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寒秋站在她的面前,沉默地看着她,那双幽深的眼眸中仿佛有浓的化不开的情绪。
他就这么安静地注视了她一会儿,然后转过身去,走到窗前,看着外面蔚蓝的天空,一字一顿道:“只可惜,我至今都没有查到,究竟是谁害死了我的母亲。”
“聂寒秋……”初夏看着他寂寥的背影,心中突然觉得有一点后悔,其实比起他现在这样,她更喜欢看他对自己耍无赖。
至少那样,她不会觉得心里很疼。
她站在房间里,看着窗外的阳光透过玻璃窗照耀在聂寒秋的身上,这个她原本以为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人,原来有着这样不为人知的身世。
在过去的那无数个漆黑的夜里,他一定怨恨过江南抛弃自己的母亲,甚至见死不救,可是事到如今,却原来是另一番情景。
房间里安静了片刻,初夏缓缓走到他的身后,双手轻轻地圈住他的腰,低声道:“聂寒秋,别难过。”
“嗯。”聂寒秋低沉的声音轻轻地应了一下。
然后有一滴温热的液体落在她的手背上。
几乎是同一时间,他修长的手指掠过她的手背,迅速地擦去了那滴液体,就仿佛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初夏只觉得自己的心中酸酸的,胀胀的,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情绪在默默地发酵。
“累不累,睡一会儿吧??”聂寒秋保持着这个沉默了许久,终于低低地开口朝着她问道。
“不累。”初夏将自己的脸颊贴在他的背上,轻轻地摇了摇头。
“真不累??”聂寒秋转过身来,一双幽深的眼眸沉沉地看着她,淡薄的唇角勾起一抹笑意道:“是谁早上赖在床上不肯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