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紧张地捏紧了身下的被子,闭眼,咬紧了唇。预期的疼痛迟迟未来,那份恐惧却愈发强烈,几乎铺天盖地,要将她淹没!
一只臂绕过她的身体,她被人抱在了怀里,衣袖被轻轻撩起,沉缓磁性而温柔的声音透入耳膜,就像最惑人的盅语:&你现在很安全,什么事情都不会发生。放松身体,再放松。&
背后,传递着来自白暮云的体温,她不再抵触,真的慢慢松下了身体。微凉,之后微痛,耳边再度传来了白暮云的话:&可以了。&
&打完了?&她不敢置信地看向自己的臂,那里留着一个浅浅的针孔。她没想到,对打针怀着一种几乎变态恐惧的她,竟然会这么轻易地就被扎下一针。
白暮云没有回答,却伸手去解她的衣服。
&你要干什么!不是说打了针就什么都不会做吗?&林洛黛一脸警戒,揪紧了自己的衣服。
白暮云举了举手中的药,绽唇轻笑:&你身上还有好多伤,要擦药。&
&我自己来!&有过上次的经验,林洛黛不敢与他接近,一心要保持距离,伸手示意他将药递过来。
白暮云却相当坚持:&你现在是病人,要听医生的话。&
&可你不是医生!&她极快地顶撞,努力平息下内心的纷乱,冷下了脸。
&好吧。&白暮云一脸悠闲地退开,把药放到了她的手上。林洛黛扭开药瓶,却见白暮云迟迟未离去,不得不出语提醒:&我要擦药了,麻烦你出去!&
&不行,我要看着你把每一道伤都抹上药。&他很坚持。林洛黛突然很想学学市井的泼妇,把手里的药撒在他身上。不过,严谨惯了,她努力了好久都未能做出这掉身价的举动,只能垮下肩,一脸无奈:&你在这里看着,我怎么脱衣服,怎么擦药。&
白暮云慢慢转过了身子,用背对着她:&这是我最大的让步,如果还要讲条件,我想,我会亲自给你擦!&
&你这是干涉我的自由!&她怒极低吼。
对方淡然而答:&我这是在关心自己的未婚妻。&
&我和你没关系!&
&你的意思是,我们现在要发生点关系吗?&
&...&林洛黛再没有力气跟他斗下去,她发现自己无论说什么都会落入他的陷阱中去。
&五分钟,时间一过,我就转身亲自为你擦。&他恐吓道。林洛黛闭紧了嘴,理智告诉她,这个男人是说到做到的主。不想引起更大的纷挣,人生第一次,她选择了屈服。
转身,也用背对着白暮云,她撸高裤管将膝盖上最重的伤抹上药水,而后脱掉上衣,一一为臂上、身上的伤抹药。现在,只剩下背上最后一片擦伤,那里,应该擦伤了好大一块,此时,正热辣辣地痛着。
她吃力地背过手去,臂上的伤口一拉,也跟着痛了起来,她缩紧了一张脸,受伤后的手怎么也碰不到背部的伤口。额际沁出了细密的汗珠,这样的高难度动作对于此时满身带伤的她来说,无疑于一种折磨。
突然,手上一空,瓶子被人抢走的同时,一只手抚上了她背上的伤口,用指腹轻轻抹起来。林洛黛急回头,看到白暮云不知何时来到了身后,她两臂一夹,欲要把衣服披上,而白暮云的指抢先一压,反倒将她的衣服扯落。
&我自己来!&不甘地扭转身体,此时的她只着了一件胸衣,几乎全裸在他面前。这种尴尬与紧张,让她顾不得身上的伤,吃力地想要爬起来逃掉!
掌在她肩头一压,她的身子再度被他压下,不快的语音传来:&别动!&马上,凉凉的感觉再次由伤处传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