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雅培,雅培?”童昔冉迅速的扶住了许佳仪的头没让她磕在地上,她探了探毛雅培的呼吸,见人只是昏迷了过去才松了一口气。
“你去联系医务室,酒店应该都有救急的医生在吧,让人来过来看看,最好不要惊动外面的人。”童昔冉皱着眉头,她对毛雅培昏倒在休息厅很疑惑,她们进来的时候休息厅没有人,说明之前就已经将毛雅培给藏在了这边,可是为什么?
几分钟之后凌乱的脚步声传了过来,童昔冉抬头望去看到孟楠之,沈茜一同进来,他们身后跟着一名女医生手中拎着医药箱。
女医生掐了掐毛雅培的虎口和人中,拿出一个小瓶子往她鼻翼间放,刺鼻的味道令几个人都皱眉捂住了鼻子,只有离的最近的童昔冉没有任何的动作,紧盯着毛雅培。
很快毛雅培醒了过来,她茫然的转动眼睛看了看屋里的人,然后皱眉痛苦的摸着自己的后脑勺:“好疼。”
女医生忙扶着毛雅培去看她的后脑勺,仔细辨认发现有一个小小的针眼。
“这是什么?”童昔冉离的近她看的最清楚,想到上次自己昏迷时也出现过这样的情况,她不禁问道:“不会是注射了迷。药吧?”
女医生疑惑的看了童昔冉一眼,笑道:“总经理你想多了,她疼是因为刚刚后脑勺磕在了地上的缘故,既然人醒了我就先回去了,如果不放心可以去大医院做一次全面的检查。”
女医生说完便收拾东西起身匆匆朝外走,那背影看起来有一种慌忙逃窜的感觉。
“姐你刚刚明明扶住她了啊,哪里让她摔到头了。”沈茜很疑惑的道。
童昔冉笑着摇摇头没有说话,将毛雅培扶到椅子上又让沈茜给她倒了一杯水:“怎么回事啊你,不是在找佳仪吗怎么睡到这边来了?”
毛雅培有些愣,她听闻童昔冉的话后看了她好几眼才疑惑的道:“我也不知道啊,我不是在舞池吗,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脑子晕晕的就躲在后面想睡觉,好像,就是这样……”
说了会儿她觉得脑子挺乱的有点前后不着调,但是她想不清楚,就是犯困,现在醒过来还是犯困,想继续睡觉。
童昔冉轻叹口气,手机这个时候响了起来。
“老姐,姐夫的事情我没有消息,不过我听说有人从你们举办舞会的地方掳了名女子出来,朝着郊外去了。”童沥的声音微沉,难道很凝重。
童昔冉的心一下子揪紧了,她握着话筒的手有点抖,声音却很平静:“你把地址告诉我吧,我去看看。”
“姐,你别去了,我已经派人去了,你那边能联系到姐夫的人么?让他的人去更好。”童沥的声音一顿,拒绝了童昔冉的提议。
“我联系不上,你知道我很少过问他的事情……”童昔冉无力的感觉更甚:“你告诉我吧,我这边有名员工不见了,我得找到她。”
童沥的声音变成了呼吸声,好一会儿童昔冉才听到童沥答:“好,你等我去接你。”
童昔冉扣断电话后让沈茜扶着毛雅培负责等下送她回家,她出去宣布了舞会结束,虽然这个舞会开的不是很尽兴,但童昔冉却说了假期的事情,元旦节的三天假可是令大伙转移了注意力,开始兴奋的讨论放假后做什么的事情。
童氏财团的员工们散了可是骆氏的员工还在,不得已童昔冉只能再次安抚了一番骆氏的员工,很多人都注意到自己的顶头上司不在,但也不敢多问什么,大家出来就是乐呵乐呵的,该玩的都玩了,不和公司的人在一起寻几个好友再去戏耍也是好的。
酒店里的人都渐渐散去,毛雅培被沈茜扶着四个人站在了酒店之外:“姐,你自己回去真的可以么?”
“小沥来接我,马上就到了。”
听到童昔冉这样说沈茜才放下心来,她看了孟楠之一眼,迅速的收回目光和毛雅培一同坐入了孟楠之的车中。
目送着几个人离开后童昔冉紧了紧身上的衣服往外面走了几步,她看到了童沥。
“上车吧。”童沥看了眼童昔冉的装扮,顺手开了车中的暖气。
两个人在车上没有说太多的话,往日一见面就打趣的两个人难得沉默。童昔冉打不通骆子铭的电话,心里很是焦急,没有聊天的心情。
童沥是有心事才不曾说话,沉默着将车开到了郊区。
夜已经深了,郊外的草丛高入小腿,脚踩在上面柔软的仿若踩在肉垫子上。
童昔冉一下车就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她还穿着在舞会上的礼服,只不过外面套上了鸭绒的长款大袄,垂到了脚踝将脚面都给包裹在里面,可就算这样,她还是觉得冷,她咬着牙坚持着没有说话。
童沥看了看她没有吭声,想要脱下自己的外套给她想想还是算了,便和童昔冉从草丛中踏过去。
这个地方很熟悉,童昔冉走到街道旁的时候才发现原来就是上次她被掳走带过来的地方,刚刚他们是从另一个方向赶过来的。
童昔冉拉了拉童沥的胳膊:“小沥,上次我就是被关在这里的。”心底更是升起一股怪异的感觉,为什么她会觉得这件事情很像一个人的手笔呢。
“姐,我知道,你朋友在里面好好的。”童沥古怪的瞅了眼四周。
“好好的?”童昔冉愣了愣,心头怪异的感觉更甚了。
童沥点点头和童昔冉一同进去,宾馆还是那家宾馆,不同的是空无一人,踏进去望着昏暗的长长走廊,心头都有一股子冷风拂过。
“小沥,你的人呢?”童昔冉脚步顿住,说话的时候周围有回升,在这样寂静的空间中显得更加的诡异。
她突然想起来自己来的时候听童沥说有人在这边守着,可他们从进来到现在都不曾见到有一个人在。
童沥看了眼童昔冉,终于明白哪里怪了,拉着童昔冉手低声说:“咱们先出去。”
他们站的位置是宾馆的入口,与门只有两步远的距离,两个人心中都存在着警惕,所以不曾进去,听到童昔冉提到他的人童沥才明白那丝古怪来自于哪里。
童昔冉说这里就是上次她被绑来的地方,上次的手笔是白虹会所为,白虹会的老大罗燃的亲戚和骆烨轩关系很铁,这次又这么凑巧的在这个地方,难保不是骆烨轩的手笔。
如果是骆烨轩那是不是说明他回来了?
童沥眉头皱起,他一直注意着骆烨轩的动向,可是一个月之前胶东那边再也没有传来一条和骆烨轩有关系的消息,就连童欣茹也不曾有,而最后一条是骆烨轩和童欣茹开车去游湖,至此便没了后续。
他有想过骆烨轩是不是已经回到了市区,飞机场,铁路线都没有消息,人就像蒸发了似的,没了消息。最让他忧心的是联系不少给出消息的人,这样的结果有一种可能,那就是没有办法传消息出来了。
童沥很担心人出了意外。
“小沥,是不是骆烨轩?”童昔冉不笨,他们站在宾馆外面瞅着黑漆漆的宾馆,敞开的门从外面往里看有一种阴森森的感觉,如同张着大嘴的野兽等着他们进去一口吞掉。
她有些后悔让童沥跟来了,如果是骆烨轩的话,就算童沥不带着她来也会想办法将她引到这边来的。
“你是在找我吗?”熟悉又陌生的男音从黑暗中响起,男子一身银色的白衣踏着悠闲的步子缓缓现出,他的两只手插在口袋里,嘴角的笑容依然既往的温和,眉梢都充满着阳光般的笑:“好久不见我亲爱的嫂嫂。”
童昔冉睁大了眼睛看着站在眼前的男子,恍惚好像看到了多年前的首次相遇,看到了她曾经迷醉的一切。
“姐。”童沥轻叫了童昔冉一声,将她往身后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