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夫人你怎么还坐窗边呢,小心着凉。”身后轻微的脚步是管家林叔,伴随着他轻轻的关切。
江绯色回过神,浅浅一笑。
她一直不明白林叔这样单纯的善良人,到底是被谁带进这别墅心甘情愿当穆夜池管家,她实在无法想象他们怎么能呆得这么安稳。
“他让您来的?”
站起身子,江绯色真的觉得心口有些发凉,小手纂了纂单薄的衣服领子。
“恩,是的少夫人!少爷让您下大厅去,少爷在下面等您。”
“知道了!你先出去吧,我等会就下去。”轻应着话,江绯色知道现在似乎很晚了,不知道穆夜池又想做什么。
望了望漆黑的窗外,浅浅叹息一声,她套上外套走出房间。
该来的还是要来,躲也躲不掉。
有时候做人还是得需要认命的,它就这么一回事摆在那里,你认了也许会好过一点,你不认也许会是一场自虐的暴风雨。
这么一比较,适当的懂得认命还是理智的。
下到大厅时,穆夜池正坐在酒红色的沙发上,还是他平时的那个位置,从她现在的角度看,就能看到他精心雕塑般的完美侧脸。
他端着水晶玻璃高脚杯的姿势很优雅,优雅得如同高贵的王子。
他杯子里的红酒,色泽红润,他一抿酒,退出来时残留在薄唇的红色,很像他每次啃咬她时,残留的血迹,邪恶却触目惊心的很诱,人。
“要来一杯吗?”眼眸淡淡扫过江绯色,穆夜池微笑的嘴角让江绯色莫名颤了颤。
“不用,很晚了,有什么事明天在做吧。”江绯色坐在他对面,灯下的小脸有一丝淡淡的疲倦,眼睛有些恍惚的在晃动。
穆夜池宽阔的背部靠向沙发,眼眸看着江绯色,状似在打量她。
他手中盛着红酒的杯子在他手中完美的转了转,杯里的酒竟然只是微微晃了下。
穆夜池这才徐徐开口:“很多事情就只能在晚上做,才更精彩更有效果的对不对?”
“我不想浪费时间在这里跟你打哑谜,你有事就做,有话就开口。”
手心冒了细细的汗,江绯色有些莫名的紧张,幸好她的口气该是稳的。
“哎!看样子你比我还着急,既然你这么着急,那我们就去看看我最近新养的宝贝吧。”放下杯子,穆夜池笑得很无害的挺起身躯。
俏脸一沉,江绯色忍了忍才跟在他后面。
待走到花园,江绯色终于忍不住娇喝:“穆夜池!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她不明白,不明白他这么晚了要带她去那个神秘的园子里做什么?欣儿血淋淋的事,直到现在她都无法抹掉,一闭上眼那清晰的血事就在她的脑里翻滚。恶心和残忍的并存着让她心悸。
“什么意思啊?没什么意思,都说了去看表演,还能有什么意思呢?”邪笑的回话,穆夜池黑色的西装在细细的雨中被风吹起,像是魔鬼的黑袍,正准备吞噬着她的一切!
“你到底想做什么?我都跟你回来了,你到底还想怎么样?”江绯色揉着隐隐发疼的太阳穴,如果不是在夜深人静,她肯定会竭斯底里的发狂撕吼。
“哈哈,你这么急做什么,精彩还在后头呢。”
穆夜池往前踏去的步子依然沉稳,声音却是无比的邪恶。
“你……”
忍住怒气,江绯色咬咬牙跟了上去,她倒要看看他想玩什么花样,既然人都回来了,她连死都打算了,还怕什么呢?
通往园子的路有些暗,在深夜里显得冷清的阴森森。
园子四周婆娑的树影,在如此静谧的深夜被风吹得沙沙作响,刺激着人在黑夜中唯一的感官变成非常敏感。
跟在穆夜池身后的江绯色抱了抱自己有些冷得颤抖的身子,连抬头望向黑夜的勇气都快提不起来,这气氛,有点恐怖电影里惊悚配音。
谁也没有坑声,黑暗中只听到两人轻重不一的脚步声,有一下没一下的,在静谧里犹为刺耳。
头上那一盏盏的路灯,今晚似乎也都无精打采起来,灯芒微弱得连路都要照不清楚了。
呵呵。
穆夜池忽然的冷笑,吓得江绯色只差一步就撞到他后背上去,抬头正想骂他给自己壮壮胆子,话没说出口就被他打断。
“到了呢?今天晚上的游戏要开始了。”
“游戏?”疑惑反问,江绯色不否认她现在,非常讨厌他这一副魔鬼的狂妄自大森冷样子。
两手插进西裤口袋,一身黑色西装的穆夜池,看上去完全像黑暗的无情残忍主宰者。
黑色的他,在江绯色眼里除了那双冰冷的眼和那一口整齐洁白的牙齿外,他就是黑暗中的撒旦化身。高大的身影微侧,他嘴角浮着残忍的浅笑。
“当然!很好玩的游戏。观众却只有我和你,你应该感到万分荣幸。”
“你……”才想反驳,江绯色就被他那副自己是功臣的样子气得快说不书话来。
“嘘!别生气的来为难自己!你应该要微笑的看完整个表演。”
忽然转身,穆夜池温柔的大手挑起江绯色下巴,眼神锁定她的眼,这动作,这眼神,像足了古代帝王临幸妃子后,需要他们千恩万谢的感谢一样。
“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