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茶几上放着前段时间买的坚果和零食,花瓶里的玫瑰缺水变得枯萎,猫玩具还静静躺在角落里,一切似乎都与离开时无异,家里仍旧是安安静静的,只有墙上挂钟在滴滴答答的响,所有东西都摆在应该出现的地方。
可大开的窗户和未反锁的大门,以及玄关处那与自己尺码不符的皮鞋,却都在证实一件事情。
——项卓真的回来了。
这个认知让祁算感觉到头晕目眩,他站在玄关处剧烈喘着气,心脏在胸腔里像要脱缰般跳动,眼前一阵阵的发黑,连关门的手都在发抖。祁算捂着嘴咳嗽了两声,把这些归于刚才一路狂奔的后遗症,靠着门缓了好一会,直到呼吸逐渐平稳,才慢慢恢复过来。
“项卓…?”祁算试着开口叫对方的名字,声音有点哑,连续叫了几声,耐着性子等了一会却得没有回应。
家里太安静了,静得像是项卓回来只是他的错觉,可他明明能明显感觉到,从进门开始,自己与项卓的连结越发清晰,那根冥冥之中将他们牵引至一起的绳索正在慢慢收紧,像是一种指引。祁算承认,他和项卓之间感情是有问题,但也不至于这种情况下对方连回应都不愿意给予,祁算不由自主想起蒋青的话,如果真如对方所言,祁算担心自己不在的这段时间,项卓也许会做出一些过激的事情,毕竟易感期的Alpha行为多少是有些不受控的,他想起上次见到项卓时对方的样子,顿时整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祁算环视了一圈,忽然望见二楼卧室的门紧闭着,忽然想到了什么,他除了晚上睡觉,没有关门的习惯,祁算记得清楚,自己离开前也没有关上门。像是有什么在指引着他一样,祁算不由自主朝卧室走去,他能明显感觉到他和项卓越来越近的距离,也越发两人一墙之隔,只要打开这扇门,就能看见对方,他也这么做了,伸手推开了卧室门,映入眼帘的景象却让他目瞪口呆。
——比起外面,卧室里一片狼藉,房间里一片漆黑,遍地狼藉,厚重的窗帘遮住了窗外大部分的光亮,唯一的光源是床头那盏暖色的台灯,靠在墙边的衣柜门大开,里面的东西被洗劫一空,只留下几个光秃秃的衣架。
而项卓正蜷缩在卧室中间的大床上,周围全是祁算的衣服,外套,衬衫,甚至还有一些贴身的衣物...几乎铺满了床,项卓躺在这堆衣服中间,手里还抓着一件项卓的衣服,模样有些滑稽。他紧紧闭着眼,像是睡着了,可眉毛仍是紧紧皱成一团。
祁算听人说过,同Omega一样,Alpha在易感期同样亟度需要伴侣的陪伴,其中,伴侣身上信息素味道是安全感的主要来源,易感期的Alpha通常会表现出强烈的占有欲,通过收集伴侣的衣物、生活用品,以此来汲取物品上附着的信息素从而获得安全感,在行为学上这也被称作“筑巢行为”。
但筑巢行为本身并不多见,多数只存在于Alpha无法准确感知Omega,缺乏安全感,或是易感期十分严重的情况。
一种巨大的愧疚感瞬间将他笼罩起来,实感的情绪压得他心脏发紧...项卓回来了,因为易感期,他是来让找他帮忙的,可他却毫不知情,让对方独自承了受易感期的所有痛苦。
祁算站在原地,足足愣了快半分钟,才逐渐回过神来,快步冲到床边。他在Alpha身边坐下,伸手去探对方的额头,滚烫的温度让祁算吓了一跳,他脸色又白了几分,焦急的喊了着对方的名字“项卓...项卓!”
项卓的眼睑颤了颤,费力睁开了眼,墨色的眼眸无神放空了几秒,才逐渐对焦到他身上。
“你怎么样...有哪里不舒服吗?”祁算关切的询问。
项卓喉结动了动,没说话,眼眸沉沉的,打量着祁算那只紧贴在自己额头上的手。
“...”祁算也意识到了什么,悄无声息收回了手,他刚刚太着急,差点忘了项卓向来不喜欢自己碰他的,可他的手刚缩回去,就被项卓一把握住了。
他还没反应过来对方是什么意思,紧接着便被对方用力一拉,祁算毫无防备顺势倒进了对方滚烫的怀里。
炙热又急切的亲吻便落了下来,不属于自己的舌头迫切钻进他的口腔,勾着他的舌头一起翻搅滚动,嘴唇相碰发出细微的水声,那个吻里是化不开的信息素,顷刻间霸占了他所有的感官,他的舌尖被吮得发麻,像是被汲取养分的植株逐渐枯萎。
他身后是柔软的床垫,项卓将他压得无法动弹,不容拒绝的姿势让祁算只能仰着头顺从接受对方的亲吻,信息素熏得祁算浑身发软,浓烈的吻让他几乎喘不过气。
不知过了多久,项卓终于放过了他,祁算艰难的睁开了眼,只见项卓也在看着他,漆黑的眼眸定定瞧着他,平日里含着的冰碴此刻似乎全化成了水,温柔又平静的映着他的身影。
他愣了一下,他从没在项卓脸上见过这样的表情,祁算头一次被对方用这种饱含感情的眼神打量,慌慌张张别开了视线,耳根却泛起了粉。
“你哪去了...我回来为什么找不到你?”他把祁算压在
', ' ')('身下,手指插进祁算发间,一下下轻轻抚摸着,见对方不愿意看自己,项卓语气似乎委屈极了。
“你不要我了?”
“不是这样的。”他明明知道项卓现在的情况十有八九只是易感期引起的情绪化,等他好了之后甚至不会记得现在自己的所作所为,可听见对方的话,祁算还是感觉心头一痛,他没忍住红了眼眶,又觉得自己此刻说什么都像是辩解,小声说了声抱歉,抱住了项卓。
项卓压在他身上,任由他抱了一会,那时候房间里的气氛很好,他们两个人呼吸交缠,连心跳也在慢慢重合,易感期的Alpha需要足够的信息素,所以祁算也没收敛着,两人的信息素融合在一起,很快弥散在整个房间里。
项卓忽然不安分的扭动了一下,祁算敏锐的察觉到什么,他向后瑟缩了一下,对方紧追不舍贴了上来,隔着两人身上的衣物,依然能够感觉到项卓身上炽热的体温,以及在自己腿间硬邦邦的东西。
“我好难受...你帮帮我。”项卓靠在自己耳边,说话时像是过电,顺着脊椎都泛着酥酥麻麻的痒意,对方像个撒娇的小狗,健壮的躯体不断蹭着他,肌肤相亲的感觉实在很好,更别说项卓这样的状态让祁算根本没法拒绝。
“想要你。”
祁算的脸上发烫,连耳尖都红得快要出血,他还算有点理智,看了一眼项卓,又看了看床上散乱的衣服,他可不想等项卓易感期结束之后自己一件衣服也没法穿出门,于是在项卓伸手去脱两人身上的衣物之前及时叫住了对方。
“等等...去隔壁客房。”生怕对方不乐意,又补充了一句“过去随你怎么做...可以吗。”
祁算声音变得越来越小,小到几乎听不见,他攀着项卓,将脸埋进了对方的怀里。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