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橙拿着东西准备离开,听到他在自己背后说:“谢谢阮医生。”
“没事,这是我应该做的。”阮橙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
外面的暖气没有里面那么足,走出来的那一刹那不禁打了个寒颤,她像是松了口气一样。
到底是从什么时候跟陈北默这么客气的,他又是从什么时候对自己这么有礼貌的,自己为什么要逃避他,好像所有的事情在他们大三的那晚变得不一样了。
圣诞节那几天,刚好学校放了几天假,她就回国找自己从高中时期的好友夏柠。
也许是忽然又回到这片熟悉的土地,她多喝了几杯酒,后面怎么会走错进了陈北默的房间,他们又是怎么亲上的,阮橙其实也有点混乱。
明明在喝酒环节的时候,他们俩还争来争去,为了让对方多喝一杯酒,不惜自损八百。
阮橙不知道自己酒量怎么样,却在那晚喝的很醉,她第一次知道喝醉酒会头疼的跟炸了一样。
第二天她醒的很早,她从床上起来动静有些大,在沙发上躺了一晚上的陈北默睡得并不沉,看到她头发乱糟糟的样子,却还是觉得很漂亮,突然的感觉,连他自己都觉得莫名其妙。
“你醒了?”他扶着沙发靠背坐起来,早字还没说出口,阮橙就冲到他面前,说:“我们什么也没发生。”
陈北默没想过她会说这些,“你在我房间。”
阮橙四处扫了眼,有点心虚,穿上自己的外套直接拉开门跑回了自己房间。
他们昨天是临时过来别的城市,所以住在阮橙闺蜜夏柠老公的房子里,上午夏柠和他老公有事不在家,只留了他们两个。
到了午饭时间,自己房间的门被敲响,阮橙起身去开门。
陈北默看起来还是一如既往散漫,靠在门边,问她,“他俩中午不回来,点外卖还是出去吃?”
出去是不可能的,还是跟陈北默单独,阮橙几乎是连想都没想,说点外卖。
外卖到了,是陈北默在客厅等的,他去房间喊的阮橙。
两人各怀心事的面对着面坐着吃饭,阮橙纠结了一上午,抬起头准备和他说话的时候,他刚好也抬头,忽然的四目相对,两人都有点尴尬。
“你的饭看起来不错。”陈北默没话找话。
阮橙从这句话里大概能感觉到他似乎也在为昨晚的事情困扰,她握着筷子的手不觉紧了几分,鼓起勇气说起那件事。
“大家都是成年人,碰个嘴唇也不是什么大事,我们该怎样还怎样。”阮橙说完自己都不敢相信这话能是自己说出来的,这跟她一开始的恋爱观背道而驰。
陈北默轻声笑笑,放下筷子,脸上一股漫不经心,“只要你不觉得自己被占了便宜就行。”
在他面前,阮橙不知道总是从哪来的胜负心,就算是这件事,她也不甘心输给他。
“昨晚走错房间的是我,要占便宜也是你被占了便宜。”
“好像还真是。”陈北默顺着她的话说,“主动亲我,看到我就这么忍不住吗?”
阮橙:“......”
“昨晚只要是个男的,我可能都会亲,你也别太看得起自己了。”
“是吗?”陈北默找到了跟她在学生时代吵架的感觉,双手抱在胸口,靠着椅背,“那被我亲的舒服吗?”
阮橙听到这句话一下子就脸红了。
陈北默注意她的脸色,家里开了暖气,她今天穿的一件米色低领的毛线衫,锁骨处还隐约有自己咬过的红痕,脸色肉眼可见的变红,甚至连耳朵都红了。
还真是第一次看到这么害羞的阮橙,他又起了坏心思,“昨晚亲的也不止嘴唇吧?”
阮橙听到这句话直接站起来,留下一句你有病就进了房间。
陈北默听到阮橙的关门声,摸着自己胸口的位置,跟昨晚心跳的一样快。
当时的他其实并没有明白自己对她的喜欢,以为那只是喝过酒后的失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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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t', '')('可这样的失控,也仅仅发生在阮橙身上过。
这顿饭之后,两人都心照不宣的没有再提起过这件事,第二天他们因为刚好航班时间很接近,就一起去的机场,一路上两人也都没什么话。
阮橙飞去英国的航班比他早半个小时,登机前她跟陈北默说了句再见,陈北默问她:“下次什么时候回来?”
阮橙拖着行李箱顿了顿,说不知道。
她没有回头看他,直接离开。
只是没想到,再这次重逢前,他们真的没有再见过面。
阮橙承认,自己是有点躲着他,也许是在这之后她恋爱了,恋爱的人还是他们高中时候的同学程宇鸣,只是陈北默不怎么喜欢那个人。
中午门诊结束,阮橙就去护士站拿着配好的药水去病房。
站在那等电梯的两分钟,坏掉的窗户里吹进来的冷风把她刘海都吹了起来,她没忍住瑟缩了一下,她想有钱真好,打点滴还得让医生亲自去,她给医院的维修室打了两次电话,人家到现在还没来修窗户。
阮橙到了门口,抬手敲了敲门,这次很快有人来开门。
对方是个个子很高,看起来成熟干练的男人,看到穿着白大褂的阮橙,他笑着率先说话,“您是阮医生吧?”
阮橙听出来他的声音,是早上通电话的那位。
阮橙点点头,“您好,我是来帮......陈先生输水的。”
阮橙一时间没想好怎么称呼他,以前和他在一起总是连名带姓的喊他,但现在他们好像不是能这么称呼的关系,至少在医院里,在外人面前。
李源侧过身,让阮橙进来。
阮橙一进门就看到陈北默坐在沙发边上,手里还拿着平板,客厅的窗户很大,这个点外面的阳光正好,他整个人沐浴在阳光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