你一进宫,他便要告老还乡不再当差。」杜云罗沉吟片刻有些不解的
问:「他既已在宫中待了大半生的岁月,为何要在临老前冒这个险?」他向来谨
慎而且他们势力单薄,不能再出丝毫差错。
「因黎公公在未入宫之前,曾受过老太爷的救命之恩。」「我爷爷?」「是
的,听说老太爷在黎家困难时曾伸出援手,救了他们一命还留下不少珠宝钱财,
让他们日后衣食无虞。
杜云罗点点头转头唤道「江誉你回山庄的藏书房看看可有我爷爷留下的手札,
这事得求证。行动得小心点。咱们绝不能再损兵折将了。」「是。」江誉拱手躬
身道。
待他离去后杜云罗开口道:倘若消息无误,就去告诉
', ' ')('黎公公,我会以太监的
身分进宫。「」少爷你一个人进宫危机重重,我们也不能在这几干着急啊「另一
人说话了」如果你遇上麻烦,我们又如何得知?「」是啊表哥你难得回来我也不
想离开你。「林依依初见十五年未见的杜云梦时已是芳心暗许自是不希望他孤身
涉险。
「对,少爷得考虑清楚,这太冒险了!」一时间众人纷纷开口大都为了杜云
罗的安危着想。他的性命攸关山庄的重建与未来绝不可草率行事。
「各地放心我会随时以飞鸽传书与各位保持联系,等我找到了真正的罪魁祸
首定求各位协助。
众人见他一脸坚决的模样心知他是不会改变主意。无不在心里叹息少爷为报
仇雪恨到宫里做太监,即便是个假公公,仍让人忧心啊!
「那我呢?」林依依娇嗔道。
「你就暂时跟着张叔吧。等江誉回来,证明我爷爷的确对黎公公有救命之恩,
我便直接进宫。你们可以做些小营生,静候我的消息。」世事多变,此次进宫,
连他也料想不到会遇上一位影响他一生的女子。
贺硕王府
贺惜惜坐在窗前,抬头望着夜空中灿烂星辰,心田却涌现一阵悲伤。
后天她就要到宫里让皇上遴选,,她好怕自己会雀屏中选。她不懂,皇上不
是已经有三宫六院七十二嫔妃,难道还嫌不够?况且听阿玛说,皇上年近六十,
这样的年纪足以当她爷爷了,她又怎能与他同床共枕心甘情愿共度一生?俗话说
得好,侯门一入深似海,更何况是宫门。如果不幸被选为妃子,或许那雄伟殿堂
便是她孤寂终老的牢笼。
「唉!」思及此,她幽幽地吸了口气。
「惜惜,看你房里灯火还亮着,额娘不放心过来看看,怎么又听见你哀声叹
气了」贺福晋自然明白宝贝女儿在忧虑什么,但圣旨已下他们又怎敢违逆?「额
娘对不起,女儿不是故意要让您忧心的。」话一说完她原在眼眶中打转的泪终于
滴落双颊。
贺福晋见了好生心疼。自从惜惜得知这项旨意后便郁郁寡欢,憔悴不少。
「其实你也不必太过忧心。听你阿玛说,这次选务官总共点了五十多名佳丽
进宫,皇上就只选一位嫔妃,不一定会是你啊!」贺福晋尽力的劝慰着,不忍见
女儿为此伤神。
「额娘,我真不明白,皇上嫔妃、子嗣众多,年纪也一大把了,为何还要做
这种糟蹋姑娘的事?」贺惜惜气恼道。
「你这话千万别再说第二次了,这可是对皇上大不敬呀!其实皇上也很烦恼,
虽然他膝下阿哥成群,却没一个成才的。不久之前,皇上请来一位江湖术士为他
批流年,那江湖术士说,皇上必须遴选新妃,此女将产下大清皇朝未来的天子。」
天啊!皇上是一国之君,为何连这种事也信用?说不定那只是江湖郎中的骗术罢
了。「她真是不甘心。难道一个女人的一辈子就因那江湖术士的一句话而毁了?」
在所有王公贵族里,与她感情最好的便是皇上第五个女儿瑜格格,她常告诉她一
些官员可怕的争宠纠纷,所以她对进宫成为嫔妃一事向无好感。可惜瑜格格已在
半年前嫁到颖渌王府,她们也已好些时日不曾联络,不然或许瑜格格会替她出些
主意。
让贺惜惜不解的是,后妃间的勾心斗角只是为争得皇上的一夜宠幸。与皇上
睡一觉真有那么好吗?「还不是各作各的梦,为这种事争得头破血流值得吗?」
而且如果真如那江湖术士所言,这次遴选进宫的新妃日后所生之子是未来的太子
人选。可以想见,基于女人善妒的心理。此女在后宫的日子必是受尽欺凌。
她不要过那种日子,不要!
「惜惜,若你真被选进宫册封为妃,也是咱们贺硕王府的荣耀啊!你只要拿
捏好皇上的性情,拿出对你阿玛撒娇的本领。一旦得到皇上的恩宠。更是无上的
福气。」「不!额娘,皇上不是阿玛,我撒娇不来,更何况他比阿玛还老啊!」
贺惜惜直言无讳。
天真烂漫是她的优点,直接不矫情也是她吸引人的地方,更别说她张相妍秀
绝尘,是众多贝勒爷,贝子们争相示好的对像。
「说得也是,皇上的年纪实在大你太多。不过,事情也未到不能转回的地步,
你也不用杞人忧天,早点休息。」贺福晋只能好言相劝,反正事情未到最后。切
仍是未知数。即便当真陶不过,也只得认命了。
多少百姓人家亟待将女儿送进宫,倘能受
', ' ')('到恩宠便有享受不尽的荣华富贵,
正所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但他们富贵人家早已熟稔这种官场与宫中生活
的为难处,能避则避,否则伴君如伴虎。稍有差池使可能遭到打入人冷宫的命运
啊!
「额娘,我懂。」贺惜惜低垂着脸,心头有抹难言的痛苦,却不得抒发。但
不愿让王爷、福晋伤心,她还是隐忍下来,宁愿自己忧心。
「对了,遴选那日该穿的正式服装我已经教人替你做好了,明天来额娘房里
试试合不合身、若有不适合的地方还可趁早修改。」虽然女儿不愿参与,但既被
选上就该用心以对,省得让别的王府说闲话,到时侯被冠上「大不敬」之罪,那
可就糟了。
再说,众多佳丽争奇斗艳必是难免,穿得寒酸反倒引来注目,若因此让皇上
注意到借借的美,那就弄巧成拙了。
「我无心打扮,随便穿穿就可。」贺惜惜坦言道。
「不行。贺硕王府的颜面要顾及,而且那天众家格格哪个不是费心打扮、金
装玉衬,你的不在乎反倒会害了你。」贺惜惜想了想,轻叹口气,一那就由额娘
作主吧!「」那你早点歇息,别再胡思乱想了。「贺福晋轻拍了下宝贝女儿的纤
房,才缓步走出房间。
屋内又陷人静谧,她的心思却无法沉静下来,只能随天意决定她的命运了。
XX
一晃眼,杜云罗进宫已经三个月,由于他是由太监总管引荐进宫,身分较一
般新进太监不同。再则他面如冠玉、玉树临风,深得后宫嫔妃们的喜爱。
在众人口耳相传下,这位仪表不凡的社公公事迹已传追整个后宫,当然也逃
不过皇上的耳朵。
在一次传令召见下,两人相谈甚欢。皇上十分欣赏口才一流、文采上乘的杜
云罗,很好奇像他如此尔雅出众的男子怎会自愿来皇宫担任太监一职?
杜罗云回道:「奴才幼时家境还算富裕,念过几年书。但老家因黄河决堤而
冲毁,家人失散。奴才四处流浪,巧遇出宫办事的黎公公,他不仅救了我,还为
我治病疗伤。他老人家提及净身入宫可得一笔不少的赏银,奴才正需要而一笔钱
来找寻失散多年的亲人,所以自愿入宫为太监。」皇上摇摇头,感慨道:「你为
寻亲还真是牺牲不小,这可不是一般人做得到的。」「为寻亲生父母,这是不得
已的,奴才并无怨言。
杜云罗说话有条不紊、不卑不亢,皇上因此更加赏识他,当下便做了决定。
「朕封你为,金品公公,,从今以后你就跟着朕吧。」「皇上,奴才进宫没
多久,怕服待得不合皇上心意。」杜罗云假意推辞。
「不碍事。朕命鱼公公教你,凭你的聪明才智一定学得很快。」说完,皇上
哈哈大笑,花白的长须也为之轻颤。
「感激皇上抬爱,奴才定当全力以赴。」杜云罗低手长揖,低垂的俊脸扬起
一抹诡笑。
「好,午后要遴选妃子,这件事就交由你全权处理。待一切就绪再唤小春子
来景祥宫通知朕一声。」「奴才这就去办。」杜云罗邪眼一眯,领命退下。
他才走出金銮殿,太监小善于前来传话,「禀杜公公,各方佳丽已在玉贤楼
等候了。」杜云罗思忖了一会儿,眼里快速地闪了道邪光,沉声道:「皇上刚回
景祥宫休息,让她们再等一会儿吧。你去知会那些佳丽们安静等候,稍安勿躁。
「喳!小的这就去办。」「等等,我也去瞧瞧吧!」杜云罗有些好奇,想瞧
瞧究竟是什么样的女子竟为了名利,情愿嫁给一位年近六旬的老头?
难道这世上除了金钱、地位、权势外,其它全部不重要了吗?
XX
玉贤楼内,来自南北各地的佳丽分列两侧,一见风采卓绝的杜云罗踏进楼内,
无不膛大双眼,一脸惊讶的模样。
杜云罗迈着沉稳的步履,一一欣赏她们的姿容。的确,从各地精挑细选来的
女人果其不同凡响,个个沉鱼落雁、艳如桃李,脸上的笑容妩媚多情,可见想进
宫的心态十分强烈。
他一个回身,瞧见一个躲在角落低垂秀容的女子。她头压得极低,让他瞧不
清楚容颜,但隐约可感觉到她极不开心。
她的举止和这里的其它女人大相这庭,不禁勾起了他的好奇心,他举步走近
她。
「把头抬起来。」贺惜惜心一惊,骇得全身发颤,小脑袋压得更低。
「惜格格,杜公公在和您说话啊!」一旁的小善子开口道。
贺惜惜
', ' ')('闻言,这才为难地略抬起螓首。才一扬眸,便对上杜云罗那双邪肆幽
沉的眸子。
杜云罗心里一震,有片刻陷于惊艳的愕然中。
天哪!天底下真有美若天仙的女子!她的容色妹丽、桃腮带艳、气质优雅,
他想不出任何句子来形容她的仙姿玉质。
其它美女与她相较之下完全失了颜色,光芒全被她所掩盖,压根出不了头。
贺惜惜也是一阵心悸,眼前这名器宇轩昂、卓尔不群的男子,竟会是个公公!
难道宫里的公公都长得这般俊俏?
可是他为何要以这种「可怕」的眼神看她?蓦然,贺惜惜发觉自己的脸蛋灼
热了起来,整个人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战栗。
「惜格格?」杜云罗看了眼手中的名单,目光落在最后一个名字上。「你是
贺硕王府的贺惜惜?」贺惜惜不语,只是点点头。
「你很害羞,老是低着头,不怕被皇上忽略掉而落选吗?」杜云罗向来不是
多话的人,尤其是对女人,但贺惜惜已引起他的好奇与关切。
突然,他心头有丝忐忑,担心以她的绝色姿容难逃中选命运。
一个如花娇娘配一个垂老皇帝是幸抑或不幸呢?当那老皇帝临幸她时,又如
何能让她满足?思及那画面,杜云罗心底陡升一股怒火。
贺惜惜依然惜言如金,不肯多吐露半句话。额娘交代,进宫后谨记少言少错,
否则易沾惹是非。何况这位杜公公一只深幽的黑瞳直盯着她,神色中又略带三分
的邪气,令她无以招架,更加不敢开口。
「本公公在问你话,难不成你自视甚高,笃定中选,所以目中无人?」他嗤
笑着,突然伸手抬起她的小脸,直直看进她那双满是惊怯含泪的大眼里,诡笑了
两声,又道:「宫中视矩戒多,你这种爱哭的个性是最要不得的,一定会被人欺
负的。」贺惜借睁大杏眸,盈眶的泪水终于坠下。她不懂他为何要告诉她这些?
「公公,能不能请你帮帮我?」这位俊美的公公应是皇上面前的红人,苦求
他帮忙不知行不行得通?
「你要我帮你?帮你中选?」杜云罗微扬俊眉,神情变得冷峻,讥嘲地笑问
道。
「不,不是的。」贺惜借退了一步,直摇着小脑袋。
「不是?那你的意思是?」「放我走!这里姑娘那么多,少了我一人皇上不
会知道的。求求你,我不想当什么妃子,也不想进这重重防卫如鸟笼的皇宫里生
活。」她压低声音央求道。
「你说什么?你要走!」他皱起眉洞样以耳语问道。
她急切地点点头。
他双唇带笑,「我不过是个公公,没有那份能耐,你就听天由命吧!说不定
皇上根本看不上你。,」杜云罗虽也不愿见她身陷深宫,但他身负血海深仇,不
能因她而坏了整个计划。相较于鹤剑山庄的深仇大根,她根本如鸿毛般微不足道。
为她冒险,更没必要。
贺惜惜敛下渴求的眼神,只是嗫嚅地说:「既然你有困难,那就不勉强了。」
见她那黯然神伤的模样,杜云罗心里突涌上一抹酸涩,最后他摇了摇头,挥去这
陌生的的感觉,「一切顺其自然,别自寻烦恼了。
他转身正欲遣小太监去通知皇上时,楼外响起「皇上驾到」的传令声。
他立即迎上前,挥袖下跪,「皇上吉祥。」众佳丽们也都下跪请安。
「统统起喀。」皇上大手一挥,一双眼直瞅着排列两侧的众多美女。
杜云罗撇唇冷笑,原来男人贪恋美色的心态并不会因为年龄的增长而减少,
反而变本加厉啊!
「来自南北各地的美女,果然是绝美美丽!」皇上犹如见到美食一般,一副
垂涎欲滴的表情。杜云罗紧跟在后,看尽他贪好女色的本性。
当皇上走到贺惜惜面前,双眸陡地熠熠生辉时,杜云罗知道大事不妙了。
「把头抬起来,看着朕。」他下令道。
贺惜惜缓缓抬起头,秋水明眸略扫过皇上那张又惊又喜的脸孔后,又陡然垂
下。
「你叫啥来着?哪个王府的格格?」「皇……皇上,小……小女子是贺硕王
府的……贺惜惜。」她的声音虽有些颤抖,却似黄莺出谷,加上清丽出尘的美貌,
她完全摄住了皇上的心神。
「惜惜……嗯,好名字!果真是位让人疼惜宠溺的小女人。」此刻皇上的心
思全放在她身上,早已忘了其它女子;聪明的杜云罗已命小善子遣离其它女子,
自己则站在远处一角,一双锐眼紧盯着无措的贺惜惜,黑瞳掠过一丝光芒,平
', ' ')('静
的面容让人猜不出他心里的想法。
「谢皇上赞美。」贺惜惜偷觑了眼杜云罗,那眼神像是求救,但他仍是一脸
无动于衷的淡漠。
「你叫惜惜,朕便封你为惜妃。」皇上抢胡大笑,神情十分得意。
贺惜惜闻言一惊,立即跪下,「皇上我——」她正要说出拒绝的话,杜云罗
却将她的话拦截下来。「还不赶快谢恩?」「可是我……」她已急得想哭了。
「惜妃娘娘难道连谢恩都不会!」他微眯起眼,实在受不了这个蠢女人,拂
逆圣恩这是何种重罪,她难道不明白?
「免了,免了,宫里规矩多,不会的地方可以慢慢学。朕看这样吧,杜公公,
就由你来教导惜妃官中的札仪,这阵子暂时由你去伺候她,直到她熟悉一切为止。」
皇上龙心大悦,压根看不出贺惜惜绝望的表情。
听见皇上要杜云罗伺候她,贺惜惜更是不知所措。她是个姑娘家,怎能让个
男人伺候呢?
单纯如她,甚少与外人接触,王爷与福晋平日除了教导她熟读四书五经、勤
练刺绣外,从未告诉她其它她不必知道的事情,所以她并不知道公公的意义为何。
「不,我不需要。」她急忙冲口而出。
「这是规矩,怎可不要。朕另外会派两名宫女供你使唤,你就暂时住进涟宫,
那儿环境幽雅,植满晚香玉,夜里可香了!」皇上大手轻挑地往她下额一句,笑
得暧昧。
杜云罗见状脸色一沉,狭长的双眸因隐忍某种冲动而眯成细缝。
贺惜惜双唇颤动,已无法言语。她只觉得人生已了无趣味。
「你就随杜公公回涟宫歇息,好好打扮打扮,今天晚宴朕要与你共享。」皇
上丢下这句话,便笑意益然兴奋的离去。
她无神空茫的眼看着皇上走出玉贤楼,整个大厅仅剩下她和杜云罗。她眸光
一转,瞧见身旁不远处的一根柱子,寻死的念头顿生。
贺惜惜一咬唇,立即往柱子扑过去。
杜云罗早已察觉她神色有异,当她身子甫动,他以更快的速度挡在她面前,
让她一头栽进他怀里。
「你……为什么?为什么不让我死了算了!」她嘶声大吼,藏在心底已久的
恐慌终于爆发,她歇斯底里地猛捶着他的胸膛。
「看得出来皇上很喜欢你,你只需要小嘴再甜点,必能得到恩宠,到时要风
得风、要雨得雨,你还不满足?」他闯进她身上淡淡的幽兰香气,体内竟兴起一
股他料想不到的蠢动,他勉强压下心底的震撼。
蓦然,有一种想法浮现他脑海——她合该是他的!
皇上那个糟老头根本配不上她!
「我不要风雨,我只要平静,难道这也是苛求?」她突然发现让他搂着于礼
不合,立即推开他。
杜云罗冷锐的眼直视着她,俊脸乍现一丝诡异的笑意。他慢条斯理的说:
「你放心,他给不了你,风雨,,我却可以让你,翻云覆雨,.」「啊?」贺惜惜
扬起沾着泪珠的眼睫,思绪更乱了。
第二章
涟宫位于紫禁城东北处的一隅,环境幽静雅致。
宫里遍植花草,尤其那一簇簇的晚香玉种满了整座涟园,即使尚未到夜晚,
那清香依然久久不散。
「惜妃娘娘,这里就是涟宜,以后你便要住在这里了,得慢慢熟悉这里的一
切。」杜云罗慢慢地走进内厅,贺惜借则跟在他身后O他气定神闲地坐在檀木椅
上,目光灼热的盯视着她,「娘娘,你也坐啊!」贺惜惜胆怯地坐下,这时从内
屋走出两名宫女。
「娘娘,这位是翠玉,这位是如意,以后有任何事可唤她们去做。」他斜睨
两名宫女一眼,「还不快向惜妃娘娘请安问好。」「是。惜妃娘娘吉样。」两人
立刻朝她福身问候。
「你们……」贺惜惜无措地站起来,不知如何面对这种场面。以往在府中,
她与婢女们全都打成一片,极少有尊卑之分,如今来到繁文褥节特多的皇宫,她
着实不知该如何应对才好。
「好了,你们先下去吧,有事再传。」杜云罗伸臂一挥,慵懒道。
「是。」两位宫女领命退下。
「你当真是个格格?」他黑眸微眯,仔细打量着她。
眼前女子过于青涩,不见格格们应有的骄气,一双水眸布满惊惧之色,真不
懂贺王爷是怎么教出这么一位不懂人情世故的女儿。
贺惜借清纯似张白纸,待在复杂的宫里只有被欺辱的份,除非深得思宠。
「我
', ' ')('是啊!杜公公,你真的不能帮我出宫?」贺惜借仍不死心,想离开这座
紫禁城,永远与她的阿玛、额娘在一块。
她才离开一天,就好想他们啊!
「我能力有限,办不到。」他冷硬的表情微敛,浑身散发出一股狂放之气。
「我看得出来,存宫里大伙都听你的,你一定有办法。」她绝美的小脸蒙上
一层郁色,颦眉蹩额的模样更显出她的在弱。
「我不过是位公公,你太看得起我了。」他脸上那抹邪笑更炽,深幽的瞳眸
直视进她无措的眼。
「求求你,别拒绝我,」她陡地跪在他面前,以为他是刻意为难她。
「你是娘娘,对我下跪不是折煞我吗?」杜云罗深沉的眸闪过一道诡橘幽光,
伸手扶她起身,有意无意地捏了下她的纤腰。
贺惜惜一惊,连忙退了数步。
「你刚刚说求我那你打算怎么求呢?」他性感的薄唇扬起略带寡情的微笑,
押戏的心思昭然若揭。
「我……我不知道。」她好怕他那阴骛的眼神,虽然脸孔带笑,但又揉合一
股危险的精懒,让人心手不已。
杜云罗站起身缓步走近她,邪笑道:「不知道吗?我可以告诉你。」他话声
方落,伸手攫住她的下额,俯下头压住她的檀口,毫不温柔地吸吮着她口中芬芳
与幽香。他的吻急切又猛骛,激发她体内蠢动的陌生情潮,她只觉炽热的烈焰焚
烧着身子,令她浑身无助地抽搐,不知所措。
杜云罗为自己的投入而心惊,一再伸舌钻进她微饮的唇内,恣意点燃她青涩
的欲火,邪气的黑瞳难掩想要她的冲动,但他知道现在不行。
他强抑下体内火热的欲望,离开她的唇,气息微喘地说:「你似乎也乐在其
中嘛!」贺惜惜手抚着胸,一双水瞳覆着氤氲的颜色,微喘道:你……你怎么可
以……我会叫人来……「她惊骇不已,对他轻挑的侵犯举动不知该如何防范,令
他更害怕的是……她竟然还有点喜欢他这么对她!
他究竟是个什么样的男人?恶魔还是狂魅?
「启禀娘娘,我这是在伺候你呀!如果你要叫人来观赏,我也不反对。」杜
云罗邪魅的眸子闪着狂野的光芒,「或是娘娘不满意我的服侍,如果这么做呢?」
他再一次欺近她,一只大掌由她的粉颊来到白皙的玉颈,拇指轻拂过被他吻肿的
红唇,最后来到她的前襟。
「求你不要……」这是不对的!他不该如此无礼。
「不要?真的?」他诡添一笑,单腿一拱,膝盖抵住她两腿间的柔密,还放
肆地揉转着。
「啊」
贺惜惜像被雷电击中般,浑身一震,一股燥热急窜全身,两股间有丝轻颤泛
至双腿,若不是他一手撑住她的腰,她或许已站立不住了。
「看娘娘的模样已快要酥软在奴才怀里了。」杜云罗嗤笑道,一手隔衣握住
她的右乳,放肆的挤压着。
「不……放过我……」贺惜惜重重喘息。青涩的她不明白他为何要这么对她?
只直觉他这么做是种侵犯。
杜云罗阴邪一笑,冷冽狂肆的眼直瞅着她,「我现在可以放了你,但今晚皇
上可不会放过你。他会命你侍寝,对你做同样的事,而且还更狂烈。他会脱光你
的衣服,压在你身上」啊!不要说了,你不要说了!「她捂着耳朵不想再听那些
可怕的暧昧话语。
好恐怖!好可怕!原以为只要陪皇上睡觉,没想到他还会做那么可怕的事!
光想到要陪寝就已是不甘不愿了,还要让皇上……
不,她不要!谁来救她?
「或许是我想得太多,你自愿是吧7,他阴冷大笑。
「救救我,我不要!」她凄楚的泪水布满了无暇的脸蛋,轻扯着他的袖子,
无助地恳求着。
「你要我救你?」他的瞳底闪过一道炽热的光芒,隐约泄漏了他的心思。
「是,救我。」她脆弱的声音含着胆怯。虽然她怕他,但他是目前唯一可以
救她的人,她仅能依靠他。
「你可知我得冒着被砍头的危险救你?你值得我这么牺牲吗?」他的眉邪魅
一挑,流露出一丝令人难以捉摸的诡异心思。
「你需要什么报偿?我回去可以求我阿玛。」她急急的说。
他摇摇手指,「你会错意了。」「那你的意思是?」「我的报偿很简单,你
就可以决定了。」他的眼神阴鸷冷寂,嘴角却依旧带着笑。
看她懵懂惊骇的表情,他更是得意。如此佳人原就该属于他杜云罗,皇上那
', ' ')('糟老头没那福分。
「你说,只要我拿得出来,我一定给。」她为自救,想也不想就许了承诺。
「好,这可是你说的,别忘了。」杜云罗半掩的眸底掠过一丝饶富兴味的光
芒。
贺惜惜忙不迭地点头,「我不会忘记。」他摇摇头,「但口说无凭。」「你
是要我写下承诺书?」「不用那么麻烦,你只要对天发个毒誓就行了。他深邃的
眼缓缓扫过她曼妙的身子。
「好,怎么立誓?」束手无策之下,她只好冒险了。
他冷魅一笑,先清了清喉咙才道:「你就说,我贺惜惜若违背与杜云罗的约
定,不给于应有的报偿,则贺硕王府必遭横祸!」贺惜惜倏地打断他的话,「这
怎么行?怎能拿别人的生死做赌注?」「要不要随你,我不勉强。其实只要你不
食言,你的家人并不会受累,你尽管考虑,在我走之前告诉我一声就行了。但若
迟了,皇上的侍寝令一下,你可别后悔莫及。」杜云罗像个张了网的猎人,诡异
地笑了笑;而贺惜借就像是粘在网上的蝴蝶,无论如何振翅也飞不掉。
「我能不能知道是什么样的条件?」她察觉到他的目光暧昧,不禁又退了几
步,离他远一点。
「这个嘛!」他故意挨近她,撩起她一络青丝放在鼻端嗅闻着,俯身在她耳
畔低语:「该告诉你的时候,自然会让你知道。」「我……」他的靠近令她紧张。
「相信我,我不会为难娘娘。如果你将今天所发生的事说出去,那我就不敢
保证能保护得了你了。」他脸上的表情忽然一沉,对自己的多事感到恼怒,但她
却以为这是警告。
贺惜惜睁大戒慎的水眸凝视他倏冷的目光,「放心,我不会说的。」「那就
好。」杜云罗伸手为她整了整方才被他揉皱的衣衫,及略显凌乱的发丝,动作既
温柔又魔魅。
贺惜惜屏住气息任他为自己整衣整发,直到他撤了手,才松了口气。
「记住,除了我之外别接近任何男人,包括王爷、贝勒们,甚至是皇上。」
他的语气充满霸道。
「我不会,可是若皇上来了,我……」「我自有主张。」他随即扬声唤来两
位宫女,沉声道:「好好伺候惜妃娘娘。」「奴婢知道,恭送杜公公。」宫内人
均知杜云罗深受后宫娘娘们的喜爱,还被皇上封为金品公公,算是皇上跟前的大
红人,对他不禁敬畏三分。
贺惜惜一脸茫然的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对未来更没了主张。
贺惜惜坐在琴桌前抚琴解闷,翠玉和如意则伺候在侧。
她们觉得这新进宫的惜妃娘娘不带一丝骄气,却郁郁寡欢。她们不明白,有
多少女子希冀能有同她一般的际遇,方进宫就得皇帝宠爱,视如珍宝,将这环境
最雅致的涟宫赐给她,为何她还是心事重重,一点也不开心呢?
「如意,平日你们都做些什么消遣啊?」身在深宫哪儿也去不得,她好想知
道长年住在宫里的人是如何打发时间。
「娘娘说笑了,我们哪有什么消遣,伺候主人便是我们分内之事,务必要做
到让娘娘满意。」如意笑着回答。
她们与惜妃娘娘相处久了,发现她除了喜欢哀声叹气外,极为平易近人。她
们真心喜欢上她,并以轻松的心情面对她。
「那日子不是挺无聊的?像我以前在贺硕王府时就养了一匹小驹马,没事便
骑着它在府后的草原上散步,很惬意是不是?」「说到这儿,贺惜惜眼瞳晶亮璀
璨,音调高亢,如意与翠玉都能清楚地感受到她那股喜悦。
「娘娘会骑马!」她们异口同声惊讶道。
贺惜惜掩嘴一笑,「不过是匹小马,才我半身高呢!」就在这时候,屋外突
然传来太监传令声,「皇后娘娘驾到!」翠玉、如意一惊,立即到门外恭迎,
「皇后娘娘吉样。」唯有贺惜惜还愣愣地不知做何反应,只是呆立在原地,看着
一个年近五十,雍容华贵的妇人走进屋里,身后还跟着三四名宫女和一位老嬷嬷。
皇后不悦的瞅着她,「见了本宫,为何不知札数?骆嬷嬷,教教她。」「是。」
骆嬷嬷冷冷一笑,随即走向贺惜惜,喝道:「跪下!」见骆嬷嬷狗仗人势,竟对
主子颐指气使,如意看不过去,冲口道「骆嬷嬷,你怎能这样对娘娘说话?依宫
里的礼节,嫔妃见到皇后只需行屈膝礼啊!」骆嬷嬷双眼一瞪,扬手甩了她两个
耳光,「你这死丫头,敢用这种口气跟我说话?皇后娘娘,该怎么处置这丫头?」
「赏她二
', ' ')('十大板吧!」皇后不假思索的说。
「皇后娘娘,饶了奴婢,奴婢只是实话实说。」如意立即跪下,连翠玉也跪
地求情。
对姑娘家来说,这二十大板打下去,可是会去掉半条命。
「皇后娘娘,」贺惜借霍地屈膝跪下,恳求道:「是我不懂礼数,求皇后娘
娘饶了如意吧!所有的罪过由我来承担。」「是吗?你要承担?」皇后望着她那
张纯然无辜的脸蛋,气焰更炽。
「对,是我没管教好底下的人,一切是我的错。」她不愿由旁人代她受过。
「好,那我就成全你。」皇后的神色如同语气一般冰冷。
「不可以,全都是如意口没遮拦、没上没下,求皇后娘娘——」如意话还没
说完,立即被贺惜惜截了去。
「别说了,你和翠玉都下去。」唯今之计,只有要她们离开,皇后才不会刁
难她们。
如意与翠玉直摇头,「可是娘娘……」「我说下去!」贺惜惜难得摆出脸色,
硬是驱离她们。直到她们俩退下后,她才转首面对皇后森冷的目光。
「我说惜妃,你初到宫中不只一些礼节要值得,就连规矩也别忘了。」骆嬷
嬷一双老眼眯成一道细缝,低狠他说。
「我懂。」贺惜惜面无表情地说,为自己的处境感叹。以往在家中她哪需要
看旁人脸色,为何来到这儿她不去招惹别人,别人却要来欺负她?她更加不懂像
这种毫无尊严的生活怎会有那么多姑娘向往?
「既然懂,为何要用妖魅之术勾引皇上?你以为能迷惑皇上多久?像你这种
别具野心的女人,可是咱们后宫所不容的。」皇后优雅的气质已被愤怒所覆盖,
露出好狠的嘴脸,语气咄咄逼人。
贺惜惜双唇轻颤,面对皇后充满阴霾与冰冷的眼神不知该如何是好。她向来
不擅言词,根本无法替自己辩解。
「皇后娘娘,瞧她连话都不说,已经是默认了。」骆嬷嬷在一旁扇风点火。
皇后扭曲着脸孔,突地抓起她的手腕,目光凶恶的瞪着她,「是吗?你承认
了。」「不……不是……」贺惜惜慌了,只觉一股冷意窜过四肢百骸。
「还耍嘴皮子!骆嬷嬷,掌嘴!」「住手!」不知何时,杜云罗已站在门外,
一只冷厉的眼瞪着骆嬷嬷,「你不过是个下人,竟敢对惜妃娘娘动手动脚,活得
不耐烦啦?」「原来是杜公公。哼!你以为你是什么身分,敢用这种口与对本宫
的人说话,违抗我的命令?」皇后傲然地抬起下巴,怒视着他。
杜云罗撇了撇唇,拱手道:「奴才怎敢冒犯皇后娘娘?但奴才受皇上旨意得
好好伺候、保护惜妃娘娘,并教导她宫中礼仪。惜妃娘娘才进宫没多久,得罪之
处还请皇后娘娘见谅。」「你——」早听说皇上对这个新妃子宠爱有加,如今听
闻他这么说,皇后更是火冒三丈。「不管怎么说,后宫是由我掌管,惜妃不懂礼
数就该严惩,后宫可不比其它地方,哪能由她胡来?骆嬷嬷,掌嘴!」骆嬷嬷才
举手,杜云罗便暗地由袖中疾射出一颗小石正中她手腕上的穴道,令她当场惊呼
出声。
「皇后娘娘,有鬼!我的手突然又麻又酸,使不出劲儿。」皇后眸中冷光乍
现,直直瞪视着他。「杜公公,你暗中搞鬼!」「我有吗?」杜云罗装出一脸不
解状,直视皇后精明的眼眸。
或许别人会惧怕她那高高在上的气势,偏偏他丝毫不吃她这一套!她那副趾
高气扬的模样着实令他痛恨,或许就是如她这类显贵之人,指派大内高手杀害他
全家两百余家。
他不理会两个恶女的怒眸,逞自搀扶起贺惜惜,「娘娘起来,您没必要行跪
拜之礼。」「你会武功?」皇后看着他目中无人的举止,指着他愤怒地大喊。
杜云罗微吃一惊,想不到他会为了个女人而泄了底。不过还好的是,这里无
其它人,皇后与骆嬷嬷又不懂功夫,随她们去臆测吧。
「皇后娘娘说笑了,奴才怎会功夫?我想大概是骆嬷嬷年纪大了,手脚发麻
的老毛病犯了吧?我建议皇后娘娘是不是该让骆嬷嬷离宫还乡,换个稍有人情味
的嬷嬷。」对这种人他懒得低声下气,句句夹枪带棍的。
「你……你这个狗奴才!
想她骆嬷嬷跟在皇后娘娘身边也有二、三十年了,这个刚进宫的毛头小子竟
然不将她放在眼里,欺压到她头上来了。
骆嬷嬷盛怒之下,又扬手欲往他脸上挥去。不料却让杜云罗一把抓住她手臂
并用力一扭,登时让她的
', ' ')('手腕脱臼。
「好痛……痛………皇后……」骆嬷嬷疼得哇哇叫。
「你这奴才敢动我的人,我就打惜妃给你瞧瞧!」皇后勃然大怒,正要动手,
突听外头传来「皇上驾到」而停住手。
原来杜云罗在得知皇后前往涟宫时,即命小善子去禀报皇上,请他立即赶来。
「皇上吉祥!」众人立刻请安,贺惜惜也在杜云罗的眼神示意下,福身跪见。
「皇后,你这是在做什么?又和我新纳的妃子过不去了?」刚才皇后的举动,
皇上已在门外瞧得一清二楚。
「臣妾不敢。」皇后没料到会被皇上撞见,不禁颤抖不休。
「还说不敢!下回不准你再犯。身为国母,连一点气度都没有,成何体统!
下去吧。」皇上气愤地下逐客令。
「皇上,杜公公打伤骆嬷嬷,您得替我作主啊!」皇后指着一旁疼得扭曲了
一张老脸的骆嬷嬷说。
皇上连看都懒得看一眼,逞自说道:「想必她是罪有应得。还不快下去!」
「是,臣妾告退。」皇后愤意地怒瞪了杜云罗一眼,才带着骆嬷嬷和其它宫女离
开。
「杜公公,你真机灵,要小善子来通知朕。现在没事了,你也下去吧。」皇
上浅笑地说。
杜云罗那双如子夜般的深瞳微睐了眼贺借借,这才躬身退下。
她本欲冲口唤住他,却瞥见皇上的笑容而将话咽了回去。
「惜妃,让你受惊了。」皇上执起她的小手,温柔软语。
贺惜惜害怕地立即抽回手。
同样触碰她,为何皇上的动作会令她反感?却不讨厌杜公公的举动呢?
皇上误以为她的举动是害臊,不禁笑得更开怀。「借妃,你知道朕有多么喜
欢你吗?想要求什么来弥补受到的惊吓,告诉朕,朕一定为你办到。」「我什么
都不要。」她低声道,尽可能与他保持距离。
「联就是喜欢你这种不伎不求的个性。」说着,他就要搂住她身子却被她及
时避开。
「你何必害臊呢?迟早会是朕的人C」他又再一次拉起她的小手,这回任她
怎么也扯不开。
男人都是这样的吗?皇上是这般,杜公公也是这般,教她如何是好?她只知
道不要皇上碰她,宁可是杜……
天哪!她到底在想些什么?怎么会有这种不知羞耻的念头?又为何脑海里不
时浮出他那邪魅的笑脸,和卓尔不群的身影?
「皇上,我为你弹奏一曲好吗?」说完,她走向琴桌借以避开他的碰触。
皇上不是笨蛋,此时已看出她的蓄意疏离,脸色不禁微变道:「你别怕朕。
难道你嫌我年纪大。配不上你?」「不,皇上您别误会。」贺惜惜突然跪下,颤
着唇道。皇上这话对她而言可是套上大不敬之罪啊!她个人生死事小,却不能害
了家人。
「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快起来。」皇上一脸的心疼,立即起身欲上前扶
起她。
「不,除非皇上不怪罪,否则借惜就不起来。」皇上的一颦一怒都能撼动山
河,她希望皇上能息怒啊!
「唉,朕只是随口说说,你怎么信了?快起来吧,说不怪就不怪。」皇上叹
了口气,对她那副我见犹怜的模样益发疼爱。
「谢皇上不罪。」贺惜惜这才心惊胆战的起身。
皇上见她仍对他心存恐惧,不敢再靠近她的身边,无奈道:「反正你总会是
朕的人。朕也不急于一时,你现在为朕弹奏一曲吧。」他惬意地倚在大椅上,闭
上眼静静聆听她所弹奏出的琴音。
贺惜惜却一心缠绕在他那句「你总会是我的人」上。难道皇上打算像杜公公
所言,亲吻她、抱紧她、脱她的衣……想到这儿,她一个失神,漏了半拍,幸好
皇上并未听出。
杜公公会救她吗?他说过会帮她的,是真或假?
天,她好茫然,她该怎么办?
其实杜云罗并未离去,他一直藏身在隐密处观察着皇上的一举一动,以防他
做出侵犯贺惜惜的举动。
就在方才,他险些暗中出手,以阻止皇上的靠近。
思及此,他不禁一愣。
他这是干嘛?他潜进宫中冒充太监的目的是为找出灭门凶手,怎会为了一个
女子乱了心神?还冒险担起护卫之责。
贺惜惜不是他的责任,她只是紫禁城内众多缤妃的其中之一,他何必为了她
分了神,做出这种莫名其妙的举动?
门不知怎地,他就是无法撒手不管,不放心让她独自站在皇上这头虎面前,
', ' ')('更无法忍受她被皇上压在身下宠幸。
他深吸口气,硬是压下心底的不自在,克制住自己的冲动。
所幸皇上日理万机,尚有要事待办,听了几曲便先行离开涟宫。临走前,那
别具深意的眼还不住地往她玲珑曼妙的身段瞧,笑得暧昧。
这表情看在杜云罗眼中,胸口为之一紧,深黑的眸闪过一道冷肃犀利的寒光。
第三章
杜云罗站在暗处,目光冰冷的看着皇上离开。皇上前脚刚走,他后脚就踏进
屋里,来到她面前。
贺惜惜低垂螓首,拿起琴布覆上琴面,才抬眼便望进他布满阴郁的双瞳。
「你什么时候进来的?」她惊讶地问道。
「我信守承诺,一直未曾离去。」他突然伸手揪住她衣襟将她扯到面前,阴
沉的俊颜倏地在她眼前放大。「为何要让他触碰你?」她又惊又怕,没想到他出
手会这般狂烈。「我……我没有,我已经尽量在躲了。」她委屈地辩驳,单薄的
身子微微发颤。
「下次不准了,连根寒毛也不可让别的男人碰着,懂吗?否则我就不管你了,
任你让人亵玩。」他的语气冷冽,威胁性十足;一身自然而然散发出的冷傲与狂
骛,是如此的骇人魂魄。
「可是他是皇上,我怎敢——」「是不敢?还是自愿委身?终于禁不住荣华
富贵的诱惑,愿意以身体去换取维生的享受了?」杜云罗嘴角噙着莫测高深的冷
笑,炯炯黑眸闪亮如炬,紧紧锁住她仓皇的脸蛋。
「不,我没有,别冤枉我。」她已经够委屈了,对方是一国之君,主宰着众
人的生死大权,不是她说不要就能不要,为何他不能体谅她?
虚乏无力的感觉顿时充满她整个心绪,泪水也克制不住地滑落白皙脸庞。
她的泪容带着浓浓的忧虑,他深沉的眼定定地凝在她脸上,顷刻间竟闪了神。
「你说我冤枉了你?」他低下脸以额对额,邪魅的眼带着让人猜不透的清冷,
修长的手指不规矩地触着她轻颤微放的绛唇,柔柔抚触。
他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冷不防又吓住了她,不假思索的向后退去,差点撞翻
琴桌,结果两人便向后倒在羊毛毯上。
杜云罗顺势扑压在她身上,狂霸的男子气息环绕在她四周,驱之不散。
「杜公公,你压疼我了。」两人对望了不知多久,贺惜惜才找回说话的能力。
「私底下喊我罗。」他压低嗓子,声音性感迷人。一手抚着她的纤腰渐渐往
上挪移至她敏感的腋下。
「别……好痒……」她想躲却躲不过。
「很酥麻吧?感觉如何?」他低笑数声,眼底亮出火花。
「不……杜公公……」贺惜惜无措极了,她不懂他怎么老爱对她这样?男女
授受不亲的道理她懂,却不知这样的亲密意味着什么?
「我说喊我罗。他手指微揿,惹得她咯咯笑了出来。
「我喊不出口……不要啦!」她那如银铃般的笑声,点燃他想得到她的欲望。
「叫我罗,我就不再逗你。」他威胁她,另一只手放在她另一边腋下。
「别……我说、我说,罗……」她抵住他使坏的手,羞怯不已的轻吟出口。
「真悦耳!以后只有我们俩时就这么喊我,记得吗?」他靠近她耳畔邪笑,
低柔的嗓音里掺入几许魅惑人心的温柔,他已将她视为所有物。
贺惜惜如受蛊惑般抬起如扇的眼睫凝视他那两簇幽魁的邪光。倏地,他俯首
吮住她柔嫩的嫣唇,大手移至她胸前轻揉那两颗蜜桃。
「不——」她直觉地想反抗。
他却将她紧紧箍在怀里,放肆地以两指搓捏傲凸的花蕾,另一手发出几道拿
风将门窗全掩上。然后地更放肆地解开她的盘扣,伸手钻进抹胸中掌握那引人迷
醉的丰满。
「罗……」她情不自禁地呐喊出声。
「喜欢?」他挑眉问道,邪笑转为狂炽。
「为什么?」她已迷悯得说不出话来。
「嗯?什么?」他低头询问,乘机咬一下她嫩滑的耳垂。
「啊!为何你总喜欢摸我那儿?」她抽口气道,迷乱的星眸不解的看着他。
「你是说哪儿?」杜云罗野蛮地又掳住她另一方凝乳,俯身吹开她胸前的亵衫。
灼执的气息突然灌进贺惜惜胸口,让她冷不防一阵颤抖。
「罗………你」「我怎么了?」他深黑的瞳眸直勾勾盯着她酡红的娇颜,嗓
音略带沙哑地询问。
「你……怎么可以这么做?」她轻喘的开口,双唇红艳欲滴。
「为何不可?」他放肆的眼专注在她熏
', ' ')('然无助的容颜上。
「额娘说,我的身子只有夫君……夫君才能碰。」她含羞带怯他说,垂首不
敢看向眼前这位清磊俊逸中仍难掩霸气的男人。
杜云罗脸色一凛,眼底浮现一股厌恶,手中的力道蓦然加重。
「夫君是指谁?皇上吗?,他嘴角一扯,勾起孤佞的弧度,轻蔑不屑的语调
令人听之生畏。
「不!我不要皇上……」她无法忍受他冷蔑的表情,亟欲为自己辩解。虽然
才认识不久,但不知不觉中她已将他视为生命中极重要的男人;或许是她现在需
要他的帮忙,又或者他是第一个碰过她身子的男人,但无论是哪一个原因,她对
他都有着深切的依赖。
「那你要谁?,他眉字间乌云酝酿,咄咄逼问。
「不知道。」「你怎能不知道?,他粗着嗓音问道,霍地咬掉她抹胸的红绳,
让她曲线优美的上身一丝不挂地呈现在他眼前。
「啊——」她全身都燃烧了起来,双手下意识的掩住胸前。
「拿开你的手。」他沉声命令,黑眸已布满深沉的欲望。
「不——啊」
他不理会她的挣扎,拉开她的柔荑,低首以嘴掳住她胸前那两团从未让人侵
占过的饱满,鼻间里充满了她身子的清雅淡香。
贺惜惜的俏脸一白,缩紧纤肩,在眼底打转的泪滑落双颊,浑身颤得如风中
柳絮,低位声浅缓地传进他耳里。
杜云罗咧嘴浅笑,倏然堵住她的小嘴,舌尖粗鲁地撬开她的贝齿,顺势人侵
她口中,放肆地挑逗着她的小舌,逗弄得她喘不过气来。
「别……」她偷了口气轻逸出声。
他却乘机将舌戳刺得更深,不让她有说话的机会。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放开她红肿的唇瓣,冷冷他说:「你已让我吻透、摸透,
还想认谁为夫君?」随着他狂妄的话语,他的手突然撩高她的裙摆,露出她一双
小巧的莲足,「真美的一双小脚啊I」「不要再碰我了,你不是我夫君。」贺惜
惜踢开他放肆的手,往后挪了数寸,双手紧抱住自己裸露的雪胸。
他们又没有拜堂成亲,他为何要这样凌辱她?
带着委屈的泪水淌下雪白酥胸,她又恐慌又难为情地看着他那双邪魅的眼眸。
「我也没说要做你夫君,只是想告诉你,你已经不算清白之身了。」杜云罗拉住
她的莲足往自己身上一拽,沿着她的颈项一路吻下。不停轻啃着她的滑肤润颈,
最后埋首在她乳沟里舔舐那浅泌的香汗。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她抵御不了他带给她的疯狂滋味,仰起头
哽声问道。
她不知这姿势正好挺起完美的胸脯,那两颗粉色樱桃隐隐颤动,好似在诱惑
着他采撷。
杜云罗唇边勾起的弧度隐约透着股邪气,眼底全是烈炽狂浪。倏地含住她动
人的蓓蕾。他的舌徐缓地缠绕在她红润的花瓣上,舌尖如狡猾的灵蛇,弄得她酥
软,就快融成一摊水。
「罗………够了!」贺惜惜浑身颤抖不已,双手竖攀着他的肩,指尖已掐进
他的肌肉。
「还不够、你慢慢享受吧!他的唇继续往下探索,拂过她的玲珑腰肢,那凹
凸有致的曲线让他心头一阵迷悯。
杜云罗幽邃的深瞳专注在她的身子上,双手徐徐褪下她的裙子。顿时,她浑
圆的臀部显现在他魔魅的眼底,他拟敛深幽的黑眸瞬间燃起熊熊欲火,微扬的唇
吻上她弧度优美的辔侧。
「你真美,难怪可从众多佳丽中脱颖而出。」他赞叹道,刹那间仿若一道电
流贯穿全身。首次有个女人能让他如此眷恋她的身子!
他原意只是狎玩她、逗弄她啊!
他怎能如此投人?浑身被灼热的欲望所烧的?
杜云罗的视线来到她勾称修长的双腿。停驻在她两腿中间那件小小绣花亵裤
上。
「不要…………不可以!」贺惜惜惊恐的叫道。天,她全身都被他摸透了!
她的清白完了!怎还有脸活在世上?
他紧紧抓着她的臀,狠狠挤捏着,露出一脸冷酷笑容,「不要吗?无论我是
不是你夫君,你注定是我杜云罗的人了,我要你记住。」「不可以——嗯……」
天!他在干嘛?为什么老要碰那些让她面红耳赤的地方?
「怎么,你不肯?还是你原就放浪形骸惯了。对于这样的亲密早已习以为常,
可见你的入幕之宾不少对吧?」杜云罗布满怒气的脸上浮现狰狞嗜血的冷笑。
贺借惜直摇头,他凌厉的眼神几乎
', ' ')('像撕裂她的灵魂般让她痛苦不已。
「我说错了吗?早听说你们这些身为格格的千金大小姐,在外总是一副端庄
不能欺的模样,骨子里却一个比一个淫荡,有的还与府里的花匠、仆役乱搞一气。
我没说错吧?,他冷冷地挑勾唇角,墨色锐眸燃起了青色火焰。
他的话如细针直戳贺惜惜心坎,他言下之意是将她视为无耻卑贱的女子。老
天!她已牺牲那么多,却遭他这般悔辱,教她情何以堪?
偏偏她的心似乎被他掳获,生命中第一个与她如此亲密的男人竟然以这种言
词奚落她、误会她,她还有脸活在世上吗?
思及此,她痛心地趁他不注意之际推开他,近乎全裸地奔到桧木柜旁,在女
红针甫篮内抓了把利剪抵在胸前,另一手试图遮掩住袒露在他眼前的身子。
杜云罗利眼一脚,「你这是做什么?」「你不要过来,不要碰我。」她抖着
声,持剪的手更是颤个不停。
「怕我染指你?」瞧她那抹惊悚样,他倒是笑得灿烂。
「不要……」她猛摇头,泪水布满一张小脸。
「你现在才极力抗拒,未免太矫情了。」他的眼神阴鸷,浑身散发着狂放之
气,似乎不怕她真会伤了自己,优雅地向前跨了一步。
「你别过来,再上前一步,我立刻死在你面前!」贺惜惜往后猛退一步,刀
口一斜竟划伤右乳,雪肌上立刻多了条长约一寸的血痕,形成强烈的对比。
杜云罗心神一震,被她脸上痛苦的表情给刺痛。
「别动!好,我不过去。」他见她松懈下来,迅速闪身到她面前夺下她手中
的剪刀,远远地扔到角落。
「放开我!」她哭喊着。
「你这是何必?刚刚明明沉醉其中,现在又因为我的批评摆出一副烈女样,
你是在表演给谁看啊?」??
他紧紧攫住她双肩,将她逼至茶几旁,硬是推倒她并低头轻舔她胸前那道细
细的血痕。
仔细查看后,知道她伤得不深,他这才放松紧绷的心情。
「我没有……」她颤不成声,脸色惨白。
「没有吗?」他露出恶作剧的笑容,晶亮的眼眸紧紧瞅着她的眼睛,「需不
需要让我证实一下?」他的语气轻柔如丝,却让人听得心惊胆战。
「你走开!我不要你帮忙了,你走!」
他或许比皇上还可怕。还危险,她不要再深陷了。
「你不需要我了?」他加重手劲搓揉着她的胸部,一步步让她弃械投降。
「我……」他强健的双臂紧揽住她的纤腰,在她身上加诸酥麻骚动的魔力,
让她难以从欲望中抽身。
「你或许不知道今晚皇上就会召你侍寝,我想知道你的想法。如果你迫不及
待想用身体去伺候皇上,我又何苦再为你伤脑筋呢?」他的双眸眯成一条线,诡
异地笑了笑。
「你说什么?!」她想起身,他却死压着她。
「你考虑清楚,是要他还是要我?」他眼底泛出森冷的幽光。
贺惜惜闻言,脸上血色尽褪。为什么?为什么上天要这么对她?
「我能不能两个都不要?」她怀着一丝希望的问。
「不行。」他简单的两个字便断了她的希望。
「你…………」她正想怒骂,猛一抬眼便望进他那双复杂迷人的深瞳,那眼
神散发着一股难言的魅力,就像在告诉她,她是他的一般。
「快说,否则我就如你所愿转身离开,再也不管你了。」「不要不管我。」
贺惜惜冲口而出。她好怕、……怕他不管她、不理她。
他笑了,嘴角勾勒的笑只能用诡魅来形容。「快说,你要准?」他的手沿着
她丰满的胸往下探索,来到她两腿交含处,带着炽人的情焰一步步将她推到情欲
巅峰。
她浑身僵直,体内有股狂肆的波涛在翻涌,拉扯着她内心已不堪一击的理性。
「说!」杜云罗表情变得暗沉,拇指回绕在她女性的最隐密处,找寻一颗藏
匿在谷口前的珍珠;他每一个撩动都是火苗,等着吞噬她。
「你……」她两片水嫩的唇微启,轻轻逸出一个字。
「那就得记住,你要的是我。」说完,他一手轻探人她湿热的甬道口,在里
头挑逗她的热情。
这举动加深她的无助,喉咙发出急喘的呻吟,那音律听在杜云罗耳里是兴奋、
刺激。
「该死!你甜美得让我现在就想得到你。」她的紧窒不停抽搐,收缩着他的
粗指,使他身心不受控制地一震。
他能感觉到她已获得快慰,正在高潮边
', ' ')('际痛苦挣扎。
贺惜惜半张着星眸,看着他那双炯亮有神、因压抑欲望而浮现血丝的双眼,
一股颤悸窜遍全身,让她柔嫩的身子虚软得不受控制,只能紧紧抓住他的双袖,
承受体内从未有过的悸动快感。
「为什么………………你要这么对我?」她真的不懂,他每一个抚触都让她
难受不已。
他笑味着她,「你说我怎么对你来着?」贺惜惜别过脸,感觉他的手指恣意
地在她那儿翻搅,只能抖瑟、气息浅促道:「不要再碰我那儿,这样……嗯……
我好难受。」「难受?不会吧!应该很舒服才是吧?」他语带不经心的慵懒,手
指继续往里头探索她的处子核心。??
这种亲呢又难言的狂悸立即火热地窜至她脑际,她只能用力地抓住他,不知
所措地狂喊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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