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言走出门的时候脸色很不好看,他本以为关白越的人气应该大跌,可至少在组织部没有这个迹象,而他自己却一身狼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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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下午最后一节课是语文,老师旁征博引讲得不亦乐乎,拖了几分钟。关白越位置靠后,就听到同学小声轻呼。他瞥了一眼,发现后门窗户外面靠着一颗脑袋,侧颜帅气,标志性自带上扬弧度的嘴角引得靠后排的几个女生谈论不已。
“他过来干吗?”霍时辰坐关白越边上,跟着看过去,然后掏出手机给外面那位秦一韶同学发消息。
秦一韶回的很快:“等你和白越。中午的事不好意思,给你们补顿大餐?我叫了树泽,就我们四个。”
“矫情兮兮的。这么点小事至于?”霍时辰撇嘴。
关白越是真的没见过他这种有点孩子气的感觉,有点稀奇地盯着他猛瞧,嘴上却笑道:“这叫有分寸。”中午不愉快,秦一韶要是半点表示没有,那才是情商低。
好容易等到放学,关白越两人收拾了东西就走出教室,留下一群探头探脑的同学在身后自以为很隐蔽地关注他们。
“时辰,白越。中午是我欠考虑,树泽的‘御豪阁’你们没吃上,我表叔有个朋友弄了个私房菜,还不错,我请吧。”
秦一韶一见他俩出来就迎过来,黎树泽也从一班走过来。
“干嘛呢,弄这么客气。多少年兄弟了。”
关白越这么一说,秦一韶显见松了口气,脸色也轻松起来。他们四个的交情,按理说确实不用这么客气,但谁叫这几个月的气氛有点古怪呢。
秦一韶自己觉得临言千好万好,也不得不承认昨天关白越那话没错,确实是从临言和他们走近之后,四个人融洽的关系就出问题了,弄得他过来之前还想着关白越会不会不愿意,毕竟中午他带了临言过去,而临言和关白越才闹过一场。
这回没别的幺蛾子,四个人出了学校,让司机带去秦一韶订的私房菜馆,厨师已经算着他们来的时间做好了一桌菜等着了。包厢关上门,开了两瓶啤酒,秦一韶二话没说先自己闷了一杯:“我这算认错了啊,你们不能揪着不放。”
“哪有自己说这话的?”关白越笑。
“才一杯?”这是霍时辰,伸手又给秦一韶倒满,“都说罚酒三杯,你这一杯不成规矩。”
黎树泽看不下去:“好歹让他先吃点东西再喝。而且红酒哪有这么牛饮的?”
“对对对,你们看这‘金鱼戏莲’做得多好,先吃先吃,要不我给你们推荐一下……不是,别倒了啊!这是好酒,得品!”秦一韶苦着脸去挡。
“谁叫你自己作?谁家吃中式私房菜配红酒?你还不如弄一小块填不饱肚子的牛排,放俩西兰花,衬个大白盘子,那才搭你这好酒。”霍时辰翘个二郎腿,有点痞气的模样,看的关白越直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