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后来她发现自己因为郑嚣的缘故,已经越来越变的无法忍受和别人的肢体接触,尤其是男人的,会让她恶心想吐。
可本来她不是这样的,为什么要因为郑嚣的缘故多了这么多毛病,变得不像一个正常人呢?
因此,陆鹿选择学了中医。
中医需要给病人按摩,针灸,用自己的手,有男有女,又老又少,各种各样的人
她一定要自己变得很正常,倔强的证明郑嚣对她没有任何影响。
日复一日的,陆鹿做到了,但在面对男人对她有意向性的示好时,当充满目的性而不是治病似的触摸,却还是会有些恶心。
直到她遇到了俞九西,婚后越来越适应,也彻底治好了自己。
最近那些治疗焦虑和睡眠的药已经也彻底停了,就像是一场漫长而盛大的疗伤,她一直在慢慢疗伤。
陆鹿是所有人的医生,而俞九西就像是她一个人的医生。
甚至在她不知道的时候,还在一点一滴的从所有细节想要治好她。
思及于此,陆鹿从他的唇间逃开,轻喘着问:郑嚣家里公司的事情,是你弄的么?
嘘,什么叫弄的。俞九西修长的指尖点了点她的唇,声音有些哑:我只是在调查的过程中发现了一些很有趣的东西,透露给了媒体和警方而已。
例如,郑家的资金链里一直存在着偷税漏税的问题。
嗯。陆鹿只是随口问了句,并不是真实的感兴趣,况且她被俞九西弄的有些痒。
腰间的软肉被捏着,小姑娘像只绵羊似的缩了缩,纯棉的睡衣短袖向上窜,那羊脂暖玉一样的皮肤上带着暧昧的红痕他刚刚动手掐的。
俞九西看的眼热,就低头亲了上去,轻吮。
陆鹿细长的十指伸进去他的头发里。
宝贝。俞九西抬头,薄唇上带了一抹晶莹,稍稍轻勾就是一道摄人心魄的弧度:在你这小卧室里来一发,挺爽的。
他好像是有点变态。
但一想到姑娘十八岁以前都是在这张小床上睡的就想玷污。
陆鹿脸颊红的发热,忍不住用脚踹了一下他的肩:别说了。
好,不说,只做。
但箭在弦上的时候,俞九西却发现了致命之处,立刻忍不住艹了一声要停下。
忘带套了。
他说着,就要去卫生间解决。
结果却被陆鹿用白皙的一只脚勾住了腿。
别带了。她美眸亮晶晶的:你不是挺喜欢小孩儿的么?
她发现,自己已经没那么排斥了。
甚至可以去尝试。
折腾了一天临睡前还剧烈运动了一番,陆鹿睡得很沉,还做起了一个梦。
梦里一片白茫茫雾蒙蒙,好像到了天堂中,一个慈祥的天使在她眼前飘来飘去,让她许三个愿望。
可陆鹿仔细想了想,居然没什么愿望好许。
她对于自己现在的人生挺知足的,甚至觉得拥有的好运太多了,怕透支未来。
于是她对天使只说了一个愿望:希望一直这样下去。
就和俞九西,长长久久的。
大梦初醒,天光云影,她睡的很沉很沉,腰间搭着一只修长的手,见陆鹿的长睫毛翁动了下睁开,便凑上去亲了亲。
早上好。
俞九西。陆鹿声音带着点刚刚醒的哑:我梦见天使了。
自家的小妻子难得说这么幼稚的话,俞九西忍不住笑了下,配合的问:天使说什么了?
天使说要你陪我去放炮竹。
宝贝。俞九西实在是绷不住的笑出了声:想放炮竹就直说呗,老公给你买一卡车,还编个天使出来。
陆鹿不说话,拱了拱他。
年节时分,每天早上都是噼里啪啦的炮仗声,两个人洗漱和吃饭都是伴着这些热闹做的。
早饭后,俞九西决定秉承诺言给陆鹿买一卡车的炮竹来放,大多数人都是在过年前买完烟花炮竹免得小贩趁机漫天要价,但俞九西不在乎,走到买炮竹的一条摊贩前就和土豪似的,想也不想就准备要一批,就跟钱扔在水里听个响儿似的,听的摊主差点两眼冒金星都是钱的气息。
嘿嘿,有,要多少炮竹有多少。摊主乐呵呵的,狗腿道:这就帮您装上。
俞九西:行。
算了吧,买这么多干嘛啊?陆鹿连忙拦住,指了指装着一节炮竹的箩筐:这些就够了。
放太多,震耳朵。
买完,两个人踱步到一边无人的小巷子里。
按理说放炮竹都应该在自家的阳台上,噼里啪啦声中一家人吃着饺子,但是陆鹿和俞九西的家不在这里,她也不想在潘梅香的房子里放炮仗,所以只能随便找个地方。
可对于陆鹿来说,什么地点无所谓,因为她只是想放炮仗而已。
因为她始终记得上学时候学过的那首诗
[爆竹声中一岁除,春风送暖入屠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