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章森走了之后,童昔冉单手支着下巴思考着童欣茹的去向。
昨天去到童智杰家的时候童欣茹就在收拾东西,估计是去找骆烨轩了,但当时童欣茹没有去又回了娘家,想必是发了小姐脾气引得骆烨轩不快,结合着俩人的性情还有骆恺和林穆二人在场的情况,童欣茹应该是将骆家二房的人都给得罪了,她现在跑路的话肯定是有苦果吃,低声下气道歉是肯定的,至于骆烨轩是否原谅她,童昔冉认为一定会。
毕竟童智杰在童氏财团一天,骆烨轩都不会放弃童欣茹这颗棋子,若说感情,童昔冉自认为骆烨轩对童欣茹的利用大于情谊。
在骆烨轩眼中,看到的永远都是一个人的价值。
童昔冉默默叹息,她刚刚将童欣茹对林家做的事情夸大其词的推到了童欣茹身上,打算借着林穆的手给童欣茹个教训,结果当事人跑路了,不过,走了也好,作为骆家儿媳,她应该将这个消息告诉给她的好婶婶知道。
林穆今天过得很不好,比儿子被送走了还要难受,她看着铺天盖地的关于金芒服饰集团的消息心脏病都要发作了,看着条条框框的分析,将林建强的罪责公布了出来,明明是小事情却捏住不放,应对国家政策严打到了他的头上。可谓是紧要关头赚到了枪子上,正中心脏,连紧急抢救都不必了,人直接被阎罗王收了。
家中的亲戚都记得团团转,林老爷子更是气愤的撒手不管,将林建强的老父给拒之门外。大侄子出了这样的事情就是给他的脸上抹黑,可怜头发斑白的林伟峰没有享受多少清福还要为唯一的儿子奔波操劳,求到了大哥门外砰了一鼻子的灰,最后灰溜溜的走了,心下对林老爷子恨在了心里,以林老爷子在政局中的影响力,随便打几个电话都能将林建强给放出来,哪里用得着他吃牢饭?
林伟峰没有办法又来到了侄女林穆的跟前,希望她能劝劝林老爷子,让林老爷子想想办法。
林穆面对自己的大伯不能学着林老爷子似的避而不见,好吃好喝的招待着,一天啥事都没有干,光听林伟峰哭诉了,头发斑白的老头在她面前说着恳求的话,林穆不忍心拒绝,毕竟她嫁给骆恺后堂哥当初没少出钱出力,这份亲情在她心中还是很重,于是她不敢保证老爷子会同意,但一定会去试试的,最后可算是送走了林伟峰。
人虚脱了般躺在沙发上,那边手机又响了起来。林穆无力的接起电话,听到了让她特别烦躁的声音。
“婶婶,我是小冉,呵呵,新闻都看了吧?”童昔冉开口说话就是刺人,
她记仇的本事可不是盖的,有些事情忘记了只是暂时性的,可以随时随地的想起来,何况是近期发生的事,她可着劲儿的膈应林穆,谁让他们一家子人都针对她来着。
不让她好过那就别想有好日子过。
“你管我看不看?”林穆一听童昔冉的声音就炸毛,拔高音量就叫了起来:“你们童家这样害我哥,等着吧,你们会遭报应的!”
童昔冉在这边将手机往耳朵旁移开一段距离,等到林穆叫完才放到耳朵旁轻笑:“婶婶怎么那么大的火气呀,我堂姐可是你儿媳,呵呵,她若遭报应了不就报应到你们家里去了吗?”
“她不是我们家的儿媳,那个贱蹄子,我已经把她从骆家赶出去了!她休想在祸害我们家,休想!”提起童欣茹林穆满腹的怒气都彪了出来。
“唔,是么,我怎么听说她去找烨轩了呢?唉,这烨轩不接她回家我还以为两个人真的闹僵了打算帮我姐出气呢,既然她回去了,烨轩不介意就好了,婶婶,不是我说你,身为婆婆可不要管得太宽了,人家小两口的事你凭什么做主?俩人领过结婚证办过酒席,外界都知道堂姐是烨轩的老婆,岂是你说赶出去就赶出去的?人家可是夫妻,床头吹吹枕头风你这个婆婆还有什么地位?可不要说错话搞得骆烨轩和你离了心就好。”
童昔冉的声音很悠哉,仔细听能听到笑意含在其中。
“你,你说什么?童欣茹找谁去了?”林穆叫唤的声音一停,握着听筒将耳朵紧紧的贴在上面,以为自己听差了。
“当然是找人家老公去了,难道是去找你啊?好了婶婶,我还有工作要忙就不和你闲聊了,改明儿再去拜访你哦,拜拜。”童昔冉挂完电话后满足的继续工作去了。
忙碌了一天,童昔冉回到家的时候屋子里静悄悄的,往挂钟上瞥了一眼,很纳闷怎么骆子铭还没有回来,她将鞋子踢到地上踩着拖鞋往卧室走,将包随手丢到卧室里的软榻上人呈大字面朝下扑倒在床上。
身子很疲惫,很想休息,可是她不能,仔细想想,自己累的原因并不全是工作量太大的缘故,而是某个男人不分日夜的索取。
想到这里童昔冉就气的不行,每次都赶在她要上班的前一夜,还不止一次的折腾,他精力怎么那么充沛?体力也太好了,这样的能力落在童昔冉眼中可一点也没有婚前的小受潜质,若不是第一次的时候某人真的没有把持住,她肯定会认为骆子铭婚前游荡在花丛间,各种沾花惹草不必谈。
“该死的,眼戳了认为他是小受,不然也不给帮他开包了!”童昔冉揪着身下的被子就跟揪着某人的脸皮似的,拧成了麻花。
童昔冉突觉后背一阵大力压了过来,她两眼一黑差点被砸的背过气去,人刚想放手勒对方的脖子熟悉的男人阳刚之气扑入鼻翼,让她朝着天花板直翻白眼,合着是骆子铭,这个该死的男人,什么时候回来的一点动静都没有。
“起开,什么时候回来了学猫走路呐?”童昔冉动动身子想要将骆子铭从身上给颠下去。
骆子铭却埋在童昔冉的颈窝处,低沉的声音透着咬牙切齿的味道:“你说谁是小受?”
他回来了有一会儿了,在落地窗那边看到了童昔冉的车驶进小区就躲在了客房里打算吓童昔冉一跳,后来见人进到卧室里不出来才轻着脚步走过来查看,就看到女人趴在床上拧着床单怒骂的模样。“小受”等字眼更是清晰的飘入他耳中,成功染黑了他的脸。
童昔冉心里狂跳几拍,男人的鼻息喷在她的肌肤上,淡淡的颤栗一层一层的荡开,可是都比不过她的懊恼。
竟然被听去了……
“那个,子铭,我刚刚是在……”
“你别告诉我你是在说别的男人!我的老婆下班回家趴在床上想别的男人是受是攻的问题,我认为你的下场会比说实话凄惨很多。”骆子铭打断童昔冉的话,声音愈发的危险。
童昔冉两眼一闭,豁出去了:“没错,我就是说你怎么着?别忘了第一次的时候你说在我身下的,我看你就是不行,不然多么好的时机你让我主动?”
“你说我是受?”骆子铭双手撑起身子,将童昔冉翻了个身,居高临下的瞅着童昔冉:“难道晚上那么多次你都不满意吗?既然如此的话,我不介意通宵奋战!”
童昔冉双脸颊爆红,推着骆子铭的手臂就要从他身下逃走。
骆子铭哪里会给她机会,两条手臂似定在床板中的铁柱,纹丝不动。
推了一会儿推不动童昔冉才想起来动手,出拳踢腿上下齐动手,直奔骆子铭的几大要害而去。
骆子铭如同一只优雅的豹子在调戏身下的猎物,不仅没有受到一丝伤害,几番挣扎之下童昔冉身上的衣服褪去了大半,春光外泄。
童昔冉气喘吁吁,对上那双漆黑深邃的眼瞳时很想骂人,她明明也练就了一身好身手,怎么到了骆子铭手里都逃不开呢?
“等等等等……”童昔冉一看骆子铭有脱衣的趋势,小手摆着脑袋在床上拼命的摇:“纵欲过度太过伤身,咱们需要制定一个比较合理的计划。”
“别了,一夜三次还能被说成受,我必须彻夜奋战一次来保卫我身为男人的尊严。”
童昔冉艰难的吞咽了一口口水,小声道:“我那是为了扑倒你给自己打气的理由,你不要放在心上,你要知道,那天为了兑现承诺我可是费了很大劲儿的。”
“你不说我都忘记了,那天我可是被你好一番折腾。”骆子铭眼睛微眯,只要想到这个女人故意搞怪去捏他那个地方就让他恨不得把她压在床上三天三夜下不来床。
童昔冉后悔莫及,她简直是说什么错什么,眼前的男人性感的唇角不再上扬而是抿成一条线,眼睛里散发着幽光,直勾勾的盯着她看,给她的感觉是恨不得将她吞入腹中。想了想,她可怜兮兮的道:“子铭,我饿了。”
骆子铭不语,垂首看着身下的小女人,他爱死了她装可怜的小模样,成功戳中了他心中的柔软,萌软的令他爱不释手。
于是,他继续沉默着欣赏身下难得露出娇怯懊恼神色的女人。
“子铭,我们先去吃饭好不好,我真的饿了,医生不是说了嘛,我最近饮食得稳定,而且要多吃清淡的食物,便于排除体内的毒素。”
童昔冉继续装可怜,按照以往这种模式是她不屑于用的,但好汉不吃眼前亏,小女子报仇三天不晚,她没必要在骆子铭的怒头上去把他的胡须,偶尔溜须拍马也是上上策。
chapter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