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今天姜眠胸前佩戴的胸针,正是她送给秦封的那枚大雁胸针的情侣款。
婆媳俩在商场里不紧不慢地逛,买了些衣服,又买了两双鞋子和几个包包。
后来两个人找了家店坐着休息,封婕主动提起生孩子的事,对姜眠说:“眠眠,你还年轻,生孩子这事不着急,家里不会催你,你也不要有心理压力。”
姜眠笑着点头,乖巧地应:“嗯。”
“而且我听阿封说你想开珠宝首饰店,做自己的独立设计品牌,肯定会很忙,要照顾好自己,别累坏了。”封婕关切道:“如果有需要妈妈帮忙的地方,尽管跟我说。”
姜眠莞尔说:“好,我知道了,谢谢妈。”
聊完姜眠,话题不可避免地转到了秦封身上。
渐渐地,姜眠就和封婕说起了秦封画画的事。
“我那次在封哥的房间里看到有很多美术大赛的奖牌和奖杯,才知道他画画很厉害。”姜眠弯唇笑道。
提到这个,封婕轻轻叹了口气。
“阿封很喜欢画油画的,他从五岁开始学,一直画到十八岁。”封婕似乎回忆起了什么,语气变得轻然起来,“他在这方面也很有天赋,我甚至一度觉得,阿封长大后会走画画这条路,成为一个随心所欲的艺术家,画自己喜欢的画,到世界各地去采风旅游,然后继续画更多有灵魂的作品,开办属于他的画展。”
姜眠直觉事情没有这么简单,但也没有着急地问问题,而是安静听封婕继续往下说。
“但是他十八岁的时候,放弃了艺考,也放弃了油画。”封婕低头慢慢地搅着咖啡,接着对姜眠吐露:“他父亲去世了,因为一场猝不及防的急症,病发的快,人突然就这么没了。”
“景盛当时陷入了危机,各处都在虎视眈眈地盯着这块蛋糕,我一个人勉强稳住局面,但只有我自己知道,我有多力不从心。”封婕笑了笑,“就在我快撑不下去的时候,阿封推开了书房的门,和我聊了聊。”
“我是那时才突然发现,阿封不止在画画上有天赋,他很像一个天生的掌舵者,有着与生俱来的属于掌权人的头脑。”
“景盛最终安然度过了那次的危机,所有人都觉得,是我保住了公司,其实不是的,是阿封护住了他爸爸的心血,而他当时才十八岁。”
“也是从那会儿起,他不再画画,收起了所有画画的工具,只认真读书学习。那年他没参加艺考,也没出国念书,读了本地的津海大学,阿封大学没毕业就开始深入了解公司内部的情况,研究生在读时就已经在慢慢从我手中接手管理景盛了。”
封婕只要一想起丈夫的去世彻底改变了儿子的人生方向,心里就总觉得很遗憾。
因为她清楚现在的工作,不是秦封最想要的。
他本来可以选择另一种生活。
原来是不得已放弃过画画。
怪不得那天她问他为什么画室里的画都收起来了,他不愿意多谈。
是因为涉及到他父亲啊。
可是……
姜眠蹙起眉轻声开口:“封哥还在画画啊。”
封婕很震惊也很意外,她望着姜眠,似乎是不敢相信,“真的吗?”
“真的啊,”姜眠说:“我前几天还把封哥给我画的那张油画发到朋友圈了。”
“啊!我选的分组可见……”她有点不好意思道:“只有我的朋友们能看到。”
姜眠立刻拿起手机,在相册里找到秦封给她画的那张油画,将手机递给封婕,让她看这幅画。
封婕盯着这幅画看了良久,在视线落到画的右下角看到秦封的落笔“f,2017.05.20”时,眼眶一下就红了。
这是秦封平常画画时的习惯,写个字母f,再记录下画画的日期。
她眼睛里盈着泪光,却笑的很开心。
“妈,你不要担心啦,”姜眠温柔地安抚封婕,浅笑着告诉她:“封哥现在依然在做他喜欢的事,他没有放弃他热爱的东西。”
封婕点点头,十分欣慰道:“那就好。”
要从商场离开时,姜眠拉着封婕进了她之前去的那家花店。
老板一见到她就拿出了她暂存在店里的鲜花。
“这是您之前买好存在店里的花。”老板小姐姐笑着对姜眠说。
姜眠接过来,然后转手就把花递给了封婕。
“妈,给你,”她嘴角扬着,声音清浅:“这是送你的。”
封婕被姜眠的细心和体贴感动到,她很惊喜地接过这束康乃馨,“谢谢眠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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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晚睡觉时,快要睡过去的姜眠闭着眼抱着秦封轻声咕哝:“老公,谢谢你还在坚持画画。”
秦封低叹,吻了吻她的唇瓣,温柔地呢喃:“是我该谢谢你,姜眠。”
虽然你并不知晓,但确实是你让我重新拿起了画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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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月27号晚上,姜眠和秦封在姜家吃完晚饭就开车回了家。
到家后他却没有让姜眠下车,而是在私家车库里,在只有他们的车中,很放肆地把姜眠欺负了一通。
最后姜眠被他抱着回了二楼的卧室。
两个人直接进卫浴间洗澡,又折腾了许久。
等到他终于肯放过她,已经接近零点。
姜眠换了件黑色的吊带睡裙。
她懒洋洋地躺在床上,闭着眼昏昏欲睡,秦封却总捣乱,胡乱地亲着她,就是不肯让她好好睡个觉。